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秦旗風低喝,轉身往室內走,癱倒在沙發上,啞聲自語,“她說分手就分手,她說找我就找我,我TM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東西嗎?”
秦棋畫跟入室內,坐在沙發另一端,拿出手機,道:“哦,行,那我現在就告訴她,你不見她。”
秦棋畫剛把手機滑開,一隻大掌蓋了上來,手機被奪走。
秦旗風將手機甩到一邊,閉了閉眼,啞聲問道:“什麼時候見麵?”
“你不是不見嗎?”秦棋畫反問他。
“不!我想明白了,不能不去!我沒有對不起她,為什麼不敢跟她見麵?不去的是孫子!”
“……”秦棋畫聽他跟繞口令一樣,聽得腦門疼,撲麵而來的酒氣讓她更加嫌棄的坐遠了些。
“她約我什麼時候見麵?”秦旗風又問。
“時間地點由你決定。”
“我定?好,明天。不,今晚……不用,就現在!”秦旗風起身,大步往門邊走去。這一路恍恍惚惚的,扶了幾次牆。
當他站在大門邊,回頭望向秦棋畫,催促道:“走。”
“你是不知道自己現在渾身酒氣,隨時要倒的樣子嗎?我勸你還是睡一覺,清醒一下,明天再見她。”秦棋畫吐槽道。
“不!我現在就要見她!”秦旗風一邊說一邊邁出大門,連鞋子都沒穿,光著腳走到入戶電梯口,按下電梯。
“你可彆瘋了!”秦棋畫跟出來,一直坐在另一邊沙發上沉默不語充當背景板的傅向西也跟了出來。
秦旗風就要進電梯時,被傅向西拉了出來,秦棋畫道:“把他帶回去醒醒酒。”
喝醉的秦旗風,被傅向西強行帶回了室內。
秦棋畫籲出一口氣,“還好你跟著我過來,我一個人還真搞不定他。”
傅向西:“……”
他並不想做這種事。
秦棋畫對秦旗風道:“我已經跟孟瑜說了,明天見麵,你好好休息,明天正常點去見她。還有,把手機開機,彆搞的跟失蹤人口一樣。”
“…………”
秦旗風醒過來時,天已經黑了。
他頭痛欲裂的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窗外萬家燈火的世界,心裡突然一片可怕的荒涼。
他怔怔的坐著,直到眼眶發酸,眼睛裡又有濕意湧出。
他倒在床上,手臂壓著眼睛,默默忍受內心翻騰的痛苦。
許久,他再次起身,走到客廳。
胃部一陣抽搐,他疼的走不動路,攤在沙發上。
這幾天睡睡醒醒,沒吃什麼東西,身體已經被逼到崩潰邊緣。
他給自己放了長假,關掉手機,不跟任何人聯係。
他想讓自己冷靜下來,直到能平靜的接受分手……
可是這渾渾噩噩的日子,提不起精神做任何事情,沒有心情思考任何問題,腦子裡翻來覆去都是一個女人的影子,平靜,沒法平靜,隻想發瘋。
他在一次次醉生夢死中賭咒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招惹女人,再也不喜歡任何人。
可是醒來了,還是想她……瘋狂的想她……
孟瑜約你……見不見啊……
秦旗風猛地坐起身,拿起手機,開機。
他給秦棋畫打去電話。
很快,接通了。
秦旗風靠在沙發上,按了按脹痛的腦門。
是不是夢?……不會是夢吧?
秦棋畫等了半天,沒等到他說話,擠兌道:“終於舍得開機了,又變成啞巴了?”
秦旗風抽了抽喉結,充滿不確定的問:“你下午來找我了?”
秦棋畫:“是啊。”
秦旗風深吸一口氣,又問,“孟瑜要見我?”
提到這個名字時,他的聲音沙啞的厲害。
“對啊。”
“為什麼?”秦旗風問,“她為什麼要見我?”
“你的為什麼,不如親自去問她。我已經幫你約好了,明晚七點,她過去找你,地址我給她了。你就在那兒等著吧。”
“…………”
“沒什麼事,我先掛了喲。”
秦旗風滿腦子都是,明晚七點,明晚七點……她來找他,她來找他……
陷入衝擊的思緒,被更加絞痛的胃喚回神智。
秦旗風趴在沙發上,忍了一會兒,起身走到冰箱前,沒什麼吃的,冰箱空空如也,他這幾天就沒吃東西。
他不想明天見人時,還是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當即離開家門,去外麵吃飯,順便買點藥。
這一晚,秦旗風想著要好好睡覺調整狀態,可就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熬到晨光破曉時才終於疲憊的睡去。
等到他醒來時已經是中午。
他出去吃飯時,順便聯係助理給他安排家政上門打掃衛生。
下午五點時,秦旗風坐在沙發上,四下窗明幾淨。
玻璃上映出他嘴巴一圈的胡渣子,他起身進了浴室,將胡子刮乾淨。
刮完後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又覺得發型很亂。
……出去弄個發型應該來得及吧?
有必要嗎!一個跟他分手的女人而已!
不,分手了更要精氣神十足!不能像個被甩的喪家犬!
秦旗風成功說服自己,立馬聯係助理安排造型師上門,必須一個小時之內。
六點時,煥然一新的秦旗風再次坐在沙發上。
他給自己燒了一壺水,喝一杯溫開水,緩解越來越焦灼難耐的心情。
六點半時,管家再次打來電話,詢問他是不是有叫孟瑜的客人來訪。
秦旗風心跳猛然激烈起來,才六點半就過來了?
管家把孟瑜帶入電梯,幫她刷卡上樓。
秦旗風走到門邊,手臂撐著門,深呼吸。
門鈴聲響起時,他通過門邊的顯示屏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孟瑜。
一股酸澀再次直衝眼眶,秦旗風仰頭,直到表情一片平靜,打開門。
兩個人一個站在門內,一個站在門外,定定的看著彼此,一時間都忘了言語。
半晌,孟瑜率先反應過來,道:“你不讓我進去坐坐嗎?”:,,,8598213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