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複驗了三遍,雖然鞋碼一致,鞋底圖案相似,但是的確不符。”言宇肯定的回道。
廖家良本來是挺直了脊背伸長了脖子全神貫注的模樣,聽到這話後,長舒了一口氣,整個人再次倚靠著床鋪癱坐在地板上:“天地日月可鑒,我真的不是殺人犯啊!”
“這說明什麼?”阿鼠頗為好奇的發問。
葉竹看了一眼言宇沉思的側臉,摸著下巴回道:“也許可以說明,殺害了石盼波的凶手並沒有刻意想要栽贓陷害給廖家良,可能你們的身份,暫時是安全的。”
“不過這個現在還不能確定,你們倆在推進收網的過程中,要時刻警惕,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阿鼠頷首:“那是自然。”
地上的廖家良終於恢複了一點力氣,登時就蹦了起來,一臉嫌棄的撇了他一眼:“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輩子不僅要做臥底,還要和這種人一起執行任務。”
“彼此彼此。”阿鼠不甘示弱的回懟著。
“嘿!!!!”廖家良雙手叉腰,不服氣的刺激著對方:“說彆人之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樣吧!比我先混進來的,結果就隻是個保鏢?嘖嘖嘖!”
“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說著,阿鼠架起了槍。
兩個人雖然都在控製著音量,但是仍然鬨鬨哄哄的,葉竹雙手環胸的站在原地,看著他們跟前世的冤家似的,多半就是圖個嘴上痛快。畢竟針鋒相對了一年的時間,對各自的‘厭惡’怕是根植在了骨子裡。
雖然他們二人聯手,收網行動的成功率一定會大大提升,但當下硬是誰也不願意先承認。
她無語的摸了摸下巴,側過臉看著仍舊在思索著什麼的言宇,眨了眨眼,沒有出聲打擾。
…………
等到眾人從廖家良的房間離去,太陽已經高高的掛在蔚藍的天空上許久了,言宇和葉竹並沒有選擇回到自己的房間去,而是徑直奔著昨天夜裡他們光顧的那間酒吧去了。
酒吧白日裡並不營業,好在那處場地不是完全封閉的,言宇根據自身超強的記憶力,成功的摸索到了正確的路,一刻都沒耽擱的往那扇小門的方向走著。之所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次返回到這,完全是彭一山的主意,他說掌握了點新證據,最好是當麵討論一下。
他們二人確定了周邊情況安全,便先後推開門進了去,裡麵仍然和昨天一樣,黑到令人窒息。不過儘頭的角落裡透出了點點光亮,彭一山從昨天三人立起來的紙殼箱後麵探出了黑黑的頭,擺了擺手中拿著的節能小手電筒。
等到三人蹲在一起的時候,彭一山用輕到不能再輕的氣音問道:“這地兒……穩當嗎?”他實在是對羅奇那小子的眼光表示懷疑,這貨向來性子都比較跳脫,渾身上下寫滿了‘不靠譜’三個字兒。
就拿他們正式登船的第一天來說吧,當個服務員鬨出那麼大的動靜,就算他以普通乘客的身份蟄伏在遊輪上,都聽說了那個光榮事跡,真是要命。
葉竹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懷疑,抿了抿唇:“嗯……就算昨天不穩當,今天應該也是穩當了。”
就憑借著羅奇的那張大喇叭似的嘴,一分都能說出十分來,更何況大蟑螂是他親眼所見,親身體會過的,回頭不宣揚的人儘皆知,誇大其詞,那就不是他了。
兩個人正嘀咕著,那扇小門再次被人推開,偷偷摸摸的進來了一道人影:“頭兒……彭哥……你們在嗎?”
彭一山打開了手電筒,光線一照過去就看羅奇垮著一張臉彎著腰走了過來。
“你手裡拿著什麼?”葉竹好奇的瞄了一眼。
少年擠到了紙殼箱後麵,獻寶似的將那東西遞到了眾人眼前:“殺蟲噴霧,蟑螂克星!”
葉竹眼角抽了抽,沒忍心開口打擊他。剩下的兩名男士也是露出了一言難儘的表情,到底沒誰能說出半句話。羅奇毫無所覺,美滋滋的將那瓶東西揣回懷中,這才抬頭道:“蔣冰公事纏身,一時半會兒過不來。彭哥,你那邊發現什麼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