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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能想到,原本單純柔弱的大家小姐,在逃生的迫切願望下也學會了虛與委蛇。

在懷孕的那段時間,她仿佛一點點的露出自己的柔軟,就在所有人以為她要向命運妥協的時候,她再一次逃跑了,這一次她險些險些就要成功了,不顧自己懷了七個月的大肚子,踉踉蹌蹌的就要淘到城門口,那道平日裡看著破舊暗沉的城門,成了她的希望。

可惜在進入城門的最後一刻還是被宋河山逮著了。

這次逃跑被抓回去,宋河山也許是因為在自以為誌得意滿的時候被欺騙,宋易武的母親可能是因為心心念念的期盼破裂,兩個人鬨的十分厲害,仿佛都是破罐子破摔。

宋易武也因為這件事情早產,可惜他的出生沒有人看一眼,更沒有人在意,隻要一看到他,就讓人想起那些欺騙與背叛,他就是靠著山上的女人東一口西一碗的養著。

一直到宋易武三歲的時候,已經記事的孩子也知道那對爹娘似乎不大親近。

也不知道是日子過得久了,還是他的母親終於認命,不得丈夫喜愛的女人日子並不好過,她開始學習扮演著一個賢妻良母的角色,可惜男人的心不是這麼容易捂回來,而對於那個不懂事的孩子,無人的時候,她連一張好臉也不願意假裝。

宋易歡就是在這樣的境況下出生的,她的出生,讓父母的關係破冰,兩人的接觸也更加頻繁,關係也更加親密起來,有了孩子的潤色,他們仿佛就是一對恩愛的夫妻。捧著自己手心裡的寶貝,而宋易武就更加不存在於他們眼中了。

易武,易歡,一字之差,卻是天差地彆的待遇。

這樣的兩個孩子關係怎麼能好的起來,宋易武對宋易歡是本能的排斥,而宋易歡被母親教導的猶如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更是看不慣那位兄長的做派。

“我聽說你這次還帶了人回來?哥,那些人是無辜的。”宋易歡本來想說可不可以不要再去打劫,可這樣的說法她曾經無意間說出口,就被很多人異樣的眼光注視,仿佛她是異類一樣。

“所以,你的意思是滿寨子的人都去喝西北風?”宋易武背手站立,看著易歡頭上戴著的鎏金彩蝶步搖,看著她胳膊上的晶瑩剔透、玉質細膩的翡翠鐲子,眼中似笑非笑。

“我不是這個意思,就算是取些錢財,可沒有必要抓人吧?”宋易武眼睛裡的嘲諷太過明顯,宋易歡下意識的將手藏到身後,她有時候也很矛盾,那些精致的首飾她很喜歡,都是父親在世的時候留給自己的,件件精品,還有很多是母親給的。

可這些珠寶首飾的來源,宋易歡一點也不願意去想。

對於宋易歡的小動作,宋易武並不理會,這樣的對峙早就不是第一回了,所以他討厭那些讀書人並不是什麼好奇怪的,就像她的妹妹,被母親教導的讀了好些書,滿肚子的禮義廉恥,有時候看著他們的眼神,宋易武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可他們世代土匪,都是這樣活著的。

看著麵前帶著幾分書卷氣的姑娘,他突然就想到了剛剛見過的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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