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定了一張機票,爺倆一個在飛機上,一個在果園裡。
駱常慶下了飛機找了家招待所住下,這才進果園找閨女。
駱聽雨在果園裡也不悶得慌,小人兒還乾活呢,把睡覺的屋和雜物間都收拾歸整了一下。
那些茅台酒她搬不動,暫時放在原地不動。
一袋袋的錢暫時堆在地上,等她慢慢分一分,回頭再碼。
老父親淘到的僅有的幾件古董放到桌子上,這是屬於‘待整理’的暫時擱置物品的區域。
屋子外頭地上擺著的瓜果蔬菜分類碼好,還畫出區域。
找了個筐,把所有的西紅柿碼進去,不然放在地上滾的到處都是。
見老父親進來,駱聽雨道:“爸,回頭碰上大集啥的,多買點筐,我抽空進來分分類,這樣取的時候也方便。”
“嗬,可以啊!”駱常慶進來一看,閨女還挺能乾,老父親欣慰之餘還是叮囑道,“重東西不要搬,也彆太累了,再累的不長了。”
瞧這會說話的!
駱聽雨翻了個白眼,開始跟老父親商量果園裡的規劃,她指指屋子東邊…以坐北朝南來論,姑且算東麵的位置吧,道:“爸,有時間從這兒起兩間屋子,一間專門用來放茅台。”
“大點的櫃子再打幾個,把收的野人參、古玩字畫之類的放進去,跟茅台放一間屋裡。另外一間專門用來吃的,把買的臘肉、火腿、香腸啥的,掛他一屋子。”
“櫃子跟屋子我來設計……”
“要是覺得蓋磚屋麻煩,搭個草棚子也行,用點木頭或者竹子。哦對了,下回再去之省那邊,買點竹子唄。”
駱常慶聽的很服氣:“挺會安排!”
駱聽雨笑:“我還有個主意。”
“有啥損招一塊出了唄,反正不用你乾活。”老父親氣得一口氣乾了半瓶可樂。
“要是不想搭草棚子,就直接買一個,回頭看看誰家有搭好的那種棚子,你給人家點錢,然後□□整個挪走。這樣就不用搭了……”
“我信你的!”駱常慶沒好氣地道,“洗洗爪子咱涮火鍋去。”
還買成品拔走,這是嫌他不露餡啊!
“行,我換身衣服。”駱聽雨一邊往屋裡走一邊給老父親安排活,“爸,你把那幾箱茅台擺整齊,我搬不動。”
“還有那筐西紅柿和黃瓜,搬牆根底下……”
駱常慶:本來親生的就治不了她,關鍵人家還是重生的!
駱聽雨換了小背心加褲子,拿著梳子出來:“爸,幫我紮個辮子。”
駱常慶放下菜筐子去洗手給閨女梳辮子。
“爸,回頭幫我把衣服洗了。”
“嗯!”
“跟你的衣服分開洗啊,用咱自己的盆,可彆用招待所的盆……”
“再囉嗦你自己洗。”
駱聽雨閉嘴。
辮子給她梳歪了也沒說啥。
駱常慶肯定不會直接從招待所裡把她帶出去,出了招待所才找了個合適的地方把小囉嗦帶出來,爺倆去吃涮羊肉。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了,小風吹著,倒也不算熱。
爺倆溜達著走了一段兒,叫了輛三輪車拉著去了東來順。
店裡人特彆多,過道也窄,爺倆進去轉了一圈就看見兩三張空桌子,都是圓桌,有兩張比較大的,一張稍微小點的也能坐五六個人。
服務員過來招呼:“您好,您幾位?”
“兩位,就我跟我閨女。”駱常慶道,“給我們來五十斤羊肉。”
服務員:“先生,五斤還是五十斤?”
“五十斤,給我們上個兩三斤,剩下的幫我打個包帶走。”駱常慶道。
原來是帶走!
服務員還挺實誠,道:“您要這麼多肉有地方存嗎?不放冰箱的話一晚上就壞了。”
“我們今晚的火車,一會兒吃完直接帶走。”駱常慶張嘴就來。
“哦,那好,我先幫您準備。”
大銅鍋端上來,給他們上了三斤羊肉,不夠再從那五十斤裡往外補就是。
配料也挺豐富,是單獨用一個搪瓷盤端上來的。
芝麻醬、醬油、麻油、蝦油、豆腐乳、辣油,還有糖蒜、香菜韭菜花。
除了這些,還有一疊小燒餅,看著就酥。
駱聽雨自己配小料,見她滴辣油,駱常慶道:“你吃雪糕喝可樂我就不說你了,這還吃辣椒啊?小身板能這麼造嗎?多大人了不能自覺點兒啊?”
鄰桌上一位顧客聽不下去了,忍不住道:“同誌,孩子小可能不認識辣油加錯了吧?你給孩子換一碗。”
心說這是孩子爹吧?光在那兒張嘴叭叭手上一動不動,伸手攔一下,或者自己給孩子搭配小料也行啊。
“……”駱常慶不好意思地笑,“鍛煉孩子動手能力習慣了。”
把閨女精心調好的那碗端過來,用自己麵前的空碗重新給她配了一碗不帶辣椒的。
還得意的‘哼’了聲。
駱聽雨:就…幼稚!
鍋開了,駱常慶夾了一筷子肉放進去,翻了個滾兒撥弄兩下肉片就燙熟了,先給閨女夾到碗裡,又給自己撈了兩片。
駱聽雨一口吃進嘴裡,滿足的眯起了眼睛,咽下去後讚歎道:“哇,好吃,肉質好嫩啊,五十斤少了,咱要一百斤吧?”
老父親一點頭:“行!”
他嘗著也好。
又找服務員加了五十斤。
人家問他是要成塊的還是片好,當然是要片好的,誰有人家這個刀工啊。
爺倆吃的滿頭大汗,吃舒坦了。
除了羊肉,還從店裡買了個嶄新的銅鍋,等回家的時候自己涮鍋子吃。
回到招待所,爺倆就去果園裡乾活了。
按照閨女的指示搬搬挪挪,該歸攏的歸攏,該劃分區域的劃分區域。
駱聽雨道:“爸,下回還是得弄輛三輪車帶出來。”
“回頭再買一輛專門放在果園裡用。”駱常慶拖著手推車從距離較遠的位置往回拖菜,道。
弄輛機動三輪放在這裡頭,兩頭來來回回倒個貨確實方便,反正現在也不缺錢,用幾年倒手賣掉,隨時更新換代。
駱聽雨挖了棵人參出來看,比老父親上回挖的胖不少,她建議道:“爸,這兩棵拿出去晾乾吧。”
又道:“咱也不會鑒定它的藥性跟野人參相比是好還是壞。”
駱常慶道:“要不找個老中醫問問?”
“嗯,老中醫肯定比咱懂行。”
爺倆摘了一晚上菜。
也不再跟之前似的隨手亂放,分門彆類的歸置好,瞧著是整齊許多。
“幫我想著點,買筐,多買筐。”
不光得買筐,他一直想再買幾個大甕,裝水方便。
忙活到十點多,駱常慶拿著空暖瓶出去灌滿提進來,幫閨女兌好熱水,他出去,駱聽雨洗完澡換上睡衣。
小內衣自己洗,換下來的外衣放到老父親的傳送口位置,不過會兒就消失了。
駱聽雨躺到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的時候枕頭旁邊放著散發著淡淡肥皂氣味、乾淨整潔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