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204:金剛(1 / 2)

靠近風雷宗地界後, 就不適合乘坐大型靈舟了。

小型飛行法寶也不行。

南雨霆說是因為風太大, 不適合用飛行法寶。

蘇飴糖還有點兒納悶,等到快到了,她才意識到爺爺沒說錯, 風真的太大了, 一不小心就能把人刮跑的那種颶風!

龍卷風!

上界因為神跡的緣故,修士的實力,很多時候用魂力來代替。

她現在的修為也不算差, 雖然剛剛回到上三天,但按照上三天的實力劃分,她如今魂力已有了七品, 不算弱者了。結果下靈舟的時候沒注意,差點兒被風給吹走,還是爺爺將她拽住, 她才穩了下來。

“你太瘦了。”

南雨霆皺著眉頭道:“我們風雷宗的修士以風雨雷電淬體, 肉身強度很大,你看我,雖然算不得魁梧,但隻要靈氣運轉起來,我便能達到一千七百斤重!”

“施展起般象神功的話, 可達萬斤。”

“你是我孫女,怎麼也得練出個千金來,當年你爹身體弱,我沒能好好培養他……”

蘇飴糖:這才是名副其實的千金之軀?

不, 我不想要。

爺爺,我怕壓死你孫女婿。

……

深吸口氣,怕被風吹走的蘇飴糖抓著爺爺的手開始爬山了。

風雷宗建在懸崖峭壁上。

從下往上看,懸崖上伸出一截長長的劍,劍尖兒上拖了一座小島,小島上又往外延伸一截劍尖兒,上麵又托舉著一座小島?

越往上,伸得越遠,就像是一株長在懸崖邊的歪脖子樹,根部在懸崖邊,樹冠則已經完全懸空,僅靠底下細細的枝乾支撐。

這又是什麼獨特的藝術啊?

南雨霆驕傲地給自家孫女介紹,“那叫聽風崖。修為越高,地位越高的,才能住在更高處,懸崖正中央。”

“我就住在第二層。”

他頓了一下,“第一層是宗門禁地,裡頭是風雷宗的千萬年傳承。”所以,他雖然在第二層,還是全宗最厲害的那一個。

她爹當年肯定跟爺爺住在一起。

按照娘的描述,爹他才是風就能吹跑的病弱美男子啊……

好不容易到了懸崖邊上,進去之後,最底層有傳送陣,可以直接傳到上層去,但南雨霆要秀孫女,愣是拉著蘇飴糖一層一層往上爬。

在底層還感覺不明顯,越往上,風越大,還時不時伴有雷鳴之音,蘇飴糖注意到這裡的人說話嗓門都特彆大,個個聲若洪鐘,中氣十足,像是拿了個大喇叭在喊一樣,她對之前爺爺天下傳音激情喊麥都不奇怪了。

這樣的環境下,小聲說話,誰聽得到?

姑蘇山月原來是在這裡長大的啊。

蘇飴糖一直知道,姑蘇山月並不算是那種溫文爾雅的斯文人,雖然,他名字很風雅。猶記得第一次見麵,姑蘇山月在龍淵劍的劍意裡沉浮,想要以肉身實力強行渡河。

一身衣服被打得濕透,露出了結實緊繃的肌肉弧線。隻是衣服乾了,就沒那麼明顯了。

她心中感慨萬千。

墨劍,風雅之劍,跟著姑蘇山月來到風雷宗生活,真的辛苦了。

下層都是弟子,在中間的位置,蘇飴糖見到了姑蘇山月。他穿一身青衣,手持長劍,背上背了個畫板子,站在一位老者身後。

南雨霆把姑蘇山月叫過來,說:“山月你平時沒事,就帶著甜甜到處轉轉,讓她儘快熟悉這裡。”

南雨霆知道姑蘇山月跟蘇飴糖認識,關係匪淺。

他覺得這是緣分。

姑蘇山月是風雷宗年輕一代弟子裡頭最傑出那個,品行也不錯,當年南意離開宗門,喜歡上了水辛夷後就再也沒回來,現在南雨霆就怕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孫女也被外麵的人拐走,他得把她放在眼皮底下看著才算放心。

若她想結道侶,也得找個本宗的才行。

南雨霆婉轉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姑蘇山月比蘇飴糖反應還快,“雲聽畫還在中三天?”他看著南雨霆道:“宗主,仙劍龍淵的主人雲聽畫,便是少主道侶。”

南雨霆一愣,“合道了?”他是男人,觀察得不會有水辛夷那般細致,之前也不知情,陡然聽到這個消息,先是震驚,隨後暴怒,“這才多大年紀,就已經合道了?”

他孫女年紀尚幼。

一百歲都還差得遠呢,在修真界裡,這個年紀可是極為年輕了,居然就已經跟男人合道了。

“那混球是誰!”南雨霆氣得跺腳,一腳就將地麵踩出個大窟窿。

姑蘇山月:“雲聽畫。”剛他不是已經說過名字。

“下三天修士,剛剛飛升。”他補充道。

原本氣得吹胡子瞪眼的南雨霆眼睛一亮,喝道:“叫他入贅!”

既是下三天的,沒什麼背景,安排起來也不麻煩,正好入贅了,好叫孫女天天呆在他身邊。

南雨霆:“就這麼定了!”

蘇飴糖:……

大JJ團寵劇本眨眼就變成了外站贅婿文了?

她訕笑兩下,搖了搖爺爺的手,“爺爺,我們繼續逛啊。”聲音太小了跟小奶貓叫一樣,壓根兒聽不太清,她想用神識傳音,發現施展神識後,懸崖上就有陣陣雷音出現,惹得南雨霆再次解釋,“我們這裡,最好不要神識傳音。”

“懸崖底下有沉睡的護宗仙獸,那時不時出現的雷聲就是它在打呼嚕,它對神識傳音很敏感,不喜歡彆人說悄悄話。”

蘇飴糖:……

仙獸什麼的,隻有等雲聽畫來刷好感了。

所以,她到了這裡,也得跟他們一樣,扯著嗓子吼了嗎?

蘇飴糖問:“墨劍呢?”

沒見劍靈出來露麵?

“他住在字帖裡。”

蘇飴糖好奇,“什麼字帖?”

姑蘇山月:“桃花源。”

“那你現在就打算走書法一道了?”

姑蘇山月搖了搖頭,“他更喜歡畫。”現在住在字帖裡,其實是委屈了墨劍。

姑蘇山月向蘇飴糖行禮,“最近還想向你請教一下繪畫技巧,不知你何時有空?”

蘇飴糖這幾天就是來陪爺爺的,她應該都有空,不過還是看向了南雨霆,“都看爺爺安排。”

南雨霆滿意地點了下頭,“她住我那一層,你每天抽出一個時辰上來吧。”

打發了姑蘇山月後,南雨霆繼續帶著蘇飴糖往上走。

上麵都是風雷宗的管理層了,大佬們見麵就愛給見麵禮,她在爺爺的要求下全部都收了下來,儲物法寶都裝不下來了。

畢竟他們送的禮物都特彆大,占地方,把她的儲物法寶都塞得滿滿當當。

“這是我的洞府。”第二層本身也是一座島,而南雨霆的洞府,又在島嶼最外側,那裡風更大,洞府上方還懸了一麵旗,被風抖得嘩嘩作響。

蘇飴糖想起娘說的話。

她曾在爺爺的洞府外跪了一夜。

師父說過,女修懷孕對母體損傷很大,修為越高的,受損越嚴重,因為,她體內必須形成一個小天地,用以供給胎兒修行。

那時候的娘,在究等災厄裡,遭受了那麼大的痛苦,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神都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她還失去了空桑之靈。

在極度虛弱的情況下,她來到了爺爺這裡,跪在他門外,跪了整整一夜。

這裡的風很大,風也很冷。

想到這些,蘇飴糖眼眶都微微濕潤。

“你怎麼了?”

瞅著蘇飴糖水汪汪的大眼睛,南雨霆有點兒慌,“是不是風太大了受不住?走走,跟爺爺去那邊。我就是想帶你看一眼我的洞府,你不住這兒。”

“爺爺,當年,娘也很辛苦,我才三個月,就被剖了出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