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和我在邊境的街頭走一走(2 / 2)

可是,忽然調價這種大事,麵臨著將來好不好賣,真的不用等大姐夫回來研究一下嗎?

在滿山心裡,大姐夫一心為家。心眼子最夠用,他的決策不會讓家裡吃一點虧。

如若說,左家酒坊一定要出一個頂事兒的老大,那定是大姐夫。

至於外婆是負責釀酒的老大,也可以做家裡下決定花大錢的老大。

但是對外銷售這一塊,外婆也要聽大姐夫的,畢竟大姐夫為了賣酒,他曆曆在目,那是一頓考察外加折騰。當初,都要折騰出花兒來了。

而嶽父嶽母,包括他和小妹夫,還有大姐小妹他媳婦,這都應該屬於在大姐夫手下,負責一攤一塊的負責人。越不過外婆,更越不過大姐夫。

這是尊重姐夫對這個家,所有無私的付出。

更是對姐夫朱興德的一種信服。

秀花笑了下:“放心吧,外婆不是亂出主意的人,這就是你大姐夫的想法。準保錯不了。倒是你不抓緊改價,回頭你大姐夫,對外麵那麼摳門的一個人,會懊惱的直拍大腿。你在這頭賣的越多,他就越鬨心。”

麵對外婆的信誓旦旦,楊滿山更是有點兒聽懵了。

秀花想了想,給楊滿山抓到近前,解釋了一通小稻的夢。

唉,提起這個,其實秀花還有點兒遺憾呢。

她本來想攛掇大外孫女,將來彆告訴朱興德能連夢的事兒。

但大外孫女胳膊肘子朝外拐,說不行,這麼大的事兒最好告訴,以防將來真耽誤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現在這樣,多方便。

隻有讓朱興德知曉了,往後朱興德再出門,要是有個非常著急的事兒,直接在晚上對著空屋子說話就能告訴她,她在這麵做夢再轉告,這樣多好。

大外孫女還振振有詞勸她:“外婆,你擔心甜水她爹有錢就變壞,我知曉您是為我好。可是,真用不著。”

為啥用不著?

“您忘了,他要是真敢嘚瑟,隻要他對我二心,我就甩給他個大嘴巴。到時我還不給他扇醒,就躺在那吧,當作在家裡養一個癱在炕上的人。”

秀花這才想起來這一茬。

想象小稻形容的那一幕,稍稍一丟丟替大德子點蠟。看著小稻溫溫柔柔的,這才是狠茬子。

且再細想想,秀花眨眨眼反應過來還有點兒遺憾,大外孫女那手藝,要是對另外兩個外孫女婿也好使就好了,最好對左撇子更好使。

……

“啊,啊切。”身在遠方的朱興德,莫名其妙連續打了三個響亮的大噴嚏。

這是誰在念叨他,又好像要感冒。

回頭看眼二柱子他們,更揪心了。

噴嚏打的這麼響,那幾個小子恁是沒一個關心一句的,都在市場上忙著東張西望看新鮮。

要不說呢,世間誰最親?媳婦。

剩下的都不行。

這要是甜水娘在他旁邊,早就噓寒問暖了。

此時,二柱子正眼巴巴看風乾牛肉,眼睛盯著牛肉乾,嘴上喊“哥。”

朱興德無奈:“知道了,知道了。”

這一趟運酒,去掉所有的成本費用,小妹夫沒有他知曉的多。關於成本這方麵,就他和外婆算的明白。

小妹夫是猜純掙五六百兩。

事實上,咱家乾這一大票,應該是過了七百到八百左右,全看水添的多少,以及釀酒用到的糧食好孬的貓膩兒。

所以朱興德還真就不打算摳搜了。

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講,這算是他第一次正兒八經出遠門掙大錢,要給家裡買一些禮物的。

所以朱興德才逛了小一半市場,他就已經心裡有數要多買些牛肉乾。回頭帶家裡去,讓家裡人都嘗嘗。太難得,咱這裡禁止牛肉銷售,但嗒嗒人客商手裡是不限製的。人家那裡就產牛羊馬駱駝等亂遭的。

另外,朱興德還打算要多買些鹽巴。

這裡的鹽巴價格,居然比自家那裡便宜。

是官方性質的大量運來,用鹽巴和外部落民族換馬匹,包括綢緞和布匹、茶葉等生活用品,都是官方性質的大商販運到這裡。

大量,就代表路途遙遠有殘貨餘貨。

像是茶葉,好茶葉兌換完,有好多運輸過程中的茶葉沫子會在這個互市上零賣。當然了,想必是官方大商販為不耽誤功夫,乾脆批發給當地小商販售賣。

布匹也是,有暈染不好的,有出現蟲咬窟窿壓貨的存貨。

鹽巴和白糖這種物什更是,比咱永甸縣縣城甚至府城賣的品類還多樣。那畢竟叫從滿朝運來的。各種地域城池出現的鹽和糖都有。

另外,大米自然要買,更是要買多一些。因為隻有米,他才打算用來掙錢。

當地將軍府管控,怕糧價有動蕩,不讓私人大量購買米麵,更是防止外部落屯糧。但朱興德打算東湊湊、西拚拚,找市場上那些賊眉鼠眼的小販,利用他不是外部落的身份,又是給將軍府賣酒的身份買碎米。然後回頭弄到家裡那麵,賣給買不起好米的老百姓。

相信就隻倒騰碎米掙的差價,足夠他們這一路往返所有的花銷。這樣的話,賣酒得來的純利潤又能添點兒。

“嗯,這絹帕不錯。擦臉指定不疼,來六條。看看哪個花色好看,你們幾個小子幫我瞅瞅,以免我買回去,又說我眼光不好。”

朱興德一出手就是六個。

上到外婆,下到他小姨子以及他那個還不到四歲的閨女。凡是女人,一人一條絹帕。穿不起滿身綢緞,還用不起絹帕啦?

男人掙錢用來乾什麼的,就是為給女人花。

朱興德在市場上晃悠,本來還想買置辦兩匹馬來著。

但是當他趁著撒泡尿的功夫,見到有人在牆裡牆外神神秘秘,像偷雞摸狗般用大鐵鍋換馬時,他想買馬匹的心思就徹底歇菜。

據說,那些少數民族沒有鍋做飯,隻能用獸皮。咱們這麵就用鐵鍋兌換珍貴的馬。

然後現在有點兒不太平,邊境總動亂,頭幾年更是打的邪乎,咱們一氣之下連鐵鍋都不給對方提供了,以防他們嘚嘚瑟瑟打造武器。現在改賣石鍋。

朱興德想了下,或許下回運酒,應想辦法用大黑鍋換馬……

反正,甭管用啥換,讓他掏錢買馬指定是不行了,他總覺得不劃算。

朱興德還在這個集市上,看到了馬奶酒。

回頭正要喊二柱子嘗嘗,結果沒看到人。問手下:“你柱子哥呢。”

此時柱子正在嘗奶塊、奶片。

被店家好一頓嫌棄。咦,真特娘的饞。

店家心想:這位大嘴叉子,挺大個人,也不要個臉麵,一嘗就沒完,嘗完還不買。

而朱興德這頭發現,不僅二柱子自由行了,小妹夫也不見了。

此時羅峻熙正和奔波於中原和外族的邊境買賣人嘮嗑。

學語言呢。

就這眨眨眼的功夫,他在旁邊聽著就已經學會了:這是什麼。多少銀錢等常用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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