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術士繼續道：“術士如今的現狀有多難，你知道嗎？正統的魔法公會排擠我們，他們認為我們隻是掌握某些魔法天賦的異類，所有術士都得不到成體係的指導，你幫我之後，便可以去找康德堡的術士互助會，報上我的名號，你會得到真正的術士傳承......”
“老術士又在給你承諾什麼嗎？你居然敢相信這種人類？嗬嗬嗬......”黑發男子輕笑著說：“這些術士終生都在尋找惡魔，但來自深淵的黑暗力量豈是這些人類能夠掌握的？惡魔術士大多被黑暗所扭曲，被惡魔所同化，他們已經稱不上是人類了。”
黑發男子繼續道：“在你沒有第一時間殺掉我的時候，懷疑的種子就種下了，不管你怎麼想，你對他是有威脅的，一個強大的術士不會容忍起過殺死他念頭的人，你幫助了他，也不會有好結果的......”
沐嵐的腦袋都要炸了，兩個聲音在腦子裡反複回響，而且每個人都說的很有道理，理論上不管幫助誰，她都會獲得很多。
到底幫誰？深吸一口氣，沐嵐的大腦飛速運轉，同時目光掃過這兩個人，術士的表情已經有些不耐，他在等待著沐嵐的回複，而黑發男子雲淡風輕的笑著，仿佛危急並不存在的樣子。
沐嵐隔絕掉所有主觀情緒，然後用純粹的理性來思考現在的狀況，她構建起一個模型。
首先，術士的目的是捕捉惡魔，而且從兩人的狀態看，他們都是兩敗俱傷，不然也不會拉入自己這個第三者來協助。
惡魔的目的是殺死術士，如果他能逃跑，那也就沒有現在的狀況了。
這兩人在祭壇中陷入了“零和博弈”，他們兩個的矛盾是無法調和的，也就是說，在沒有外部乾預的情況下，最終隻會有一個勝利者活著走出去。
而自己的目的是活下來，沒錯，兩人如天降橫財般的承諾並沒有誘惑到她，她雖然是個尋求主動的人，但並不是賭徒，生存才是她的第一目標，活下來才有機會考慮其他事情。
捋清這些後沐嵐的思維變得清明起來，她輕輕地勾起唇角，知道要怎麼做了。
“前輩，我該怎麼幫你？”沐嵐問向術士。
術士眼睛頓時冒出欣喜的光，他立刻道：“就知道你能看清形勢，我們捕捉惡魔的方式是用特殊的高等術法壓製，用精神力來奴役他們，你隻需要將所有精神力發散出來，我會吸收你的精神力短暫為我所用，我的術法就能徹底擊垮他。”
“那我們該如何離開呢？”沐嵐又問道，“我明明是在山穀裡走著，就被您拉了過來，可是我觀察這裡像是一座封閉的地下祭壇，並沒有回去的路啊。”
“這個你無需擔心。”術士的聲音有些放鬆，他感覺到勝利的天平倒向了自己，於是笑著說道：“這裡是一處結界，也就是惡魔創造的小世界，隻要我擊敗他，維持力量的結界自然會消失，我們也就重返地麵了。”
沐嵐點了點頭，然後詢問了散發精神力的具體要求，黑發男子看到術士欣喜的神情，就知道她最後的選擇了，眼皮微垂，瞳孔中的光也黯淡幾分。
“惡魔？”避開了術士，沐嵐將這句詢問帶給黑發男子。
黑發男子有些意外的挑眉，聽到沐嵐接下來說的話之後，他微不可查的揚起一絲嘲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