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2 / 2)

溫柔蜜癮[娛樂圈] 惟兮 9641 字 5個月前

尤離便發了一句,“那你去嗎?”

常栗雖然是江眠的好友,但跟江家畢竟不熟,又加上還有E.M這層記者的身份在,自然不合適參加。

本來就因為親生女兒的事已經夠煩心,這現在江老爺子又突然離世,幾人不由感歎江家最近遭受的打擊,心情沉重。

就在這時,鐘亦狸又給群裡分享了一個鏈接,是江眠在微博上新發的內容:

“一直愛我的爺爺去世了,很傷心。”

下麵的評論都是“抱抱小姐姐”“心疼小姐姐”“小姐姐彆傷心”此類的話語,尤離看到這裡還沒什麼感覺,可驚訝的是江眠居然還有閒心挑了不少的評論回複“謝謝關心”“我沒事”這些內容。

尤離點進去看了,江眠回複的微博號不是大V就是有著不少粉絲基礎的達人、博主,尤離一瞬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病重的時候在醫院看不到人影,去世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在網絡上發表這些?

這孫女果然不是親的。

而常栗跟鐘亦狸更是在群裡已經罵了一通:

常栗:【江老爺子簡直白疼了,親情都喂了狗!】

鐘亦狸:【她還挺聰明,知道這個時候借這個事來博一波同情。】

常栗:【節目的壞感還沒曝光,這個時候她還真有良心去利用這件事。】

尤離已經不想多加評判了,發了“沒良心”三個字就扔了手機收拾東西回家。

吊唁禮是第二天在江家本家舉行,尤家一家都去了。

尤耿柯和慕果作為長輩在前一波進去,尤離和尤承一塊跟在後麵。

江家從進門的院子開始兩邊鐵門就搭上了滿滿的白色鮮花,最上麵一塊偌大黑色的電子屏,上麵白色的大字來回滾動:

江靖江老先生,享年81歲。

音樂聲傳到耳邊的一瞬間,尤離的心情也漸漸染上哀痛,那種悲傷情緒渲染著身邊的每一個人,陸陸續續進來的人十分有默契的保持沉默,神色壓抑。

靈房設置的很大,進內入眼裝修皆是白色,四周擺放著哀悼的花圈和橫幅,走廊的兩邊是一排排的長桌長椅

,用來招待進門禮者。

前方的正中間是擺放著江靖老爺子的靈堂,老先生生前精神奕奕,開懷大笑的照片被放在大大的黑白相框裡,這一刻,即便笑容洋溢,卻也顯得孤獨。

江眠作為老爺子唯一的孫女,跟在江行長夫婦的身後跪在第二排,低著頭臉頰微腫。

尤離有些奇怪,明明上次看她的臉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怎麼突然又像是被挨了一巴掌。

不過尤離也沒空管她,送了帛金後挽著尤承到前麵鞠躬敬禮。

江堯夫婦抬頭看見她兩時抿唇點了點頭,尤離發現突然看向她的江眠紅色的眼睛裡迸發著狠意。

這個時候江眠想的不是江靖老爺子的逝世,反而還把跟她的恩怨放在首位,尤離忽然覺得江老爺子這一生活得也挺悲涼,最後的時光裡大概也會寒心吧。

轉身離開的時候尤離看見了傅時昱,和他父母站在一起,正跟另一個長輩說著話。

幾人臉上都透著不同程度的嚴肅,在這樣沉重的氣氛中說的話都刻意壓低了聲音。

今天所有人都穿的黑色,一片相同的光影中,尤離還是看的清清楚楚。

似是察覺到什麼,傅時昱突然轉了視線直直的向他望過來。

黑眸深沉,薄唇淡抿,挺拔的鼻梁透著逼人的英氣,眉心淺淺皺著一個弧度,周身那不羈的氣場輕鬆掩蓋了站在他身旁的幾人。

尤承低聲問尤離:“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不用了,”尤離尋找她父母的身影,說,“這個場合不適合。”

來參加的沒有媒體,大都是圈內人,自然也知道尤家是一男一女,所以尤離也不怕他們自己的身份。

正說著,尤承突然笑了一下,“是不用過去了。”

傅時昱過來了。

沒動步的傅謙和米涵怡兩人看著正在跟尤承交談的傅時昱,尤離站在尤承的一旁倒是極為安靜,並未怎麼搭話。

米涵怡不禁拍了拍傅謙的胳膊,全身上下氣質高貴,舉止談吐落落大方:“你看看兒子怎麼回事啊,我瞧著怎麼小姑娘不太待見?”

傅謙自然是知道原因的,意味深長的視線收了回來,安慰:“行了,兒子的事讓他自己解決去,我們也該去找該找的人聊聊了。”

該找的人?”

傅謙腳步不停:“尤家兩位。”

********

傅時昱和尤承簡單交流了幾句,見尤離一直低著頭沒怎麼說話,不由皺了眉:“不舒服?”

兩男人的視線同時轉到尤離的身上。

尤離情緒不高的應了聲:“沒事。”

還沒等傅時昱再問,尤承開口,淡淡道:“她就是情緒有些受影響,比較感傷。”

尤離今天穿了黑色長衣長褲,外麵是一件黑色薄款風衣,兩邊的扣子敞開,不知道是不是裡麵襯衫的扣子扣到脖子處太緊的緣故,她有些心煩意亂,說了聲:“我去趟洗手間。”

傅時昱的幽深目光一直盯到拐角處那人消失才慢慢收了回來,冷著眼眸啟唇:“尤總,上次我提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

…………

尤離本來就不在狀態,剛轉角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心不在焉的緣故,被端著托盤的侍者潑了一身的酒水,黃的,白的,紅的混合著全澆在了她腰那一塊,雖然是黑色的,看不明顯,但裡麵襯衫下擺一大團的水跡倒是明晃晃的。

尤離深呼吸壓著煩躁對連著道歉的侍者說了聲“沒事”,抬手讓人先離開了。

今天是江老爺子的葬禮,她不想太惹人注意亂了現場。

但這一身衣服再穿出去肯定不合適,衣服上一團汙漬,又是這樣的場合,這太不尊重了。

到了洗手間,尤離拿出手機給嚴果果打了電話,讓她趕緊送一套黑色衣服過來。

外套被她脫了放在牆側的搭杆上,身上這件衣服映在她身上冰涼黏膩的感覺,難受死了。

進出的人問她要不要幫忙,後來見她是衣服濕了自己也沒有多帶的,也都明白這個時候去找主人家不太合適,也就不好再說。

更加上尤離衣服上雖然被潑了酒水,但臉上妝容未掉,唇紅齒白,神色清冷,除了秀眉輕皺,整個人絲毫不見狼狽之態,完全不像是需要幫忙的模樣。

等待的十分鐘內,前麵還有來往進出的人,但後麵卻是隻出不進,到最後整個洗手間隻剩下尤離一個人。

尤離察覺不對,剛拿起外套準備出門,外麵走廊響起高跟細踩在上麵的自信“嗒嗒”聲,尤離聽著那熟悉的腳步,朱唇一勾,外套重新放下,她現在反而不著急了。

看來還真是一天不見就想她,這會都能追到洗手間,在今天這個日子,尤離搖頭,不知道是該替江老爺子喜還是悲。

作者有話要說:連續一周每天接近萬字,我覺得我快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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