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幾秒鐘過去,他的耳根才一點點地紅了起來,一直蔓延到了脖頸。
鐘予歡就歪頭去看黎今遠:“你一定比我小。”
黎今遠小聲說:“我也十二了,是十一月五日出生的。”
鐘予歡驚訝地看著他:“這麼巧?我是十一月四號!”不管穿越前,還是穿越後,她都是這一天的生日。
鐘予歡指著自己:“所以我還是姐姐呀。”
黎今遠張了張嘴,卻沒能叫出來。
正好這時候女傭送飯菜上來了。
“先吃飯吧。”鐘予歡很是大方地放過了男主角一馬。
兩個小少年這才從僵硬的狀態中脫離了出來,趕緊起身走到餐桌邊去了。
鐘予歡則留在了原地,開始拆買的衣服,等拆完她就懶懶打了個嗬欠:“新衣服在沙發上,我去睡覺啦。”
“嗯。”他們低低地應了一聲。
鐘予歡轉身進了臥室,開始補覺。
早上早起了,很累的。
鐘予歡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鐘馳還沒回來。
但朗錦之安排的家教已經來了。
鐘予歡直接把家教都叫上了三樓。
家教們把書全都帶來了,所以在短暫地互相了解後,幾乎是立刻就開始給黎今遠二人惡補缺失的知識了。
鐘予歡跟著聽了兩天,就受不住了。現在隻要一聽家教開口,她就想打瞌睡。
為了醒醒神,鐘予歡就又出門買東西。
買玩具,買衣服,還有開學即將要用到的東西,比如書包、筆之類的……
短暫的一周過去,鐘馳和徐芸惠也終於回到了鐘家。
徐玉姍party沒開成,當然憋了一肚子的火,迫不及待,就等著這個時候給鐘予歡上眼藥了。
而鐘予歡下了樓,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鐘馳三人,先一步開了口:“徐玉姍前幾天說,您要給她改姓讓她姓鐘,還要認成親女兒了?”
徐玉姍心裡當然是這樣想的。但她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呢……
那邊鐘馳臉色一黑。
徐芸惠見狀,心道不好!
她和徐玉姍在鐘馳麵前,從來都是伏低做小,裝作不爭不搶溫柔體貼的模樣……
不等鐘馳開口,鐘予歡又接著往下說:“那不成。把她認成女兒,那我算什麼?她要姓鐘,我就改姓丁了。”
前半句倒沒什麼,後半句一下子就讓鐘馳變了臉。
這兩個月以來,鐘馳也見識到這個女兒的脾氣了,她放出口的話,就一定敢做到。
認不認徐玉姍是小事,但鐘予歡要真改了姓,他第二天也就真成海市的笑話了。
更何況鐘馳生性多疑,聽見鐘予歡這兩句話,他心底還是閃過了一絲疑慮。
徐玉姍以前在他麵前,可從不會說這樣的話……
鐘馳當然不會立馬鬆口,他淡淡道:“玉珊年紀比你大,本來也不可能是爸爸的親女兒。”
徐玉姍的臉色刹那就白了。
而鐘馳卻根本不看她,隻往下道:“但弟弟不同,他是你的親弟弟,將來肯定是要認祖歸宗的。”
“那我媽媽的養子你是不是也要一塊兒認了?”鐘予歡反問他。
“可以認養子。”鐘馳說。
鐘予歡歪頭看著徐玉姍笑了笑,說:“這還差不多。”
原身身在局中看不清楚,但她看得清楚,她比原身更了解鐘馳這個人。
鐘馳霸道專.製慣了,享受予取予奪的快.感。他把徐芸惠帶進門,一是因為徐芸惠慣會做戲,不爭不搶溫柔小意,還是合他心意的;二是徐芸惠和丁汝雪不同,丁汝雪是豪門千金,徐芸惠則完全依存他而生活,他一手能扶起徐芸惠,一手也能把徐芸惠壓下去,這種隨時任他操控的狀態,顯然更讓他滿意。
現在在他看來,徐玉姍說了不該說的話,那就輪到把徐玉姍往下壓的時候了。
反正徐玉姍從來就不重要。
他對她好,也隻是享受在給予之後,被崇拜和敬愛的感受罷了。
鐘予歡笑了笑,說:“我拿早餐上樓吃了。”說完,她也不等鐘馳的反應,飛快地從女傭手裡接過托盤,轉身就上樓了,就留下被氣得臉色發白的徐芸惠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