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1 / 2)

第二天, 白衫向布魯斯·韋恩遞交了辭呈。

沒有解釋, 也不需要解釋。

端坐在位子上, 布魯斯·韋恩下意識的崩緊了嘴角, “你真的決定了嗎?”

這一次,布魯斯·韋恩終於學會了該如何挽回,然而就在他學會的時候,白衫已經不需要了。站在辦公桌前, 白衫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辦公桌後的布魯斯·韋恩, 神色無比的平靜, “是的, 我決定了。”

五年相識,三年戀愛,到此為止。

她做過的決定, 不會更改。

“……好。”

意識到自己終究無法挽回之後, 布魯斯·韋恩痛快的批準了白衫的辭呈,並讓財務部用最快的速度結清她的薪酬, 因為白衫定了今天下午一點回華國的飛機。

白衫笑著和布魯斯·韋恩道了彆, 隨後轉身毫不留戀的離開了她前男友的辦公室。

在白衫離開許久之後, 端坐在椅子上的布魯斯·韋恩緩緩後仰,將背靠到了椅子上,一聲低不可聞的聲音在這空蕩得隻有他存在的空間響起,“……再見。”

再見, 再也不見。

……

收拾好東西, 和韋恩集團相識的人都告了彆, 白衫拖著寄存在前台的行李箱,背著背包,坐上了前往機場的的士。

在白衫的要求下,布魯斯·韋恩沒有前來送機。

一個人坐在汽車後座上,估量著身處華國的蘇蘇的作息時間,白衫給蘇蘇打了電話,開頭第一句便告訴了對方她和布魯斯已經分手的事實,“蘇蘇,我和布魯斯分手了。”

不同於米國的豔陽高照,大洋彼岸的華國此刻正處於星夜燦爛的狀態。

格鬥技能一般般的蘇蘇正和她的爸爸鬥得旗鼓相當,看得周圍旁觀他們對決的龍組成員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薩菲羅斯居然是這樣的組長?!

雖然這樣的場景已經見過很多次,但是每一次見到的時候,他都仍舊忍不住懷疑人生。

代號“螳螂”的青年推了推架在臉上的眼睛,麵無表情的扯了扯身邊人的袖子,“禿鷹,你說這真的是我們的組長嗎?”前不久將他揍得懷疑人生的組長……其實是假的吧?

他們的組長,怎麼可能會任由一個小姑娘掛在他身上耍賴?

他果然是在做夢。

於是,自認為在做夢的青年被代號為“禿鷹”的光頭大漢掐了胳膊,“疼嗎?”

“不疼。”

青年搖了搖頭,所以他果然是在做夢。

想要穿過兩人之間去找小主人玩卻被掐了一把身子的九命貓:“因為你掐的是我。”痛叫一聲,九命貓甩了甩尾巴,給了眼睛青年和光頭大漢一人一尾巴,隨後徑直朝主人所在方向跑去。

讓過薩菲羅斯刻意收斂了氣勢而揮過來的刀,蘇蘇一個轉身,將撲向她的九命貓抱在懷裡,言笑晏晏的對收放自如,刀離她隻有三寸的薩菲羅斯挑了挑眉,“爸爸,我今天的運動量已經達標了。”

“你半小時前,多吃了三個蛋撻。”薩菲羅斯一針見血的指出了蘇蘇今天熱量攝入過多的事實。

回國後胖了三斤的蘇蘇:“……”

懷疑自己有個假組長的薩菲羅斯手下們:“……”

被蘇蘇抱在懷裡的九命貓甩了甩尾巴,安撫的用尾巴輕輕拍了拍蘇蘇的頭。

被一隻貓安慰的蘇蘇滿臉無奈,她扒開九命貓搭在她頭上的尾巴,將其放在地上以後,無可奈何的撿起了中途被她丟在地上的刀,蘇蘇持刀傾身而上,再次與薩菲羅斯鬥了個旗鼓相當。

待得結束了被薩菲羅斯安排的訓練,洗了個澡並換了套衣服的蘇蘇抱著九命貓,心情愉快的參與了由蘇德佳女士組織進行的庭院燒烤。

然而,為了她漲了三斤的肉著想,蘇德佳隻給了她一杯檸檬水,並讓九命貓監督她,讓她充分明白了什麼叫做“看得到卻吃不到”。

任由她如何撒嬌賣癡或者尋求外援,她最終能夠得到的,也就隻有一杯檸檬水。

代號為“螳螂”的青年揚起笑臉,用酒敬了蘇蘇一杯,“檸檬美容養顏,我乾,你隨意。”說著,他歪頭與身邊的“禿鷹”碰了碰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薩菲羅斯掃了蘇蘇一眼,確認蘇蘇的確隻能得到一杯檸檬水以後,坐在蘇德佳身邊的他低下頭,耐心的為蘇德佳剝起了蝦。

歪頭欣賞著自家男神的美貌,吃了口薩菲羅斯喂過來的蝦以後,蘇德佳笑著抬頭看向蘇蘇,“乖女兒,我這是為你著想,為了避免你走向‘月半’的道路。”

隻有在逗弄蘇蘇的時候,蘇德佳對其的稱呼才會是“乖女兒”,平時,蘇德佳都是稱她為“蠢女兒”或者“蠢姑娘”的。

異常思戀拉莫的蘇蘇吸了吸鼻子,一手端著檸檬水,一手拎著嘴裡還咬著一條小魚乾的九命貓,懷著“既然我不能吃,那我的寵物也不能吃”的想法,她帶著九命貓,離開了香味四溢的庭院。

正當她被檸檬水酸得想要放棄這杯水的時候,屬於白衫的專屬鈴聲響了起來,“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彆離。相去萬餘裡,各在天一涯……”

將水杯隨手放在花台上,蘇蘇接起了白衫打過來的電話,在聽清白衫的第一句話以後,她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祝你……分手快樂?”

電話另一頭的白衫:“……”

聽到了電話另一頭白衫氣笑了的聲音,意識到不對的蘇蘇連忙開口,努力阻止白衫又一次將她拉入黑名單的想法,“不不不,我瞎說的,請您一定要忽略我的話。”

歪靠在花台邊,蘇蘇一邊順著懷中九命貓的毛,一邊向白衫提出了意見,“以及,你可以直接跟我說中文嗎?身處華國,你卻跟我說英語。你這樣,我總會下意識的將你說的話轉化為中文,然後再轉化為英文來思考答案,並下意識的用英文回答你,有點累。”

——這番話,蘇蘇是用英文說的。

聽不懂英文的九命貓無趣的抖了抖胡子,蹭了蹭蘇蘇的手心。

順應蘇蘇的要求,白衫在電話裡,和蘇蘇講起了中文,聊起了日常。

在蘇蘇的插科打諢下,白衫因為布魯斯·韋恩而產生的低沉漸漸消失,眼角眉梢逐漸染上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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