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就定下來了‘雨言服裝’。
但是裝修的事,文霞又開始發懵了。
她不懂這個啊。
文喜糧道:“不如先出去問問,找人把門窗換了,裡頭咋弄再細琢磨。”
“行!”
去胡同裡找鄰居一打聽就問著了,開始出去選門窗,找人量跟著量尺寸啥的,那邊就交給文喜糧盯著了。
反正就要屋子裡亮堂,光線足。
文霞又收到了常慶的電報,這回看到電報內容她突然覺得有了主心骨,跟她爹道:“爹,常慶留了個號碼,定好了明天上午十點給他打這個電話,等我問問常慶咱再說。”
邢愛燕還叮囑道:“你先提前想好都問啥,可彆漏下了。”
的確是,能聯係上不容易。
第二天文霞去打電話,駱聽雨有點小心虛地道:“媽媽,爸爸要是問了我啥,你可得記好了回來跟我說啊。”
文霞好笑地道:“要不你跟著媽媽去?”
駱聽雨搖搖小腦袋,在確定老父親那天到底有沒有發現自己之前,她不想通話。
文霞騎上車去了,到了約定的時間還有點小緊張,一晚上的時間那個號碼已經背的滾瓜爛熟了,拿起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好幾聲,那頭終於傳來一聲:“喂!”
聲音有點失真,不過一聽就是常慶的聲音,文霞忙對著話筒道:“喂喂,常慶?”
“是我。”駱常慶含著笑意聲音先問家裡,“爹娘還好嗎?你自己的過來的還是都來了?”
“我自己來的。”
駱常慶有點小驚訝,丈母娘跟老丈人不跟著可以理解,但…他不可置信的再次發出一聲疑問:“九九沒跟著?”
文霞好笑地道:“我讓她過來她不來。”
老父親悶了悶,就有點心塞了:小棉襖是漏風了麼?都不想她爹啊?
行吧,你不想爹,爹也不想你。
駱常慶就開始問收到貨以後的事,知道緞被麵被哄搶光了,也知道文霞還出去擺攤了。
提到鋪麵的時候文霞就趕緊說房子租好的事,在哪條街上,哪個廠的房子,說了說房子內部情況的大概,就開始問裝修的事。
知道文霞正在讓人換門窗,駱常慶就道:“裡頭的牆先光刷一刷,裝上燈就先擺上衣服賣著,省的在街上風吹日曬的。我在外頭也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裝修材料,有就買上點托運回去,具體等我回去再弄……”
兩人聊完掛了電話,文霞騎車回去的路上臉上都帶著笑。
常慶一句話,她沒著沒落的心一下就放下了。
到家後跟爹娘一說,然後跟閨女道:“下回你爸爸要是再打電話就跟著媽媽過去和爸爸說兩句話,你爸爸還問你了呢,可能是想你了。”
駱聽雨忙道:“爸爸問我啥了?”
“爸爸就問你有沒有跟著過去啊,知道你沒去就開始跟媽媽說裝修的事了。”
“哦!”駱聽雨就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剛才趁著姥娘去上茅房的時間偷偷進果園看了看,差點沒給她熏個跟頭。
咋那麼多魚啊?還有螃蟹!
她爹這是要開始倒賣海鮮了嗎?
駱聽雨還抓了個小螃蟹出來,看了看又扔進果園裡了。
她就進去這一趟,邢愛燕進屋來就突然嘟囔了一句:“咦?那蝦皮啥的腥味咋這種重啊……”
之前在屋裡待的時間長沒聞著,這乍一進來咋有股腥味兒呢?
張斌也很靠譜,沒幾天就把營業執照辦好了。
拿到營業執照,文霞也鬆了口氣。
駱常慶也在找門路想再弄一批緞被麵。
他也知道這東西好賣,利潤也高,可大量拿貨不好拿。
上次那二十條不知道費了多大勁才搞到。
他同時也在瘋狂挖掘記憶,上一世好像在哪兒看過一篇新聞,提到西省人來杭城出差,瘋狂排隊搶購緞被麵,結果買到手才知道是自己老家西省絲織廠的。
如果這邊弄不到量大的貨,他看看能不能去西省那邊轉轉。
不過在這之前還得先回趟南方。
電子表除了托運回去的那幾塊,手裡就剩了幾塊用來打關係的,其他全賣了,外彙券兌了不少,反正走黑市嘛,價格不固定,有高有低,能弄到就很不容易。
接下來把外彙券換成他想要的家電還得費點工夫。
除了這個,比搞緞被麵更重要的就是如何去特區。
又在杭城待了幾天,費了不少功夫,弄到二十三條,順帶著又選了些衣服鞋子,辦托運送到了齊城。
給文霞發完電報,自己也坐上了回穗城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