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主題之夜已經結束,該回房間的都回房間去熱鬨了,要麼就在氣氛熱烈的酒吧和夜店裡續攤兒。他這麼**奔跑,有點不大合適吧?
“嘖,亂叫什麼?”言宇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衝著他身後的位置揚了揚下巴,似笑非笑:“祝你好運,淩晨兩點準時開會。”說完,毫不留戀的邁開了大長腿,很快就沒了影兒。
羅奇冷不丁的還沒明白他剛才的動作是個什麼意思,等到慢吞吞的回過頭看到直直衝著他本來的兩個健壯的大老爺們兒時,他驚得哭爹喊娘,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心裡翻來覆去的把言宇抽了八百遍,還要擔心著褲腰帶裡彆著的裝有記憶卡的證物袋,這叫一個心酸。
於是乎,當天晚上沒來得及回客艙的乘客們都有幸目睹了一道奇景。
三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在遊輪上上演了一出馬拉鬆大戲,最精彩的還是先頭跑的那個,嘴巴裡的碎碎念灑了一路,一隻手還不知道為什麼緊緊地提溜著褲腰帶,讓人浮想聯翩。
淩晨一點五十五。
葉竹洗漱好了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這會兒她已經換上了運動服套裝,披散著頭發,有種舒服到靈魂出竅的感覺。
此時套房的客廳裡,言宇仍然穿著那身休閒正裝,一手捏著聽裝咖啡,一手在調試著茶幾上筆記本電腦的信號。見她走了出來,十分自覺的往旁邊挪蹭了兩下,將身邊的位置讓了出來。
葉竹不疑有他,徑直走過去淡定的坐在了沙發上。
言宇眼神一暗,歪了歪頭,拿著咖啡的手瞬間緊了緊。不過他仍然麵色如常的將電腦調好,隨即仰頭,將剩下的咖啡一飲而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當牆上鐘表的指針正好指向兩點整的時候,電腦屏幕上開始有了反應。信號連接成功後,屏幕一閃,一下子被分成了四份,露出了三張遠近、大小、角度各不相同的臉。
“羅奇,信號有做處理嗎?”言宇率先開口問道。
羅奇在經過不久前的‘馬拉鬆’的蹂||躪後,好不容易才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雖然是員工宿舍但是好歹是個單間,就是麵積很小,隻能放一張單人床。他此時仿若死狗一般的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抬起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放心吧頭兒,加密了。”
實際上倒也無需這般謹慎,這遊輪上有秘密的人多了,那些人從事的都不是什麼合法的勾當。但小心駛得萬年船,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犯罪集團方麵還並不知道特彆調查組的存在,他們自然也要努力維持好自己的身份,若是暴露,之後的行動就不會這麼方便了。
“好,蔣冰,你那邊情況如何?”言宇眉眼淩厲,很快就進入到了工作的狀態。
蔣冰那邊看著應該是已經熄了燈,眼下屏幕的亮光照耀在那寸草不生的腦門兒上,甚至還反著淺藍色的光。他毫無察覺的將腦袋又湊近了一些,屏幕裡就隻剩下了那顆鹵蛋似的頭和粗粗的眉毛了。
“我趁著沒人的時候,摸去了左誌偉的寢室,在他的床上及行李箱裡發現了石盼波的私人物品。表、手鐲、各類收拾和現金都在,回頭明天我會想辦法和羅奇碰個麵,對這些證物進行一下初步的檢測。”
“嗯。”言宇點了點頭,看向了電腦屏幕的右上角:“彭哥,你呢?”
“自從下午上了遊輪之後,我基本就一直在廖家良附近徘徊,目前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也一直沒有看到那條所謂的大魚。”彭一山回應道。
“彭哥,咱們的主要任務是命案,不是大魚。”言宇適時的提醒了一句,接著才把目光落在了羅奇那裡。
羅奇會意,直接在鍵盤上敲擊了幾下,隨口道:“你們從石盼波房間中發現的那五張記憶卡,我剛剛看了一下,都是經過簡單的加密處理的。浪費了我一點時間後,我成功得到了裡麵的內容,都是一些不長的短視頻,現在播給你們看一下。”
他說完之後繼續操控著鍵盤,很快他們麵前的電腦屏幕上畫麵產生了變化,一段視頻跳了出來。
“吞下去把。”視頻裡傳來了似笑非笑的聲音,那人持續不斷的催促道:“想賺錢還這麼扭扭捏捏的呀?不大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