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憑這點,我就可以確定,他比他的‘前世’卡洛斯要精明的多。”
“說白了就是頂著搞藝術的幌子,去滿足自己內心深處變態的渴望。”言宇仍舊一針見血的直指核心,最後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這會兒已經接近了下午五點。
男人又陷入了一陣陣的沉思,手指無意識的敲擊了兩下腕表的表盤。
就在這時,他隨身攜帶的電話響了起來,回過神掏出手機,接通後按下了揚聲器,緊接著周誌剛那響亮的聲音就從聽筒裡傳了出來:“喂!言隊啊,你們那邊進展如何?”
言宇語氣淡淡的把這一下午的收獲逐一說了一遍,比如發現了哪些證據,以及他們所推測的有點玄幻但是最接近於真相的凶手殺人動機。
果不其然,殺人動機讓電話對麵的人成功的哽住了,過了好幾秒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反正心理變態嘛,咱也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他。對了,你之前不是讓我聯係一下火車站、飛機場和客運中心嗎,這些地方的值班警務室立刻配合市局展開了排查工作。剛剛永門市客運中心傳回來消息,在中心內部的監控錄像上,疑似發現了杜鵬的身影。”
“在發現可疑身影之後,警務室的值班民警又轉而核實了對方在購票時候的監控錄像,證實對方在今天中午一點左右,買了一張通往彝省的客車票。隻不過用的不是他自己的身份信息,而是一張偽造的身份證,後來我們又查到他用這張假|身|份|證在市裡的幾家酒店住了幾天,怪不得咱們查不到他最近這些日子的活動路徑。”
“他現在在哪裡?”言宇問道。
“已經於半個多小時前上了一輛大客,客運中心警務室的民警在確定的時候就已經晚了,趕緊打電話聯係了我,請求下一步行動指示。”周誌剛說到這頓了頓,隨後接著道:“言隊,你什麼意思?要不要通知沿途公安局配合,派出警力在服務區等待,直接把他拿下?”
聽到這個建議,男人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了:“不行,杜鵬這個人現在正處於極度危險的狀態,精神狀況非常的不穩定。而且他為人相當的機警,從這麼多次與警方的接觸就可以看的出來了,為了避免意外發生,不能冒險通知客車司機和乘務員,任何不專業的反應都有可能引起他的懷疑。”
“那……怎麼辦?”
言宇黑眸微微眯起,思索了兩秒鐘後開了口:“半個小時而已,應該還沒能出去市區上高速吧?通知交警改變沿途的紅綠燈,但是不要太明顯,儘可能的拖延一下時間就可以。”
“成,我這就去協調。”周誌剛答應的十分乾脆,立刻便掛斷了電話。
言宇也收起了手機,頭也不回的轉過身往外大步走去:“葉竹,叮囑留在現場的人員做好後續收集取證的相關工作,力爭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我需要的是完完全全能把嫌疑人釘死的證據。羅奇,你去後麵把蔣冰和彭哥叫回來,咱們三分鐘後出發。”
“是。”
“遵命,頭兒。”
葉竹和羅奇幾乎在同一時間應道,然後很快分散開來去完成自己被分配到的工作。
三分鐘後,一輛警用轎車從這條路邊開走,速度之快,眨眼間就沒了影兒。
當天傍晚六點,由永門市通往彝省省會的大客車上是一片安靜祥和的景象,在經過無數個紅燈後,客車終於順利的開上了高速公路,乘務員開始在前麵播報相關的乘車注意事項。
當然了,滿車的乘客並未有多少仔細聽的。有的在閉目養神,有的在吃零食,有的雙耳掛著耳機搖頭晃腦,有的口若懸河,噴灑著唾沫星子。
就在這種輕鬆的氛圍下,大客車在高速公路上繼續行駛了兩個多小時,在經過兩個服務區之後,最終選擇駛進了第三個服務區稍作休整。龐大的車身緩緩停下,許多乘客紛紛起身往外走,要麼去了衛生間,要麼下車抽根煙。
在車內後段一個靠窗的座位上,一名帶著鴨舌帽的乘客緩緩地扭過了頭,帽簷底下的雙眼不停的打量著外麵服務區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