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機給牧清看，牧清歪頭盯了半天，他一點兒也不懂，想了半天後猶豫道：“那他們選什麼，我也選什麼好了，總不會錯的。”
陸玉鏘去翻群文件裡麵的數據，看完後說：“挖掘機選的最多，汽修第二，這兩個專業都是最熱門的，往年很多學生選。”
牧清道：“那就挖掘機吧。”
“我覺得不太行。”陸玉鏘想象了一番牧清開挖掘機的樣子，“你得按照你的興趣來，喜歡什麼，咱們就選什麼專業，不過你已經在分所有了一份工作，這個也不用太擔心。”
牧清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那就挖掘機吧，我好像沒什麼彆的興趣。”
“我上次看到你在背英語，沒有興趣？”
說起這個牧清就難受，太難了，那個什麼abcd，二十四個玩意兒跟蟲子一樣歪歪扭扭，根本是沒有章法可尋，他當時背了好多天，最後還是訕訕放棄，興趣自然是沒有的，有就有鬼了，他好像也不擅長讀書，之前去翻鏘鏘留下來沒有帶走的那些本子，看得他頭疼。
腦力工作要不得，牧清最後敲定：“挖掘機好了，選的多不會錯，而且我還有彆的工作，這個沒事。”
陸玉鏘在群裡確定牧清的專業：挖掘機。
正說著，他們見向暖從屋裡跑出來，熱情地將牧清拉至一邊，問：“清清啊，之前那個孩子的樣子還能變回去嗎？”
“可以是可以的。”牧清剛拿了宴回的藥劑，這種藥劑可以幫助他穩定自己的妖力，就是為了用來防止之前沒法變回去的情況，不過他奇怪，“為什麼要變成小孩子？”
旁邊陸玉鏘豎起耳朵在聽著，他聽到向暖說：“這不你當時背三字經背的好，我就給你在群裡麵宣傳了一遍，說我家孫子口齒清楚，小小年紀就會讀書念字，我有個小姐妹來了，一定要看看你。”
陸玉鏘趕緊拉過牧清藏到身後：“媽你彆亂來，到時候又變不回去了。”
“我就借一天。”向暖搓手乾笑，“我都誇下海口了，總要讓人見見的，當時把清清吃飯的視頻都給人家看了，人家很喜歡，這次來還帶了禮物，都給清清吃的。”
“是什麼啊？”牧清從陸玉鏘身後探出腦袋問，“有蛋糕嗎？”
陸玉鏘簡直恨鐵不成鋼，一個栗子打在牧清的腦袋上，氣道：“站回去，這能隨便變嗎？”他又跟向暖說，“媽你冷靜點，你跟你小姐妹出去逛逛街唱唱歌，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其實我有藥劑。”牧清給陸玉鏘看，“可以是可以的，宴回說用了這個沒事，是他們家祖傳的藥方子？”
陸玉鏘拿過來看，不滿：“三無試劑，誰知道用了會不會傷身體。”
這話氣得向暖都想要打人了，直呼不孝子，陸振東出來給自己的老婆順氣，陸玉鏘最後隻好問牧清，有沒有十足的把握，牧清打電話問了宴回，說是有的，於是便又變回去了。
向暖抱起牧清就親了一口，軟軟糯糯的小孩子看著就賞心悅目，向暖沒有什麼心理負擔，即便想到牧清其實是那個比自己要高出不少的小少年，這會兒看他這幅模樣，也當做孫子來對待。
一家兩人圍著牧清團團轉，陸玉鏘在旁邊邊玩手機邊偷偷看著，後來等向暖出去迎接他的小姐妹時，他才跟牧清招手說：“過來。”
也是忍了很久了，抱到牧清後捏了一把他的臉，說他不聽自己的話，明明是為了他的身體好，語氣中有了些許委屈，牧清踩在陸玉鏘的腿上，看著他這幅模樣，越看越覺得可愛和心中歡喜，湊過去吧唧了一口，親在他的臉蛋上，說：“以後都聽鏘鏘的話。”
陸玉鏘被這種極其富有父愛之情的親吻親的不知所措時，向暖正好回來，他抬頭一看，見到他媽身後有個熟悉的身影。
就是今早上在街道上遇到的捉妖師，他對上陸玉鏘的眼睛，頓了片刻後移開，再去看陸玉鏘懷中的牧清，那眼神已截然不同。
叫做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