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冰透過門上的窗戶,看著裡麵那個雖然被手銬限製了行動,但是仍舊不停發狂的人。他在觀察了一會兒後收回了視線,吧唧吧唧嘴:“這人指定是有點什麼神經方麵的毛病,狂躁症?”
羅奇則是站在門邊長籲短歎,頗有種童年夢碎的感覺:“怪不得網上那些追星的網友都說,不要過度關注明星的私生活,隻看作品就好了。果真是距離產生美,離得太近夢會碎。萬萬沒想到Carl竟然是個精神病……我不是說他不應該是精神病,隻是他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種精神病。”
少年說著說著,自己都陷入了短暫的混亂之中,最終隻能再次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知名藝術家大多瘋癲,但都隻是局限在藝術創作這一方麵,沒有瘋子一般的激情,怎麼能創作出神一樣的作品?可是Carl……”
他又瞄了一眼屋子裡的人,表情愈發哀傷:“很難想象在我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殤’這幅作品的創作者。”
頗有一種,幾度輪回,一朝夢碎之感。
葉竹瞧著有些不忍心,便開口安慰:“羅奇,他現在這種表現應該是因為得知警方要動他的畫,隻是不知到底是心疼自己的作品還是懼怕最後的結果。”
“說到畫!”少年表情一亮,很快就從‘房子塌了’的情緒中走了出來:“頭兒,之前從王淑靜鞋上提取到的DNA雖為女性,但是與之前的那四起命案的受害者並不相符,是一組未知的DNA。”
“這豈不是說明,很有可能還存在其他的受害者?”葉竹說起這話來,心情是沉重的。當然了,其餘人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對於這點大家早有心理準備,但當事實真的擺在眼前的時候,難免依舊會難受。
“嗨,往好處想,沒準古茗不是
咱們要找的凶手呢?!”羅奇語氣輕快的反過來勸說彆人,然後衝著他們揮了揮手:“我這就上去幫著技術大隊對那些作品進行取證,順便好好的欣賞一下那些平時隻能在網上看到的畫兒!”
說完之後,人已經沒了影兒。
蔣冰無奈的撇了撇嘴,問道:“頭兒,咱們接下來要進去會會他嗎?”
“不用,等到那些畫的檢驗結果出來再說吧,現在就算去問了,對方這個狀態也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言宇說到這,略微挑了挑眉:“彭哥人呢?”
“哦……他啊,他忙著呢!被永門市公安局那兩個法醫纏到脫不開身,不久前我和他剛剛通過電話,說是那二位吃飯的時候都不放過他,好像有問不完的問題。”蔣冰說著笑出了聲,很是無語的搖了搖頭。但是大家也都知道,彭一山無非也是看這永門市局的情況著實可憐,出於同僚之間的情誼,想著趁這幾天的功夫,能幫一點是一點。
言宇倒是無所謂的笑了笑,然後接著問道:“所以死者那邊也沒有什麼新的消息。”
“暫時還沒有,不過彭哥這兩天也在一直擺弄著那兩名受害者的屍骨,好像還跟鐵水市和裡縣的法醫視頻開會來著,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現。”
“嗯。”言宇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我和葉竹一天沒怎麼吃東西了,趁著現在一起去對麵的小飯館吃一口吧?”
“好……啊,不了。”蔣冰明明一開始是想要應下來的,隻是在眼角餘光瞟到幾步開外的小姑娘的時候,卻突然改了口,用到的借口多少帶著點尷尬:“那個……我才想起了,剛剛周隊讓我上樓幫忙……幫那個啥……”
男人說著,還像是想要印證自己所說的真實性一般的掏出了電話,指著屏幕:“所以我得上去了,你們慢慢吃,吃點好的,補一補、補一補。”
話音未落,人比兔子跑的還快。
言宇略微眯起了眼,若有所思。
而剛剛回神的葉竹在目睹這一切之後,直覺哪裡不太對勁。她腦子轉了轉,忽然就想起了那天早晨在食堂,羅奇湊到她跟前,神秘兮兮的說的那句‘葉姐,你放心,我嘴嚴著呢’。
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