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白莞笑著說。
他在這裡領悟了一天一夜。
他們三個也在這裡陪了一天一夜。白莞本來想叫蘇飴糖回去休息,她才煉氣期,又經曆了一次災厄神魂容易不穩,哪曉得她也不願離開,就守在了雲聽畫身邊。
對於這個兒媳婦,白莞是越看越滿意的。
白莞用手指頭按雲聽畫的小腦袋,“你領悟劍意沒,讓娘好好看看?”
雲聽畫: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就是不想讓甜甜傷心才轉移話題的。
“對啊。”蘇飴糖也是眉眼彎彎,她還手肘擱在桌上,右手撐著下巴,那樣子看著特彆可愛。
被她那麼笑盈盈地看著,雲聽畫覺得怪羞澀的,他猶豫了一下,說:“我也不知道。”他就是有!一種想摸劍的感覺,但他現在是隻鳥,怎麼用劍?
結果白莞就從儲物法寶裡摸出了一根針塞到雲聽畫的翅膀底下,還催促道:“試試。”
蘇飴糖:“……”
娘,你夠了!
劍無鋒芒,卻有守護的力量,若是強大起來,必然如山巍峨,如海包容。
“好了好了,我們乖乖真厲害。”白莞繼續撓菜雞頭上的呆毛。
雲聽畫:“娘,我不是小孩子了,以後不要叫我乖乖了。”
白莞點頭,“好的乖乖。”
被點名的雲向南太陽穴青筋一跳,直接說了兩個字,“欠揍?”
“是不是還有三天左右就到蒼玄界了啊?”雲聽畫視線落到靈舟外的虛空裡,在虛空裡飛久了,他有點兒想上岸了。
雖說爹娘都是禦獸宗的弟子,他從小就知道雲家的靠山是禦獸宗,但他從來沒去過,對那裡也心生向往。如今距離越來越近,他心情也越來越急切。
孰料白莞搖了搖頭,“時間應該會延長。”
“我估摸著,清音閣的人也快到了。”
雲聽畫:“清音閣?”這什麼玩意兒。
災厄出現過的地方,殘留的氣息都足以影響生靈的心神。虛空內的災厄無法封印,隻能在它出現後,將沾染過它氣息的地方清理淨化一遍,免得造成更惡劣的影響。
這艘靈舟都險些被災厄吞噬,自然不可能直接進入蒼玄界,需得經過淨化才行。
“靈舟之前撞上了臟東西,得做清潔。”蘇飴糖用一句話解釋道。
她對清音閣還很熟悉,因為清音閣在原書裡占的劇情還不少,裡頭有個較為重要的配角。
女主原本是禦獸宗備受寵愛的小師妹,她有個未婚夫,就是清音閣這一代最傑出的大弟子,本是蒼玄界第一天才,年紀輕輕修為就已經是元嬰期九層,距離大圓滿僅有一步之遙。
他是蒼玄界最有希望進入中三天的年輕修士,性格冷漠孤傲。每次出現時臉上都帶了一方銀色麵具,江湖傳言是他幼時臉上受過無法恢複的傷。
最讓!蘇飴糖印象深刻的是他的樂器是鳳首箜篌,金色箜篌上端有一隻火鳳,彈奏到高·潮處,會引鳳鳴相合,曾出現過白鳥朝鳳之盛景。
莫名就覺得這個人設特彆蘇,可惜是個配角,對女主不聞不問,在女主疑似被妖氣影響神智判出師門之後,還欲抓她回去關押淨化。
在已經寫出來的劇情裡,他一個元嬰期九層的樂修被剛剛突破元嬰期的男主越階打傷後黯然離開,連箜篌上的鳳首都被斬斷,道心有損也自此跌落神壇。
不知道這次來的人裡頭,有沒有這個清音閣的大師兄?
哦,那是一艘月牙造型的靈舟。
靈舟造型如彎月,甲板上,有十一位修士吹拉彈唱,奏響縹緲仙音。
“天,王憐枝也來了!”白莞看著月牙靈舟眼睛都在發光。
王憐枝就是清音閣那個大師兄,不到百歲,已是元嬰九層,一隻腳邁進了元嬰期大圓滿修為。
王憐枝在哪兒,她沒看到書中描述的打扮啊,正想著,就看到月牙尖尖兒上出現了更加清越的聲音,如潺潺流水般緩緩流淌過來,拭去塵埃,讓心湖平滑如鏡。
一襲白衣的男子坐在舟頭彈奏箜篌,黑發用一根木簪簡單豎起,依舊如瀑垂落大半。
銀色麵具遮擋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了一雙眼睛,薄唇以及下巴,黑發和白衣隨風輕揚,再配上金色的鳳首箜篌,以灰暗的虛空為背景,他整個人仿佛聚攏了周圍所有的天光,讓周遭一切都變得黯然失色。
蘇飴糖:!
清音閣的大師兄,看著也太蘇了吧。
雲聽畫:“王憐枝?”
“還是個彈琴的?他跟百樂舫的憐君公子是什麼關係啊?”
“哎,我還說帶你看憐君公子的呢……”
走得太急都忘了,說了那麼多次,一次也沒兌現。
他覺得有點兒對不住甜甜。
蘇飴糖:“……”
很好,神秘貴公子出場的驚豔畫麵瞬間被打破,她腦子裡也隻剩下了一個念頭。
憐枝公子跟憐君公子,到底有沒有關係啊?
神特麼有關係,她是被雲聽畫給洗腦了!
白莞怒瞪雲聽畫:“閉嘴!”
你已經不是我的小乖乖了,再說一句,你就要被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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