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又怎麼樣。
恰恰就是看中了,但卻怎麼也撈不到手。
徐玉姍心裡的火氣更盛,臉色更難看:“滾不滾?再不滾我就讓保鏢趕你們走了。”
“說變臉就變臉,不是她邀請我們來的嗎?什麼意思啊?就算是做了有錢人家的繼女,還真拿自己當大小姐了。”
“好了彆說了。姍姍我們改天再聚啊。走了走了。”
一夥人頃刻間就散了。
徐玉姍心底的羞憤和火氣,卻怎麼都散不去了。
她以後就想辦法打入那幫豪門千金的隊伍裡去,再不跟這些窮鬼一起玩兒了!
過了兩天,鐘予歡三人又照常到學校上課。
楊森趴在鐘予歡的課桌前,一臉神秘,說:“跟你說個笑話。”
“什麼笑話?”鐘予歡疑惑地看向他。
“這兩天呂家姐姐不是要出海辦生日趴嗎?那個徐玉姍也想跟過去,大家也真就帶她去了,結果在船上鬨了不少笑話,還差點被扔下船。大家也就是惦念著你爸,怕得罪了他,這才沒真把人丟下去。不過也是好一頓笑話排擠了。估計這段時間,徐玉姍都不敢出門了。”楊森笑嘻嘻地說。
他們這個圈子裡的富二代,基本上打小就蜜罐子裡泡大的,脾氣一個賽一個大,不是打小一塊兒長大的情誼,當然是說翻臉就翻臉。
鐘予歡聽得笑出了聲:“真的?”
“真的,呂紹文跟我講的,說是他姐告訴他的,還跟他埋怨呢,說徐玉姍怎麼丁點眼力見都沒有。”
鐘予歡笑了笑,說:“畢竟是小三的孩子麼,能學好嗎?”
楊森點頭:“就是!”
鐘予歡又跟楊森有的沒的扯了幾句,才繼續看起了自己的書。
徐玉姍就是多受點刺激才好,受的刺激越多,她就越發難以容忍這樣的生活。徐芸惠不一定心疼這個女兒,但一定要麵子。徐芸惠現在坐上了鐘太太的位置,當然希望周圍所有人都拿她當鐘太太對待。她在家可以伏低做小,在外頭可不行。徐玉姍越是吃癟受苦,那不就等同於在打她的臉嗎?
徐芸惠忍不了之後,就會想辦法從鐘馳這裡入手來改善。
這三個人,之後肯定會鬨不少事出來。
鐘予歡心滿意足了。
等到下課鈴一響,她丟開了手邊的英文書,背起書包就下了樓。
鐘家可以不管了,她還是繼續養她的男主和反派去!等到以後他們發達了,說不準她就能過上混吃等死、隨心所欲的美妙生活了!
霍承鳴和黎今遠依舊在樓下等她。
鐘予歡把書包給了霍承鳴。
因為她發現兩個人好像都挺喜歡給她背書包的,誰要是沒背上都跟渾身難受似的。鐘予歡本來也懶得背包,最後就乾乾脆脆把包交給了他們了。一周下來,一人背個兩三次。公平!
隻不過今天剛把書包給出去,鐘予歡的手機就響了。
霍承鳴從包裡拿出手機遞給了鐘予歡,鐘予歡接通了電話,那頭傳出了一道陌生的女人聲音:“你好,鐘小姐是嗎?我是丁總的秘書。”
鐘予歡腦子裡拐了個彎兒,才想起來丁總是誰。
丁總,應該就是丁汝雪的大姐,她的大姨,也就是朗錦之的母親,現在丁家公司的掌權人。
原身之前就幾乎沒和這個大姨接觸過,鐘予歡自然就更沒什麼印象了。
鐘予歡問:“有什麼事嗎?”
“丁總的車就在墨菲中學的門口,丁總想請鐘小姐一塊兒吃個飯。”
鐘予歡想了想答應了。
畢竟是原身的親人,說起來,她穿過來後,還隻見過了朗錦之和丁外公,一次都還沒有見過這個大姨。
“怎麼了?”黎今遠等她掛斷了電話,出聲問。
霍承鳴也看著她。
“我大姨要請我吃飯,你們先去上補習班吧。”鐘予歡伸手要拿自己的書包。
“先一起走到校門口再說。”霍承鳴躲過了她的手。
“唔,好吧。”
三人並肩一塊兒往外走,很快就到了校門口。
鐘予歡也一眼就看見了秘書口中的那輛紅色寶馬,她這才拿過了自己的書包,慢慢朝那輛寶馬走了過去。
霍承鳴和黎今遠沒有急著離開,他們都一致地目送著鐘予歡上了車。
“那就是收養的兩個孩子?”車裡響起了中年女人的聲音,聲音帶一點沙啞的味道,那是常年抽煙留下來的後遺症。
“嗯。”鐘予歡點了點頭,坐好,這才看向了女人。
女人穿著一條深紫色的裹胸長裙,脖子戴了一圈兒鑽石項鏈,頭發卷成了波浪卷披散在肩頭。
女人化了濃妝,棕色眼影,紅棕的口紅。
仔細看,能看得出來她的五官大氣、漂亮。是和丁汝雪完全不一樣的長相。
“大姨。”鐘予歡乖乖叫了一聲。
但女人卻顯得有些冷淡,她隻淡淡應了一聲:“嗯,我們一會兒邊吃邊聊。”
能和她一個小孩兒聊什麼?
鐘予歡心底隱隱有了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