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最親的人(為小妮就是矯情打賞+)(2 / 2)

而大德子走在路上,其實有聽見朱興昌的喊話,不但沒搭理沒感謝大堂哥,而且還嘴不停和媳婦埋怨道:“你就說大哥他們是啥人吧,還問我去哪?我去接爺。”

甜水在她爹懷裡直了直腰:“不對,爹,你剛說的去姥姥家。”

“順便去你姥姥家,那不是一走一路過,明日就去接你太爺。”

幾句話打發完女兒,朱興德繼續和媳婦抱怨道:

“大哥他們連問都不問,就知道莊稼,我聽著真來氣。沒有爺,他們哪來的十六畝地。合著早將鎮上的老爺子忘得一乾二淨。我之前看他堵在門口,還以為他是要與我商議誰去接老爺子呢。”

小稻勸:“大哥那人就那樣,他沒想到。”

“那二哥呢,他也沒想到?我和你說,彆看三哥不在家,就連三哥也不是個好餅。”

小稻已經慢慢開始習慣,不再問為什麼,或者你咋知道人家是不是好餅等問題,因為答案一定是夢到啦。

朱興德絮絮叨叨一路,主要是在後悔:

“我就不該吐話十畝變八畝。有啥用啊?淨整那沒用的事,反正少兩畝也照樣挨罵,你瞅瞅我耳朵,是不是都紅啦?準是大房那幾個在背後罵我,恨不得我死了,剩下你們娘倆就好對付了,打算從你手裡將八畝再搶來。”

“我就不該要十八兩銀錢,我就是缺心眼。裡正叔他們在那陣,明顯對我改觀不少。我應該順勢把那藥單子拿出來,論月論年的掰扯細算,二十八都不夠,彆說十八兩。”

“我特娘的最不該,到眼下我還背著屎盆子,整的不明不白的。我為啥要縮啊?你說,你來回答。”

左小稻:“……”

她男人就這樣。

心腸特熱乎,可是吃點虧又愛後悔念叨。

沒嫁人前,她隻聽說過女人會有這毛病。

嫁人後發現,她男人經常犯“女人病”。

“她爹,你的好,我和爺還有咱閨女知曉就行了。

我知道,你做夢傷了心,從不想分家,變成最想分家的那個。

咱少要一些,不是為讓他們心裡舒坦,是為了能快點兒散夥自個過日子。不和他們胡扯下去,爺在鎮上還等著被接回來呐。

而且分家後,你就不用吃飯都麵對他們。你不是說,見到他們心裡堵得慌嗎?咱這叫為自己買舒心。

還有為蘭草背黑鍋那事,你想想你閨女有那麼個姑姑名聲在外,事傳出去,爺回頭到家指定會知曉。

你再想想蘭草不是說被強迫的?女子不易,鬨大了彆再去尋死。我聽了都害怕,以後不敢一人出門。

反正之前你與我說這事,我隻擔心將來露餡會連累咱,彆再傳是咱說出去的。眼下倒是不怕了,大房人全知曉。以後蘭草是死是活有大房做主,我們再不參與。”

小稻勸了一大堆,勸的口乾舌燥,最後不得不安慰道:

“你要是還想不開,那就打開包袱,趁著沒交給我爹保管前,再看看那九十八兩銀錢。說破大天,也是我們占便宜。大房人可不知道。按理真應該給他們分,那是爺的錢,現在全歸你。”

朱興德被勸的,攥緊裝銀子的包袱,句句勸在他心窩離,嘴角終於再次翹了起來。

三口人抄近路趕往遊寒村。

朱興德帶著小稻,背著甜水一頓左拐右拐還鑽樹趟子。

卻不想,到村邊時,又瞧見不該看的一幕。一男一女正在親嘴。

朱興德:你就說,我是啥命吧。

還好,這對兒是原配。

不好的是,認識人家。

很熟。

想躲開來不及,不打招呼都不行。

朱興德從心裡發出感歎:“滿山啊,這是在弄啥呀。”

玩的太野了,又不是沒有家。

小豆羞臊的,怎麼躲柴火垛後麵也能被人看見,還是大姐和大姐夫,一跺腳捂臉跑啦。

甜水在後麵脆生生喊:“二姨,等等我。”

楊滿山臉也黑紅黑紅的,這不是為澆地?多產糧食。他才打完水被親醒。

滿山憋半響憋出句:“姐夫,你喝水。”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