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呀……
那不就是男女雙方在平等自願的基礎上建立的長期契約關係?
哢噠,他將窗戶關了上,轉身回到了電腦前坐定,盯著電腦屏幕,思緒不知道飄向了哪裡。
…………
葉竹是被熱醒的,睜開眼睛之後看著從窗戶透進來的光,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應該是天已經大亮了。有些迷茫的坐起身之後,她左右動了動頸部的關節,伴隨著哢吧、哢吧兩聲脆響,隻覺得渾身上下透著說不出的疲憊。
許是因為昨天夜裡姿勢的原因吧,畢竟連腳上的鞋子都沒來得及脫就睡了過去。想到這,她狐疑的視線落在了腰間的棉被上,怕不是夜裡冷了她迷迷糊糊爬起來扯過自己蓋上的吧。
沒有繼續糾結這厚厚的兩層棉被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她掀開之後從床上一躍而起,隨手將散落了的頭發重新束城馬尾辮,眼角餘光卻瞄見了床旁邊的那個紙殼箱子上擺著的東西。愣了兩秒,她上前將東西拿起,原來是一瓶治療跌打損傷的噴藥,心頭的疑惑便愈發重了幾分。
驀地,她雙眸瞠大,想起了昨天夜裡出現場的時候言宇那突如其來的關心,該不會……她低頭扯起了自己的左褲腿,此時膝蓋上的痕跡已經很淡了,這就是這具重生回來的身體的特彆之處,要是換做旁人,今早起來膝蓋就算不腫也會是青紫不堪的模樣,看著都駭人。
這時,外麵的辦公室傳來了一點動靜,她迅速的撂下了褲腿,垂眸盯著手中的藥瓶看。
羅奇、蔣冰和彭一山像是約好了時間一樣,前後腳回到了臨時辦公室這邊,三人二話不說先是每個人從門後邊的箱子裡拿出了泡麵,趁著麵還沒泡開的這會功夫,看向了仰靠在椅子上剛剛醒過來的言宇。
羅奇齜牙咧嘴的跑到桌邊將手裡端著的冒著熱氣的泡麵碗放在了桌麵上,然後看向了幾步開外的人:“頭兒,你怎麼沒去裡間休息啊?我們仨不在,你跟葉姐不正好一人一張床……”說到這,他忽然停頓了一下,隨即表情變得曖昧不清:“哦~~~我知道了,頭兒你是正人君子嘛,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落人口舌的這種事情,你肯定做不出來的。”
言宇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應聲。
蔣冰嘴裡叼著叉子走了過來,對著少年的後腦勺不是十分客氣的來了一下,嘴巴上還打趣著:“羅奇,我說你怎麼就這麼執著於製造頭兒和小坦克的緋聞呢?吃了多少次虧,就是不長記性。”說話間,他還同彭一山互相使了一個眼色,總之全組一共五個人,三個都覺得那兩個有事兒。在他們從犯罪學的角度看來,有時候解釋就等於掩飾,掩飾的偏偏就是事實。
彭一山適時的收起了臉上的笑,他們之間就算開玩笑也是非常適量的那種,很快就會回歸正題:“對了,言隊。昨天夜裡他們局裡的法醫又帶回來一名死者的遺體,聽說又發生了一起自殺案?和之前的兩起有關係嗎?”
“有的有的。”還沒等言宇回應,羅奇就接口道:“技術大隊帶回來的手機上有同樣的數字,而且還查到了死者在死亡時間前後的時候給親人發了短信。說到短信,我覺得我有發現……”
他忽然神情雀躍,正欲說下去,裡間的門卻被人從內拉開。
葉竹本來手裡拿著那瓶藥劑,開門之後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屋子隔音還挺好,剛剛在裡麵的時候隻是聽到了隱隱約約的聲音,完全沒料到人回來的這麼齊全。條件反射般的,她將手中的藥瓶塞到了後褲腰上並且用衣服蓋了住,待完成這一係列的動作之後,她自己都難掩詫異,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從而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之中。
大概是其他人的精力全部都集中在羅奇剛剛說的話上了,是以並沒有人發現她的異常,隻離著她最近的彭一山鼻翼嗡動,皺眉看了過來:“小坦克,你受傷了?怎麼這麼大一股藥味?”
聞言,葉竹剛剛放鬆下來的肩,瞬間又繃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