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隻為換你一聲好(四更,為泡_沫打賞+)(1 / 2)

左裡正脫口而出,真的要去翻各家,使得秀花一愣。

她沒想到會這麼容易。

要知道,一通翻下來,搞不好會得罪許多人。

而說實在的,左裡正這個老頭子吧,在秀花眼中,自始至終壓根兒就不是那種衝動型。

不像那種有的男人,誇兩句能興奮得要死,訴幾句委屈就會為你出頭。

你一哭一鬨,他就能腦子一熱,虎了吧唧就出去乾。

不是。

左裡正是謹慎的性格,屬於心裡有數,麵上不顯,還愛悶聲發財,不願意顯山漏水、不願意出風頭的性情。

愛出風頭的性情,相對而言好說。

就這不蔫聲不蔫語還心裡主意多的,才最不好控製。

而這種性情的人,包括在男女關係上,也會很謹慎。

雖然秀花不明白左裡正為啥以前沒相中過其他老太太,你瞅他那樣,明明有那賊心嘛。

但是眼下隻少少的接觸,秀花認為這老頭子,即使在男女關係上,也屬於是那種清醒型。

要是真相中誰了,會一點一滴滲透、暗示你、接近你。

非得要到雙方都心裡有譜,覺得你真能嫁了,不會讓他下不來台,他才會去和你表白,然後和家裡人說。

所以,越是好似看懂了對方的性情,秀花越是對今日左裡正的衝動感到意外。

不過,很意外又如何?哪有那心思顧及這個。

她不管。

隻要能達到目的就行。

而且她絕對沒分析錯那人,你看,衝動完了,那老頭子立馬就開始極為詳細地向她女婿打聽細節。

秀花心急啊,心想:

你再磨嘰一會兒,天黑啦。

你可真是。

就差向我那老實女婿打聽,我那二百五十兩銀錢是咋來的了。

而我並不想告訴你那錢是咋來的,我就想知道我那錢是怎麼沒的,你痛快的得啦。

秀花用虛弱的聲音說:“閨女啊,我說了,不喝不喝的,你將藥拿走。”

白玉蘭回眸看眼她娘:“……”

自從這碗藥被娘推開過,她就沒有再往前端啊。

她正聽五叔和撇子說話呢。

而且這藥都涼了,需要再熱熱,她更不可能讓娘非喝不可。

還好,白玉蘭還沒有傻透嗆,知曉她娘很有可能又像之前一般在自導自演,還挺配合:“好,那我端出去。”

而這麵,正問話的五叔,聽到動靜果然立馬回頭。

之前,左五叔坐在左家飯桌前,是背對著炕上的秀花在和左撇子說話。

聞言,他回頭皺眉道:“你得喝藥。我這不正問著話?啥事兒你都不用管,放心養病才是正經。”

他要問清楚細節,自己掂量一番,有沒有必要如此大動乾戈才會尋到賊人。

如若自己將這些細節串起來,發現不需要如此就能找到更好的解決辦法,那是最好的。

但還是那句話,如若有必要,那就翻。

倒是這老太太,眼下不喝藥才急人。

左裡正心想:

他都恨不得自掏腰包給秀花墊上二百五十兩,隻求彆在那裡愁到禍害自個身體。

都多大歲數了,一宿睡不好覺,都容易迷糊摔跟頭的歲數,又不是年輕人。更何況不但一宿沒睡,而且還被那迷煙熏夠嗆,且急火攻心病了。

可他知道,他不能自掏腰包。

他給的,讓拿著,那味兒就變了。和那小老太太自己攢了十多年的銀錢不一樣。

剛才撇子說這事兒時,眼圈兒也紅了。

說那是炕上那位小老太太攢了數十年的銀錢,想儘辦法不被繼子發現才帶回來,隻為給人家親閨女補償買陪嫁首飾。

他當然知道這事了。

腦中晃過,那次秀花搭他車去城裡,他看見過秀花從首飾鋪子裡出來,站在人家門口吃包子。

他還知道,秀花不止想買首飾,還惦記要給女兒女婿買稻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