「同誌,他把我打成這樣,還把家裡的珠寶和手表都拿走了。」
魏文芳越說越傷心,抹起了淚。
她本來還想說女兒被侵犯的事,但顧及到會影響女兒,忍住沒說了。
而且這事都過去快一年了,證據也沒了,周立行咬死不承認也治不了他的罪。
魏文芳還拿出了周立行的相片,是江寒煙讓她拿的。
正好有個老警察路過,看到了相片,老警察停下了,炯炯有神地看著相片,看了許久後,才問:「這上麵的男人你們認識?」
「同誌,這男人是不是逃犯?」
江寒煙反應很快,這老警察的表情,一看就是有問題啊。
「有點麵熟,他叫什麼?」老警察問。
「叫周立行,這是他身份證。」
女警察把複印件遞給老警察。
老警察看了眼,搖了搖頭,「不對,不是這個名,小李,你去電腦上查查這個相片。」
他辦案將近三十年,早練成了鷹眼,看過的罪犯基本上能記住,這相片上的男人他有印象,好像是一樁案子的嫌疑犯,可具體他記不起來了。
年紀越大,記性越來越不行了。
小李正是女警察,立刻去查相片了,魏文芳臉色很難看,心跳得也很快,難道周立行真的是通緝犯?
那她豈不是和一個通緝犯生活了一年?
魏文芳後背發涼,坐立不安。
她希望周立行能被抓起來,又希望他不是通緝犯,糾結之中,女警察回來了。
「張叔,您這鷹眼真是絕了,果然有問題。」
女警察佩服得五體投地,一來上班時,她就聽說過張警官的大名,經他手的犯人,他隻要瞧一眼,就能記住。
下次再在大街上看到,哪怕人山人海,張警官也能精準地認出來。
魏文芳心裡咯噔了下,冷汗嗖地冒了出來,急著問:「同誌,周立行是犯了什麼事?」
「他很可能是一起命案的重大嫌疑人,魏女士,麻煩你去那邊配合我們調查。」
女警察客氣地請魏文芳過去。
現在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家庭糾紛案了,而是一起刑事案件。
魏文芳兩腿直顫,命案……
周立行難道是殺人犯?
那她這一年,豈不是和一個殺人犯睡在一起?
她此刻又慶幸了,周立行隻是打了她,沒把她弄死。
魏文芳不敢有任何隱瞞,把知道的情況都說了。
出公安局的時候,魏文芳站都站不住了,扶著江寒煙的胳膊才勉強站住。
「江大師,我現在怎麼辦?他會不會殺了我?」
她不敢回家住了,周立行有家裡的鑰匙,萬一弄死她怎麼辦?
「你去酒店住吧,公安肯定很快就會抓住周立行。」
江寒煙不耐煩安慰這女人,雖然現在可憐兮兮的,但不值得同情。
公安的效率挺快,第二天就逮到了周立行,魏文芳打電話和她說的。
也是周立行這人膽子太大,以為命案過去了十來年,自己就安全了,搶走了魏文芳的首飾後,他全都當了,有了錢後就去會所賭場揮霍。
並沒離開滬城,公安是在一家會所抓到他的,當時周立行左擁右抱,玩得很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