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 117 章(2 / 2)

溫柔蜜癮[娛樂圈] 惟兮 18371 字 4個月前

鐘亦狸因為忐忑連澡都沒洗,就這樣又等了半小時,唐姨忽然上樓有些匆忙:

“太太,安保那邊打來電話說是有一位姓陶的先生要過來見您,問你是否同意放他進來?”

唐姨有些吞吞吐吐的,沒等鐘亦狸回答,她歎了一聲,“太太,雖然我知道我說這話不合適,但畢竟現在先生不在家,這位陶先生應該就是網上那位陶然吧,”

她猶豫了下,“太太,你要是現在同意放他進來真的不合適。”

鐘亦狸站起身,看了下手機上朱珊給她發已經快到了的消息,笑了笑,“唐姨,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你去跟安保說,讓人暫時不要進來,我一會有個姓朱的朋友,她如果要進來的話到時候直接讓她進來。”

唐姨一聽,頓時放心了,立馬點頭應道:

“哎,好好,我馬上就去打電話。”

被她拿在手心裡的手機又響起鈴聲,屏幕上顯示著那個沒有任何備注的手機號碼,鐘亦狸現在是真的沒耐心了,厭惡的直接把號碼拉進黑名單,房間終於得以安靜。

隻是沒一會唐姨又進來了,“太太,保安說,陶先生一直不走,說是今天不見你一麵就會一直待到你明天出來為止,而且現在在外麵睡著,看樣子不像是說著玩的。”

“報警”兩個字鐘亦狸幾乎都要脫口而出了,但想到兩人這娛樂圈的身份,鐘亦狸煩躁的站起來,“我知道了。”

看樣子,今天非見不可了。

一直等到朱珊的電話進來,鐘亦狸才拿起外套和手機。

下樓的時候唐姨還沒睡,她邊穿著衣服邊說,“唐姨,你跟我一起出去一趟吧。”

這兩年她以為的已經做了了斷,卻沒想在陶然那裡還是一條隻有個端點的射線,他那邊的長度卻是在一直延伸。

正如他說的有些話既然在電話裡不好說,那就當麵做個了斷吧,這樣對彼此都好。

決定了這些鐘亦狸也不墨跡,和唐姨到爆門衛處的時候朱珊的車正停在一邊打著雙閃。

道路兩邊的小桌子中心嵌入裡麵的圓燈發出白色的亮光,上麵的大理

石滑麵反射著亮眼的燈光,映射著淡淡的紋理。

鐘亦狸走近了,除了能看見那處坐著的一團黑影,還能看見燈光聚集地處幾隻飛舞著的小蟲。

朱珊一見她過來就趕忙把車子開了大燈,下車走到她旁邊,“要不要叫個保安,我剛剛聞到他喝酒了,喝的還挺多的。”

陶然今天晚上這麼反常的做事,鐘亦狸也估計他是酒精上頭,沒了腦子。

等她帶著唐姨和朱珊站到那人的身邊時,陶然也從趴著的桌子上抬起來了頭,看見她時忽然笑了一下,桃花眼顯得越發細長:

“你來了。”

“鐘亦狸,我剛剛給你打了電話,你怎麼不接?”

鐘亦狸沒理他這些廢話,深吸一口氣,“陶然,你找我有什麼事,想說什麼?”

又是這句話,陶然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唐姨和朱珊第一反應就是站到鐘亦狸麵前。

喝醉酒的他此刻看樣子也沒幾分清醒的意誌,眯著眼瞧了好一會才找到鐘亦狸的位置,

“你就不能換個問題嗎?沒事我就不能來找你了嗎?”

“陶先生,麻煩你清醒點,我家太太並不是你想見就見的,而且我們還有事,不便在外麵耽誤時間,麻煩陶先生說重點。”

“你家太太?”

陶然重複著這四個字,看了一眼說這話的唐姨,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弧度,“她怎麼會是你家太太,她喜歡的是我。”

“陶然,你適可而止!”

鐘亦狸皺著眉,聲音帶了幾分怒意,“我不覺得我說的話還有哪裡讓你不明白,但關於不喜歡你的這一點我從兩年前就已經說過。”

“我現在有我自己的生活,我不希望提及我的生活時,我和我的丈夫的名字中還夾雜了另一個人的名字,我想,我和我丈夫都不是多大度的人。”

簡澤的確是禮貌周到體貼,但在麵對某些事情上,他的手段也並不寬容,這也是這麼多年他會把簡家這麼大的公司經營到陵城第一的原因。

陶然似乎被她這幾句話刺激到了,雙眼一睜,眼底的猩紅清晰可見,清風吹過,他身上的酒味尤其濃烈,鐘亦狸皺著鼻子聞的反胃。

兩人之間本來隔了有一米遠,但他卻忽然過來,朱珊和唐姨更是被他這一舉動

弄慌了,死死的擋著他不讓他靠近。

“你和你丈夫不是多大度的人?”

陶然腳步停住,被激怒了一般反問,“那我難道就是多大度的人嗎?犯錯了總該有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你為什麼一次機會都不給我?”

“陶然,你怎麼是這樣的人,下午才剛跟白芹甜甜蜜蜜,晚上又這麼深情的過來找已經結婚的鐘亦狸,你能不能不要讓人這麼看不起!”

朱珊氣的就差直接吐臟話了,這都什麼邏輯,太惡心了。

被朱珊一提醒,陶然才想起來今日來的原因。

他抬起頭,嘴角輕輕勾起,勾人的桃花眼眼角卻染上了幾分傷感,“看到下午的新聞,你就沒有一絲難受嗎?”

哪怕一絲,隻要一絲就好。

但鐘亦狸毫不猶豫的回答讓陶然僅存的那一點幻想徹底破滅。

因為她眼神堅定的看著自己,那裡麵純粹的亮光沒有任何說謊的痕跡。

“沒有,相反,如果是真的,我祝福你。”

不管白芹是什麼樣的人,不管白芹跟她是不是對頭,鐘亦狸都無權過問陶然的選擇和生活,作為曾經有過交集的朋友,她可以真誠的祝福,但也是真的不感興趣。

因為那和她無關,正如她如今的生活和陶然無關一樣。

陶然低頭輕笑了兩下,不知道是不是鐘亦狸看錯,陶然腳下的那塊白色大理石地板好像忽然被潤濕了一圈,很小很小,但又暈染的很快。

小蟲子在桌麵上聚集的越來越多,耳邊時不時的傳過蚊子的嗡嗡聲,鐘亦狸在心底默默罵了幾句,真是吃飽了撐的,讓她這個點出來喂蚊子。

“行,行,”陶然重複著這兩個字,仗著身高優勢,長長的胳膊忽然隔著唐姨和朱珊的頭部伸了過來,鐘亦狸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臉上就忽然被粗糙的手指刮過。

她渾身一顫,胳膊下意識的抬起拍散了他的手,隻是身子向後退時因為恐懼和緊張,腳腕處像是被崴了一下,傳來鑽心的疼痛。

“陶然,你神經病啊!”

唐姨和陶然趕忙過來扶人,要不是鐘亦狸摔倒,兩人就要直接打上去了。

“你,你沒事?”

陶然也沒想到自己這最後一個隻想留作紀念的動作會讓鐘亦狸有這

麼大的反應,真的已經厭惡到他這個地步了嗎?

鐘亦狸疼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媽的,傻逼,這陶然真他媽是個傻逼!

跟這人壓根就說不清楚,她真是腦子進水了才會覺得這個了斷能斷完!早知道那會還不如直接報警!

被扶起後鐘亦狸真是一秒都不想多待了,她扶著唐姨的胳膊,氣的咬了咬唇:

“陶然,我本來話不想說這麼重,但我現在覺得,你真的該去看看精神科!”

“對女性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彆再高高在上的說什麼喜歡我的話,你在我這裡,真的比陌生人還陌生!”

保安看剛才這裡發生了事也急急忙忙的剛過來了,作為這裡的業主,他自然認識鐘亦狸,因此忙詢問,

“怎麼樣,簡太太,剛才沒事吧,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鐘亦狸忍疼的汗水已經冒在額頭了,她實在待不下去了,轉身道,“麻煩你好心給這位先生打個120吧。”

朱珊直接去車裡拔了車鑰匙冷哼一聲從陶然身邊擦肩而過,“陶先生,趕緊去找你的白小姐吧,彆在我姐妹這裡刷存在感了,你不知道男人這樣才最讓人看不起嗎?”

三人的身影越走越遠,陶然身子晃了幾下,酒味發散更濃,他倏的一下又跌坐在剛才的位置,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鐘亦狸這個人被他一點一點從生活中徹底趕走了。

和白芹出入酒店的照片雖然是假的,但也是陶然心甘情願的。

白芹想用他刷流量度,但他也想用白芹試探一下鐘亦狸的真心程度。

從照片公開到晚上見鐘亦狸之前,陶然一直都在等著鐘亦狸的電話。

隻要她打過來問個一兩句,隻要她表現出一點吃醋的樣子,陶然都覺得自己贏了,他已經勝券在握了。

即便這則新聞是在經紀人不同意的情況下,即便這則新聞讓他得到了一片罵聲,即便這則新聞讓他失去了一部分粉絲。

但這些都不重要,他隻要一個鐘亦狸,就一個鐘亦狸就夠了。

可是如今這一切,好像和他預想的越來越遠了。

…………

昨天晚上鐘亦狸確實是崴了腳,回家上了藥又揉了後還是腫了一個大包,沒辦法,第二天又去醫院讓醫生包紮了一下,

夏天的那一塊白紗布在露了腿的白淨腳腕上看起來異常顯眼。

因為簡澤說今天有一個重要會議,鐘亦狸特地和唐姨交代不讓她把自己崴腳的事告訴簡澤,至於昨天晚上見陶然的事,鐘亦狸倒是不在乎。

她相信簡澤不感興趣,她也知道簡澤會無條件相信自己,但唐姨說不說這也是她的權利。

因為鐘亦狸崴了腳的緣故,朱珊怕她不方便,下午的劇本圍讀特地開車過來接她。

雖然知道朱珊一開始是抱著拉攏自己的心思才來接近,但這兩天的相處來看,鐘亦狸覺得朱珊這人其實倒是不錯,最起碼這些事上她是真的把朋友當成朋友在幫忙。

有了昨天網絡上的熱搜,今天大家再看到鐘亦狸受傷的腳,幾乎都想到了一處,“為情所傷”。

隻是大家倒也有眼色,還沒什麼當麵問的。

昨天已經討論了三小時,今天的時候明顯就短了許多,結束的時候也才四點不到。

一屋子人同時出去等電梯。

鐘亦狸能明顯感覺到,除了朱珊,大家看她的目光都帶著同情。

就連秦寒唯也是歎氣,“你多注意點。”

“……”

她真的啥事也沒有啊。

導演又過來關心的詢問了她幾句傷勢,確定沒事了這才點了點頭,“嗯,早點養好,再過不久我們就要進組了。”

“對了,導演,”朱珊扶著鐘亦狸伸頭問,“不是說我們劇組還有個女二嗎?為什麼一直都不見人影?”

導演:“對方這兩天行程有些衝突,等進組的時候你們就能看到了。”

隻是想想那位主,到時候再都聚在一塊,他也是頗為頭疼,這部劇真的還能順順利利拍完嗎……

十幾個劇組人員同時出來站在兩個電梯門口,出於照顧“傷患”的心理,鐘亦狸和扶著她的朱珊被安排到了最前麵坐第一波。

製片人就站她旁邊,是個年輕的女人,說話也沒什麼顧忌,小聲的貼近她,“唉,你也彆在意,男人十個有幾個都是不可靠的,還是早點忘了吧。”

這話剛說完,“叮”一聲,電梯到達的提示音響起,等待開門的兩分鐘,旁邊的人自發讓開了一條道路。

再下一秒,他們就看到,他們女主角的丈夫,那

個就上次在新聞上看到一個擋水的背影的人,突然一身黑色西裝從電梯裡快步走出來。

他的黑眉皺的很緊,視線也是緊緊鎖定一個人,五官略顯柔和,但卻因為他此刻緊張的神情莫名透著幾分壓人的淩厲感。

“腳受傷了?”

鐘亦狸愣怔的看著她,嘴唇一張一合,“不是說要四五天嗎?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這現在才剛過了兩天吧。

“嗯,”簡澤低頭看向她那腫起來的一塊,卻還不忘回答她的話,“事情處理完了,就提前回來了。”

等到電梯門再一次要合上的摩擦聲響起,剛才站在鐘亦狸旁邊的那位製片人才反應過來,趕緊拿包去擋,“鐘亦狸,趕緊先上電梯。”

“哦,好。”

簡澤拉住了她的手腕,和眾人先打了個招呼,“你們好,我是簡澤。”

然後又繼續問她,“還能走路嗎?”

朱珊立刻在這個時候發揮存在感,“你太太不能走,醫生也說少下地,你看一直都是我背著的。”

鐘亦狸:“……”

要不要這麼扯啊。

但簡澤卻也不問真假,認真的道了謝,然後又低頭看向鐘亦狸,“可以嗎?”

朱珊:“……”

簡大哥啊,都這個時候了,你真沒有必要這麼禮貌了啊。

從公司到車裡,再從車裡到家,簡澤還真是一步路都沒讓她走。

到家的時候簡澤的助理丁凱從後備箱裡拿出了一個行李箱,鐘亦狸有些驚訝:

“你下飛機直接去的公司找我?還沒回家?”

“打電話問了你經紀人在哪,想……”他停了一下,又說,“想去接你回家。”

手邊被男人放了一杯水,鐘亦狸小口小口的抿著,嘴角卻又不自覺的翹起,簡澤剛剛沒說完的話,應該是說想給她一個驚喜吧,不然怎麼會打電話問她經紀人,而不是直接打電話給她?

客廳裡此時就他們兩個人,簡澤脫了外套,裡麵隻一件白襯衫,他卷了袖子此時正坐在一側手上拿著鐘亦狸要吃喝要用的藥細細研究。

一杯水喝完,鐘亦狸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簡澤,”

“怎麼了?”

“我想跟你說件事。”

簡澤偏過頭,瞳孔漆黑且深邃,他把手中的藥放下,“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