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日晚上,行嗎?”
“行的!”
鐘予歡又說了兩句類似於“表哥保重身體”的話,然後才掛斷了電話。
反正好話誰不會說呢?
多說兩句也就浪費一點口水而已。
打完電話,鐘予歡才扭頭進了門。
而樓下的徐玉姍臉色微微發白,還在忐忑不安地想,朗錦之……朗錦之什麼時候會來?
以前鐘予歡的表哥、外家明明是不摻合這些事兒的,怎麼突然就……
徐玉姍又想到了徐芸惠說的話。
鐘予歡的背後有人指點……會是誰?徐玉姍想破了腦袋,也沒能想出來會是誰。
等徐芸惠回來的時候,反倒被她過分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
第二天,鐘予歡就把要帶霍承鳴二人,去岄藍彆墅吃飯的事,告知了他們。
“見外公?”霍承鳴大概是第一次念到這個稱呼,所以顯得咬字都有些生澀。
“……我們能去見嗎?”黎今遠抿了抿唇,麵上也展露出了一絲遲疑。
他們不想再給她增添麻煩。
這麼些天下來,他們慢慢也明白了,鐘家是什麼樣的人家,鐘予歡的外家丁家是什麼樣的人家。
他們當然也明白……這樣的人家,並不會喜歡他們。
“嗯,當然可以去見啊。”鐘予歡扭頭看他們:“你們害怕嗎?”
“不怕。”霍承鳴飛快地說。
黎今遠落後半拍,說:“怕,怕給歡歡帶來麻煩。”
霍承鳴:“……”
鐘予歡笑了笑:“沒有什麼麻煩能難倒我呀。除非……”
“除非?”霍承鳴看著她。
“除非你們哪一天出了事,那就真的是天大的麻煩了。”
兩個小少年閉上了嘴,不說話了。
但兩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臉紅,尤其霍承鳴,手指攥成拳,攥得死緊。
“好了,走吧,上學了。”
“嗯。”
徐玉姍怕朗錦之找上門,隻好天天都往外跑。這麼躲了一周,也沒見朗錦之上門。徐玉姍才鬆了口氣。
“什麼啊,原來根本沒說動朗錦之過來啊。”徐玉姍咬了咬牙,心底對鐘予歡的憎惡又拔上了一個台階。
而剛好這天也到了周日。
鐘予歡三人,上完了補課班和擊劍班,換了身衣服,就打車往岄藍彆墅去了。
這一次鐘予歡也帶了禮物。
給丁外公的是泡茶的茶杯,給朗錦之的是裝鋼筆的墨水。
等車在岄藍彆墅外停下,鐘予歡就見到了朗錦之來接人的車。
“表哥。”鐘予歡抬手衝他揮了揮。
朗錦之關上車門,朝他們走來,打量了一眼霍承鳴和黎今遠。
兩個小少年卻也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朗錦之。
“上車吧,我載你們過去。”朗錦之收起目光,拉開了車門。
鐘予歡當然坐進了副駕駛座,然後讓霍承鳴二人坐上了後排座位。不然她要是也坐後排的話,那不就是拿朗錦之當司機了。
車很快開到了丁家彆墅外。
這一次丁外公早有準備,早早地迎了出來。
鐘予歡下了車,先上前和丁外公擁抱了一下。
“歡歡又長高了。”丁外公輕撫了撫她的頭頂。
鐘予歡笑了笑:“是啊,最近情緒好多了,吃飯吃得也多了,所以也就長高了。”
“學習累不累?”丁外公乾巴巴地問。
他以前沒有關心過女兒的學業,更沒有關心過外孫女的課業,直到這時候才開始慢慢學著,像一個家長一樣去關心小輩。
“不累。”鐘予歡說著,轉身衝霍承鳴和黎今遠招了招手。
兩個小少年立馬走了上前。
丁外公的麵容威嚴,慢慢地打量著他們,半晌才出聲說:“好!兩個都很好!汝雪如果在世,應該也會喜歡這兩個兒子……”
鐘予歡一手挽住了他的胳膊,低聲道:“快進去吧外公,我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