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相似的身份,相似的死亡地點,已經近乎一致的死亡方式,讓警察迅速確定這是一個連環殺人案。
在布魯姆同蘇蘇介紹情況的時候,從另一個教堂趕過來的漢尼拔·萊科特和威爾·格雷厄姆並肩走了進來。
看到蘇蘇的時候,漢尼拔對著她輕點了下頭,隨後一邊觀察案發現場,一邊同身邊的威爾·格雷厄姆低聲交談起來。
在萊科特和格雷厄姆到達現場之後,布魯姆輕聲對蘇蘇表示失陪以後,上前加入了萊科特和格雷厄姆的交談。
在三人熱切討論的時候,名為助手實為旁觀群眾的蘇蘇很有自知之明,完全沒有往前靠,甚至還特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安靜的旁觀起FBI辦案以及犯罪側寫師進行側寫的過程。
三人探討凶手同妓/女之間的關係,並就此延展開了討論,並在圈定的五個犯罪嫌疑人之間進行推測,確定誰是凶手。在布魯姆提出凶手是同這兩個妓/女有感情糾葛的中年白人男子傑克的時候,越聽越皺眉的蘇蘇抿了抿唇,終究還是沒忍住的插了話,“你們不覺得,凶手是在對‘開膛手傑克’致敬嗎?”
迎著三人看過來的目光,蘇蘇眨了眨眼,“我隨便說的,請忽略我,你們繼續。”
縮了縮脖子,為自己的多嘴後悔的蘇蘇捂住了唇,妄圖再次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而聽清了她的話的格雷厄姆怎麼可能忽略她的存在。
推了推眼鏡,格雷厄姆看向蘇蘇,“何出此言?”
抿了抿唇,蘇蘇看了眼站在一邊的漢尼拔·萊科特,確定自己的導師完全不介意她的插話以後,她手虛握成拳,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因為那個女子死亡的場景,和《開膛手傑克·十字架》這幅畫上的景象一模一樣。”說著,蘇蘇將手機遞給了格雷厄姆。
接過蘇蘇遞過來的手機,格雷厄姆看到了手機上顯示的那副《開膛手傑克·十字架》的畫。
細碎的光穿過斜立在地上的十字架,模糊了那個站在十字架的黑衣男子模樣,唯一能夠清晰看到的便是手拿尖刀的男子上揚的唇角。黑衣男子的腳下,倒著一個赤/身/裸/體被薄紗蓋住的女人,在畫家細膩的筆觸下,甚至能夠看清女人那驚恐絕望的表情,以及散落在側的腸子。
拿著蘇蘇的手機,格雷厄姆看向死者所在的位置,與《開膛手傑克·十字架》這幅畫一一對照。
除了那個黑衣男子以及斜立的十字架外,無論是牆壁上的花紋,還是死者死亡的模樣,以及死者擺放的角度,都和《開膛手傑克·十字架》這幅畫上景象一模一樣。
看著陷入沉思的格雷厄姆,不知該不該要回自己手機的蘇蘇摸了摸鼻子,緊接著開口,“《開膛手傑克》總共有七幅畫,十字架這張是第二幅畫,如果上一個受害者死亡的景象能跟《開膛手傑克·街角》對上的話,那麼受害者將有七個人。”
布魯姆將蘇蘇的手機從格雷厄姆手中拿了回來,遞還給蘇蘇的同時,也提出了請求,“能看看另外幾幅畫是什麼樣的嗎?”
“當然可以。”拿回手機的蘇蘇直接翻開了相冊,將《開膛手傑克》這一係列的七幅畫一一展示了出來。
上一個受害者的屍體正是在教堂不遠處的街角發現的,漢尼拔·萊科特仔細打量了手機上顯示的《開膛手傑克·街角》這幅畫,發現細節跟上一個受害者死亡的景象都對得上之後,肯定了蘇蘇猜測的他將手機遞給了格雷厄姆,“你看看,細節都對得上。”
再次接過手機,格雷厄姆將手機上的這七幅畫都仔細看了一遍,尤其是《開膛手傑克·街角》這幅畫。
意識到凶手真的很有可能是在對“開膛手傑克”致敬以後,他皺眉看向了蘇蘇,“你為什麼存這些畫?”
身為一個普通的愛好正常的女孩子,蘇蘇手機裡卻有關於“開膛手傑克”的畫,在查案之餘,格雷厄姆忍不住對蘇蘇產生了懷疑。
察覺到對方的懷疑,蘇蘇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知道《開膛手傑克》這一係列的作者是誰嗎?”
“誰?”
“蘇德佳,我的母親。”作為女兒,手機裡不可以存幾張母上大人畫的畫嗎?
一邊的布魯姆察覺到蘇蘇的不滿,連忙將格雷厄姆手中的手機還給了蘇蘇,並且代格雷厄姆道了歉,“抱歉,他最近壓力有些大,以至於神經有些敏感。我代他向你道歉。”
布魯姆道歉之後,推了推眼鏡的格雷厄姆也向蘇蘇道了歉。
“沒關係。”
蘇蘇接受了格雷厄姆的道歉,她並不在意對方的冒犯,隻是對於格雷厄姆的懷疑有些無奈而已。
她看起來就這麼不像一個普通的平凡的還會被反派輕易傷害的人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