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兩章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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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撇子望著這些他曾經求爺爺告奶奶請求幫忙的假官差,快速在這一排人裡找出留有八字胡、眉毛上麵有顆黑痣的賊人,抬手就是一個大巴掌甩了過去。

這一巴掌,左撇子用儘全身力氣,拿出了搶秋收的氣勢。

當即將對方打的門牙出血。

對方也是個硬氣的,跪在左撇子麵前,仰頭望著左撇子的眼睛,吐了口嘴裡的血:“呸。”

“哎呀?你還敢呸?”

沒等朱興德發話,六子先不乾了。

六子幾步上前一把掐住對方脖子道:“怎麼的,不服是吧,小臂崽子。叔,我給你按住他,接著扇。”說完,一腳將對方踹倒。

左撇子沒再伸手打,因為他大姑爺來了,不僅推開了他,也推開六子他們幾人。

他大姑爺還拿著他記錄的小本子看,他看到那上麵自己寫的大大的死字。

本以為朱興德會問些啥,諸如:爹,這小子在偷盜的時候還乾了些什麼,要不然你不至於單獨寫個死字。或是問一問,怎麼跪一排人,不打帶頭的馬老大,怎麼就打那人呢。

卻沒想到,大姑爺啥也沒問。

不但沒問,而且還發現了他瞄過對方的右手。

左撇子聽到他大姑爺用極為冷靜的聲音說:“剁了右手。”

“……”

左撇子有點著急。

噯?他,那啥?這不得整出人命啊,要不要攔一攔。

卻來不及了。

二柱子是真虎啊,是真聽他德哥話啊。

朱興德話落,二柱子就朝對方嘴裡塞個苞米芯子,又用布肋上。

隨後抄起手裡的大片刀,連眼皮都沒眨,一連串的動作下來,轉瞬間,手起刀落,咕嚕嚕一隻手就這樣被砍掉了,撲鼻的血腥味蔓延。

不提其他跪著的賊人,就連在刀尖上行走過的馬老大,望著那隻說砍就被砍掉的手,臉色也是一變。

馬老大本來還想著:如若朱興德要錢,他給。

大不了將偷的全給過去,再賠點兒。

他認栽。

誰能想到一幫鄉下小子膽肥了,敢抓他,趁著他打個盹的功夫,猴子稱大王。

而凡是銀錢能解決的事兒,都不算事兒。

你等他回去的,他非得告訴告訴這幫鄉下小子,他馬老六在道上混的時候,這幫小子還穿著開襠褲。到時他非得將遊寒村老左家踏平。今日他所遭受的,十倍還給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更何況,馬老大之所以心裡有底,是因為他想的清楚,不為銀錢,這些人又能為啥。

明擺著呢,對不對。

還敢殺他嗎?殺了他不需要進大牢嗎?想過的那些小日子,真就敢豁出去為了殺他們不過了嘛。

這就是他的籌碼。

畢竟能看出來,這些人,不過就是想要過消停日子,剛剛過了溫飽線還在掙紮著想吃點好的、穿點好的那種人。又不是亡命徒。

所以說,不是他瞧不起這些人,他們手上是不敢沾人命的,就今兒這一出,已經是最大的膽量。

不信綁他們來山上,是真的為要他們的命。

可是,剛剛眼不眨就剁手,讓馬老大的心徹底慌了一下。

似乎有哪裡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做人,你甭管乾什麼事兒,終是為圖點啥。

你是瘋子嗎?難道綁他們來山上,真的隻為報仇?

而接下來,似乎是為驗證馬老大的想法,朱興德根本就不按照他想的那般出牌。

這些人通通被綁在樹上,一人一顆樹。

馬老大在其中。

綁好後,嘴堵上。

朱興德一點兒要問他們要錢的意思都沒有,連質問都不質問,隻留下一個字:“打。”

剛剁完手的二柱子,手裡拎著鞭子急忙應道:“好嘞。”

六子、二柱子、常喜、金子、水生、朱老三、落後一步的朱老二,和落後一步遲疑的朱老大,拎著鞭子向每棵樹走來。

啪啪的鞭子聲帶著回音,伴著六子他們質問的聲音:

“偷啊,接著偷啊?哪隻手偷的。”

“花俺家銀錢,俺讓你花,跳我家院子,哪條腿跳的,我看你還有沒有力氣花,看你好有沒有力氣跳俺家院子。”

“還敢傷人?來呀,接著傷人啊,彆打女人,和一個老婆子你也有臉,你打我唄,來來來,我給你鬆綁。”

“這十鞭子我替我星哥她娘抽你,這又十鞭子,我替我星哥抽死你個王八蛋。”

二柱子越抽越來氣:“我再抽十鞭子,還是為我星哥,科個舉,你們竟然背後端俺們老巢?你咋不偷我家呢!有能耐將我家也偷了啊。”

金子揮舞著鞭子是大罵道:“用偷的銀錢吃喝玩樂是吧,我們為蹲你們,在外麵啃冰涼的餅子,你們卻在裡麵抱著一幫光溜溜的女人還特娘的洗熱水澡。是哪麵的臉嚼的花生米?!”

那花生米全是他賣的。

看著這些賊人拿著偷來的錢買他的花生米,他還賠笑,想起前幾日就恨不得將這些人的牙掰掉。

六子是一邊揮鞭子一邊質問道:“哪隻手兌的銀票。你說啥?還給俺們?去你媽的,不要了,你再給的銀票永遠不是那張。”

被綁在樹上的賊人們,通通要被抽昏過去了,疼的冷汗直流。

還得勸自己呢,總比缺胳膊少腿強。

楊滿山沒參與揮鞭子,他正用繩子拖拽著曾經摸過小麥臉的賊人,從那些被綁在樹前的賊人們麵前經過。

讓被綁在樹前的賊人們清晰看到,那少了隻手的胳膊在滋滋冒血。

那隻被剁掉的手,他正踩到腳下。

滿山負責處理這些血跡。再隨意給敷上一些草藥,用破布包上。

包上後,不管對方是早已昏死過去的狀態,再綁在樹上。

彆人都在挨抽,不能少這一人的。

要不然被砍手這不等於是因禍得福了嘛。

都十月底的天了,一桶涼水毫無遲疑的潑了過去。

潑完,滿山言簡意賅的喊二柱子道:“柱子,分點精力也抽抽他。”

“得嘞,二哥,放心,少不了他一鞭子的。你去吃飯吧。”

咱們這一夥人,除朱興德和楊滿山,剩下全吃完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