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第 140 章(1 / 2)

第140章 楊老的心事

第二日一早, 童剛就把蘇曉娘三送到了楊家,他還要上班, 跟楊老問好後就打算回野狼團。他事多, 自然也就不能陪著蘇曉在楊家。

“蘭子, 我先去上班, 等晚上我過來接你。”他捏了捏她的臉,又去看了兩個小家夥,這才上了車。

蘇曉抱著孩子站在門口, 看著他的車子離開,發了好一陣呆。

“丫頭, 進來吧。”楊老在門口看了一眼, 喊她。“人都走遠了, 還看呢。”

蘇曉臉一紅:“師父, 你怎麼也開起徒弟的玩笑了?”

“行了,我知道你們夫妻感情深, 也就是一天而已, 晚上就能見到了。”楊老笑。

“行了老頭子, 人家夫妻倆結婚才多久, 一直都分居兩地,黏糊點也正常。”

“好了,丫頭, 抱著兩孩子過來我書房。”

楊老喜歡玩笑, 這是因為他喜歡蘇曉這個丫頭, 把她當自己的親閨女。看著她幸福, 他比誰都高興。

如今孩子才是大事,所以他才需要好好的檢查。

孩子被抱進了書房,兩孩子長得一模一樣,連衣服都穿得一樣,所不同的就是,兩人的衣角都會繡有名字,以此來分辨。

當然,作為母親的蘇曉,就算不以這個為證據,她也是能分得清楚兩孩子誰是誰。

大米活潑,又好動,膽子也大,當他不說話不鬨騰的時候,眼睛睜得大大的,那雙眼睛看著你,讓你的心能立馬就萌化了。

小米文靜,平時也很少鬨騰,膽子也小,那個小表情文文靜靜的,同時也能萌化人的心。

這兩個孩子,都是蘇曉的心肝肉,掌中寶。

孩子被抱進了書房,一大一小就躺在書房中那張床榻,這床平時是老爺子休息用的,說它是躺椅還差不多。但是兩個孩子睡著,剛剛好。

“先把大米抱過來吧。”老爺子說。

蘇曉點頭,抱著大米走了過去,將他的手腕放出來。楊老搭上了脈,在心裡慢慢的診斷。

好一會兒,他才放下了手。

“師父?”

“再把小米也抱過來,等下我再一起跟你說。”楊老又說。

換了小米之後,楊老搭著脈,眉頭微微有些皺,讓蘇曉的心沉了一下。

但是這種眉頭的微皺,也就一小會,楊老就立馬放開了。

“師父,孩子沒事吧?”

楊老說:“沒什麼大礙,我之所以讓你把孩子抱過來就是想把把脈,畢竟這兩孩子不足月。當然你平時自己也能檢查,但是你畢竟是他們的親娘,我怕你的心會亂,探不出什麼,這才讓你過來。”

蘇曉點頭,她自己也知道,一旦跟孩子扯上關係,她的心會亂。

“兩孩子沒大事,就是皮有點緊,也就是所謂的體內有濕毒等物。說濕毒也不對,這屬於孩子的常發症。等我給孩子來幾刀和下幾針,出了毒血,皮鬆了就沒事了。”

“師父說的這個皮緊……”她在書上見過類似的情況,但沒親眼見過。

“孩子出生,身上皮一旦緊了,就會不舒服,輕則脾氣變得暴躁,性格容易不好,重則會長不大,也會生其他的病症。孩子體內,隻要有一點點的小內虛,就有可能變成大病。這也是我真正讓你抱著孩子過來的原因。”

蘇曉說:“師父,我懂了。”

“你是醫生,小兒的情況千變萬化,平時你一定要注意,以後每隔一個月,就來一次楊家,這兩個徒孫,我得照看著呢。”

蘇曉看了一眼大米小米,點了點頭。

此時,楊老已經去拿了自己的銀針和銀刀。那都是治病的工具,他曾經把自己最拿手的一套工具送給了蘇曉,這一套是他後來配備的。

“把大米先抱過來。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等一下我要下針和下刀,孩子會哭鬨,到時候你可不許因為心疼,就不讓我動刀動針。”

蘇曉遲疑了會:“我不會的。我知道事急從緩的道理,現在孩子的健康才是第一位的。”

大米被抱了過來,此時大米正熟睡著。

孩子易困,容易睡覺。

楊老已經拿了酒精棉花,將銀針和銀刀都消毒了一遍,然後說:“我要開始了,你睜大眼睛看著,以後再有類似的情況,你也可以入手。”

他先用的銀針,刺進了穴位。

銀針入穴,有點兒微微的脹,至少還不疼。大米緩緩醒過來,小臉已經皺在了一起,但沒有哭。

所有的銀針已經被楊老下在了大小不一樣的穴位上。

大米很堅強,竟然一點也不哭,但是一張皺在一起的小臉,還是泄露了他的情緒。

接著,楊老已經收回了銀行,又拿起了銀刀,手速很快,刀刀下在穴位上。

銀刀的疼,自然刺激了大米,他先是臉越皺越緊,最後終於沒忍住,“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大米這一哭,自然也引起了連鎖反應,那邊的小米也被哭醒了,也跟著一起哭。

蘇曉看著,心疼極了,抱著孩子在那哄著。

銀刀下去,自然就見了血。一開始的血有點兒凝,還有點兒黑,楊老在那每下一刀就擠一下毒血。

刀下得多了,大米哭得也大聲。

蘇曉的心疼到了極點,終於沒忍住,眼眶也濕了。

孩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看到孩子在那受苦,作為母親,又怎麼會不心疼呢?

但是她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也知道什麼是對孩子最有用的。

此時如果心疼了,那麼以後孩子萬一有什麼,那才是真正的大事。

所以再心疼,她也得忍著。隻能一遍又一遍地哄著孩子,就好像這樣就能為孩子減輕疼痛一樣。

“你看,這血慢慢的也就變紅了,也沒有像之前那樣的黏,現在這才是正常的血。”楊老一邊說著,一邊給她解釋著。

這一切,蘇曉自然是看在眼裡的,雖然心疼,也知道這是為孩子好。如今看到孩子出的血慢慢地恢複了正常,她才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現在是不是好了?”她忍不住問。

“暫時是好了,以後每個人還得來一次,我才能看出來有沒有真正好。孩子裡麵多少是會胎毒的,這也是排胎毒的一種。彆因為心疼,把最大的事情給耽擱。”

蘇曉說:“我知道的,我也是一個醫生,知道什麼才是對孩子最好的。心疼是肯定的,因為我是他們的媽媽,我不心疼他們又心疼誰。但是不會因為心疼,就把這些事情放在一邊。放心吧,師父。”

“你懂就好。行了,把大米抱過去吧,現在該小米來了。”

放了血之後,大米已經止住了哭聲,就好像剛才的疼痛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臉上還掛著淚水,但是確實已經止住了聲音。

大米是勇敢的,但是小米就不一樣了。他本來就比哥哥來得嬌貴,被楊老下了針之後,還沒有等到下刀呢,馬上就哭了。

他哭著,睜著一雙眼睛看著蘇曉,就好像在跟蘇曉說“好疼”,看得蘇曉更加的心疼。

“這小子,我這還沒下刀呢,就哭上了。要是真正下了刀,還不得哭得天翻地覆。”楊老忍不住說。

蘇曉說:“小米從來都嬌貴,不像他哥哥。我早就猜到他會哭得比大米厲害。”

“所以更要好好地鬆鬆他的皮,以後隻怕皮會更緊,也會更嬌貴。”

下刀如神,很快就開始在小米身上下了好幾刀,然後開始擠血。

果然如他所說,小米身上的血更黑,也更凝,擠了好久,才慢慢的擠乾淨。

那邊的大米,早就已經不再哭了,正自己吃著手指頭玩呢。

小米這邊一直都止不住哭,哪怕楊老已經放下了銀刀,他還在那裡哭著不肯歇。

“這怎麼還哭呢?”蘇曉哄著,卻一直哄不下來。

楊老已經收了銀針和銀刀,聽到小米還在那哭,就說:“所以啊,小米更需要多下幾刀,讓他多吃點苦頭,彆嬌養著。男孩子就得摔打,你以後可不能嬌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