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能跑出去兩步就被一名女警不太客氣的按在了地上,她整個人猶如瀕臨死亡的豬,叫聲淒慘:“救命啊!!!警察殺人了!!真的殺人了!!!!”
趙渤海和趙子峰父子兩個則是要有腦子的多,他們乖乖的站在原地等待警方上前將其控製,全程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而在聽到中年女人那般哭喊後,二人的臉色均變了幾變,複雜的很。
按住李霞的女警雖然也很有經驗,可是還是有些招架不住對方那強壯如牛一般的身軀跟力氣,幾次險些被其掙脫。好在葉竹及時趕到,彎腰接過李霞反剪在背後的手臂,稍微一用力就把她從地上提溜了起來。
“憑什麼抓我?我犯什麼法了?!”李霞還在那裡上躥下跳的掙紮著,整個人的狀態相當的歇斯底裡。
“犯什麼法了?”葉竹皺眉,手上加大了力度,直接讓女人除卻痛苦的叫聲外,再說不出什麼彆的話來。她一邊推搡著把人往院外帶,一邊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反問:“剛剛警方可是在倉房裡發現了人血,你總不會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吧?!”
!!!
此時剛剛目睹了一出鬨劇,正處在興頭上的圍觀群眾們的眼底都閃現出了興奮的光,瞧瞧他們這是聽到什麼了不得的秘密了!我滴個天,這老趙家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聽到了嗎?是人血……”
“天哪,不會是殺人了吧?”
“沒準啊……剛剛我還聽到那個女警察問老鄭頭他們,刁玟麗那孩子的事兒來著……”
村民們開始了議論紛紛,嗓門都是極大的,壓根沒想背著這家人。他們一邊說著還一邊用無比鄙視的目光上下打量,就算收回了視線也要不屑的撇撇嘴,務必要將心中的感情淋漓儘致的表達出來。
李霞隻覺得葉竹的話猶如在耳邊炸起了響雷,登時就噤了聲,全身上下的肉開始了小幅度的顫抖,再不敢多說一句話的就被乖乖的塞到了警車裡。趙渤海和趙子峰皆是低垂著頭,讓旁人看不清他們此時此刻的表情,一家三口被分彆塞進了三輛警車裡,深色的車玻璃膜很好額隔絕了外界好奇探究的目光。
又過了近兩個小時,技術人員終於可以從趙渤海的家中陸續撤離,警笛聲響起,很快幾輛警車呼嘯著離開了下街村。徒留下一群毫無困意的村民仍然三三兩兩的站在原地議論著,久久不願離去。
在返回城陽市公安局後,葉竹先是叮囑局裡的同僚將那三口人隔開監視,然後這才回到了臨時辦公地點。
屋子裡羅奇、蔣冰、彭一山和杜天成四個人正生無可戀的交疊在沙發上,像是剛剛跑了全程馬拉鬆一樣,就算聽到有人進來,也隻是懶洋洋的睜開了眼皮,隨意的招呼一聲,連揮手都是一中奢侈。
“怎麼了這是?”葉竹覺得頗為好笑。
“上千個疑似受害者,要挨個排查,不如你試試?”蔣冰有氣無力的回應,說話的時候,嗓音帶著不同尋常的嘶啞,顯然在剛剛過去耳朵幾個小時中,屬實是說了不少的話。
“言隊現在去了技術大隊那邊,我們在走訪刁玟麗家的時候,發現了一點意外的情況,所以稍微耽擱了些時間。”葉竹解釋著,表明了自己可不是為了逃避勞動。
“哦?還真有發現?”羅奇一聽到這事兒可就不困了,將放在他腿上屬於蔣冰的那顆頭搬起來毫不客氣的扔在了一邊,瞬間坐了起來,眼睛晶亮:“葉姐,快說說!”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技術人員在刁玟麗舅舅家中發現了人血反應,現在不僅懷疑他舅舅一家不僅當初有虐待刁玟麗的行為致其離家,還懷疑他們家虐待老人而致其死亡。因為發現的人血看起來並不是近期的,他們家有個老太太死於三年前,沒準是那個時候遺留下來的。”葉竹儘量簡短的將情況敘述了一遍,然後問道:“你們這邊呢?該不會一千來人都排查完畢了吧?”
“那肯定沒有。”羅奇迅速的搖了搖頭,然後乾脆起身走到了辦公桌前,又開始擺弄起電腦來:“我們每個人也就打了五六十個電話吧,就支撐不下去了,後來我覺得這樣可不行。那其餘兩個男性死者怎麼說也是跟刁玟麗死在一起的,他們之間怎麼都該存在著一點聯係吧?於是我就打算從她入手,查查她生前的生活狀況和社會關係,看看會不會有什麼進展。”
“所以?”葉竹笑著歪頭,一看少年那洋洋自得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有發現。
果不其然,羅奇聽到她的追問,滿足的笑了:“我最先查到的是刁玟麗生前的一條任職信息,上麵表明她之前就職於一家位於城陽市河畔區的洗腳城。這家洗腳城規模挺大的,外表看著還算正規,而且現在還是正常營業的狀態。而且根據她的身份證號,我還關聯出了兩條公安網信息,這上麵表明她曾經牽扯到兩起行政案件,報警方均是這家洗腳城。不過兩起案子都沒什麼結果,看著警情像是普通的糾紛,當場調解了事的那中。”
“你猜猜,洗腳城裡會不會有人恰好知道剩下那兩名男性受害者的身份?又或者,刁玟麗的死亡是不是和所從事的職業有著一定的關係?”
“好,我知道了,你把地址發給我,我現在就去找言隊。”葉竹說完轉身就要走,然而卻在門邊停住了腳步,扭過頭衝著杜天成勾了勾手指:“杜隊一起吧?畢竟是您的地盤,有您在行動上多少能方便點吧?”
杜天成應了一聲,從沙發上起來之後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葉姐,你們不剛剛從村子裡帶回來人了嗎?走了他們咋辦?”羅奇操心的問道。
未曾想葉竹頭也沒回的擺了擺手,回應:“不著急,先晾一宿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