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沒事兒,啊?(三更,為林鈺林打賞+)(2 / 2)

當莽子帶著跟蹤小組成員們離開後,左撇子才從擔子筐裡掏出最後一個炊餅。

他一邊坐在炕沿邊啃炊餅,一邊看他今天記下的。

彆看他對彆人大方,還勸自己一碗麵沒餅子多幾個銅板,但是到了他自己這裡,卻極為舍不得,恨不得一個銅板掰開花。

當這餅子三兩口被他吃完,噎的直咳嗽,他抹抹嘴邊的乾糧渣子抹回到嘴裡,開始燒炕。

賃的這大車店的屋子,價錢過於便宜,是後院一個矮趴趴快倒的小草房。

訂房前,店家就說好了,不負責給燒火,咱得自己燒。

左撇子又翻出存的兩筐花生,掏出嶽母給配好的鹽還有糖。

一筐花生大概要用多少鹽翻炒,嶽母都用紙包給包好啦。

他下鍋一炒就行,讓明日金子甭管跟蹤到哪裡還能接著賣。

這天晚上,左撇子躺在大車店的炕上,一會兒聽金子囑咐大夥:“雖然掙錢挺好,但咱彆忘了是乾啥的,有時候彆為掙錢跟丟人。”

一會兒聽朱老二幫大夥補充細節,咱在追蹤的過程中,還應該加強什麼。

一會兒又聽到大家說起那麵條了,尤其莽子用胳膊碰碰他說:“那麵條真像你說的似的,是真好吃啊。”

左撇子笑:“是吧,我就說好吃。”

莽子說:“怪事兒啦,咱自家偶爾也能煮一頓麵條,但你說咋就和麵館的不一樣呢。可能咱心裡有鬼,就覺得花錢的不一樣。”

太累了,左撇子都好久不腿疼,這兩日他跑的太多又腿疼上,是在莽子形容那麵條有多好吃的聲音中入睡的。

可以說,第一天“旗開得勝”,掙了錢,又超額完成初定的任務,卻不想才睡一宿覺的功夫,白玉蘭找來了。

左撇子才醒來,就聽到一個不好的消息,羅婆子在鎮上治不了啦,就一直這麼昏著,沒怎麼醒。

說腦子裡有血,眼睛也充血,人家鎮上的郎中說治不了啦,讓抬縣裡接著治,上一些更好的藥。

左撇子將算卦的錢還有賣皮子的錢,一下子掏空,全給了白玉蘭:“多少錢都治,一定要治好咱親家母。”

而這天,給咱跟蹤小組的人全都氣壞了。

那些賊人聚首,跑到一個叫同泉浴的地方,淫穢之態必顯。

男男女女都在一個澡池子裡麵相互搓洗,池子上還有歌姬唱曲,酒壇子一壇又一壇的朝裡麵搬。

他們開始用偷來的銀錢大肆慶祝,還分贓。

跟蹤小組的人,卻連個鹹菜條都沒有,才一人分得倆饅頭乾噎,瞪眼望著裡麵喧鬨。

而縣裡醫館這麵,小麥更是撲在羅婆子身上哭道:“婆母,你一定要挺住,我求求你了。”

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掉,有那麼一陣,羅婆子都上參片吊命了。

這一宿,那麵害左家的人在狂歡,左家人卻在掉淚。

直到郎中宣布,羅婆子穩定了,小麥這才敢離開。

她這麼多天不敢離開,日夜不睡,就是怕羅婆子挺不過去。什麼都親手來。

眼下,她瞄一眼婆母吃的那很貴的人參,留了一張字條給醫館小二哥,讓交給出去買早飯的白玉蘭。

字條最後一句話是:“沒事兒,啊?”

娘說是梁主簿找人乾的。

給她等著!

小麥拿著刀,一個姑娘還怕路上遇到流氓,倒是不怕,就是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給臉上抹了汙泥,走向了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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