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意識到對方是誰的蘇蘇捂著嘴,對著紅衣男子點了點頭。
沒有驚動到歹徒的紅衣男子鬆了口氣,對蘇蘇露出了一個微笑,而在蘇蘇將要對其回以微笑的時候,神色不變的拉莫伸手蓋住了蘇蘇的臉。
一不小心被遮住了雙眼的蘇蘇:“……”
等到蘇蘇滿心無奈的將拉莫蓋在她臉上的手拉下來,麵前已經沒有了紅衣男子的身影。
她連忙朝歹徒所在的方向望去,結果卻沒有看到想看到的人。
蘇蘇扯了扯拉莫的衣袖,無聲的向始終沒有被遮擋住視線的男友問道,“他呢?”
垂眸與蘇蘇對視,拉莫伸指撫上了對方的臉,在蘇蘇疑惑而又茫然的目光注視下,拉莫手上用了點力,伸指移動了蘇蘇的臉,讓其麵向了某個方向。
蘇蘇的視線中出現了她想見到的人——身穿紅色緊身衣的男子攀在屋角,借著餐廳中各種裝飾物的遮擋,一點點的朝歹徒所在的位置接近。
下意識的,蘇蘇打開了手機,將攝像頭偷偷對準了男子所在的方向。。
她突然覺得今天真是幸運,不但見到了“神奇女俠”,還見到了“蜘蛛俠”——就是從背後看過去,蜘蛛俠的動作顯得有點……一言難儘。
作為蜘蛛俠的超級英雄在談判專家吸引歹徒注意力的時候,趁機抓住了作為領頭人的歹徒,並且在有所準備的警察們的幫助下,將其他的歹徒也一網打儘。
待得所有歹徒都落網以後,作為蜘蛛俠的超級英雄對著警察揮了揮手,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蕩著蛛絲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範圍,快得敢跟托尼·斯塔克的跑車比速度的記者都沒有抓到機會攔下蜘蛛俠。
沒能攔住蜘蛛俠的記者也並不灰心,在警察處理現場的時候,進行直播的記者將目光放到了被救的人質身上,攔下了幾個還保持冷靜能夠理智麵對她采訪的被救人質。
其中,就包括被拉莫護著走出餐廳的蘇蘇。
“你好,我是《晉江日報》的記者,我們現在正在直播,請問我能夠采訪你一下嗎?”
被橫在麵前的話筒堵住了去路,蘇蘇抬眸看向了攔住她的記者。
站在蘇蘇麵前的,是一個穿著職業裝,就連臉上的表情都顯得很嚴肅的漂亮女記者。
然而《晉江日報》卻不是像麵前的女記者一樣嚴肅的報紙,蘇蘇曾經在這份報紙上看過一篇寫得就像學術論文的報道——《論布魯斯·韋恩和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是一對的可能性》。
條理之嚴謹,邏輯之嚴密,若非她不但清楚的知道布魯斯·韋恩和白衫之間感情穩定,同時還對布魯斯·韋恩的管家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有所了解,她都要相信《晉江日報》報道的內容是真的了。
就連她這個接觸過這篇報道的兩個主角的人都差點信了,更不要說其他的普通民眾。
當年《晉江日報》的這篇報道,可是惹得身為布魯斯·韋恩正牌女友的白衫親自上門同他們理論,隻是最後卻反而給《晉江日報》帶來了熱度,氣得白衫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讓韋恩集團的不少員工感受到了“冰山般的溫暖”。
簡而言之,《晉江日報》就是一家經常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報社。
不想被《晉江日報》的記者采訪,被護在拉莫懷中的蘇蘇蒼白著一張臉,有氣無力的向女記者表示抱歉,受到了驚嚇的她此刻根本無法接受女記者的采訪。
麵對一臉虛弱的蘇蘇,女記者也隻能夠善解人意的為其讓了道,轉而去采訪其他人。
待得越過女記者,原本一臉蒼白的蘇蘇又恢複了紅潤的臉色,臉上不見半點“心有餘悸”之色。
被拉莫護在懷裡往外走,蘇蘇在路過某個正在采訪路人的記者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
在拉莫疑惑的目光中,蘇蘇離開了拉莫的懷抱,讓自家男友在原地等她以後,她朝正在采訪路人的記者走去。
在路人正在借機對記者抱怨超級英雄給他生活帶來的麻煩,甚至希望紐約沒有超級英雄的時候,蘇蘇伸手拍了拍路人的肩膀,“你應該感謝超級英雄。”
被蘇蘇突然出現嚇到的路人一臉不忿,“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沒有回應路人的不滿,蘇蘇緊接著說道,“正是因為有超級英雄的存在,你才能夠若無其事的在這裡向記者抱怨超級英雄,而不用擔心下一秒會被人用木倉指著頭。”說著,蘇蘇看了眼路人身後正被警察押解上車的歹徒們,隨後又麵向了記者,“因為有他們,我們才能夠坦然的站在這裡,談論這些瑣碎而又無聊的事情。”
說完自己想說的話,蘇蘇對著記者輕點了下頭,隨後朝自家男友拉莫所在的位置走去。
站在原地的路人和記者麵麵相覷,望著蘇蘇與拉莫並肩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同樣陷入沉思的,還有正在看直播而聽到了蘇蘇言論的部分觀眾。
對他們這些普通人而言,超級英雄究竟意味著什麼?
偶像?麻煩?
還是……獨一無二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