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季全都是娛樂圈的男女明星,CP粉真情實感的粉了那麼長時間,等到節目播完後,幾乎全都乾脆利索的分手。
堪稱大型打臉現場。
所以這一季節目組就改規則了。
素人跟明星的配對。
節目組會篩選真正優秀的素人,而不是那種……假裝精英的。
不然豈不是要被粉絲們罵死。
畢竟請來的明星都是年輕歌手或者演員,彆的不多,就是粉絲多。
傅幼笙抵達的時候,彆墅裡明星嘉賓們已經到齊了。
傅幼笙覺得自己跟趙清音真是冤家路窄,這樣都能碰上。
另外兩個男嘉賓,一個是這幾年很火的男歌手,另外一個是不溫不火的男演員。
難怪節目組舍得花老本也要簽約她,就這樣的陣容,這個節目要想出彩,可真是不容易。
傅幼笙不知道的是,節目組原本想要定一個頂流男愛豆,然而男愛豆的粉絲們集體罷工,不允許他們愛豆參加這種戀愛綜藝,所以就不了了之了,最後緊急選了一個不怎麼火但是路人緣不錯的男演員來頂上。
所以把原本預定給男愛豆的錢,全都用來給她了。
傅幼笙拖著行李箱的手微微一頓。
目光從趙清音身上挪開,跟大家打招呼。
“傅小姐真的比電視裡還要漂亮。”
一個穿著襯衣西褲,看起來很斯文的男演員主動打招呼。
能進娛樂圈,顏值自然都是可以的。
不過傅幼笙見慣了殷墨穿襯衣西褲,斯文敗類的模樣,再看這個男演員這種打扮,就覺得太寡淡了,撐不起來。
依舊友好地彎腰:“袁老師您也很帥。”
剩下那個年輕的男歌手也主動跟傅幼笙打招呼。
趙清音現在經過社會的磨礪。也沒有以前那麼任性了。
尤其是鏡頭麵前,還是能擠出來一個笑容:“歡迎。”
傅幼笙柳眉輕挑:“謝謝。”
他們到齊後。
導演組帶著四個素人嘉賓出來了。
傅幼笙看到站在最中央,那個同樣穿著襯衣西褲,偏偏被他穿出溫潤風致感的男人時,眼底劃過一抹驚訝。
好多年沒見。
但傅幼笙還是第一眼認出來。
這是……
沈行舟。
他怎麼會參加這種節目??
不過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的默契讓他們沒有同時移開視線,當作不認識的樣子。
導演:“這四位就是這次節目的素人嘉賓。”
“上午暫時先不做遊戲,大家熟悉一下,下午再開始通過遊戲,選擇心儀對象。”
“選好之後就不能更換了。”
導演說完就把場地交給他們了。
不熟悉,做起遊戲來,也是尷尬居多。
兩個素人男嘉賓,同時走向傅幼笙。
被晾在一旁的趙清音表情險些崩掉。
幸好她腦子裡還記得表哥的叮囑,要再做蠢事,就不管她了。
沈行舟手裡拿著一個橙色的橘子,非常的新鮮好看,往上拋了一下才遞給她:“見麵禮。”
看著白淨如玉的掌心躺著的那個橘子。傅幼笙一瞬間像是回到了那個夏天。
沈行舟離開時,誰都沒有告訴,唯獨告訴了她。
在機場。
他見她哭的厲害,不知道從哪裡買了個橘子,然後拋了一下,塞到她手裡。
朝著她笑得灑脫又自由:“幼幼小寶貝,等下次見麵,哥哥一定要你刮目相看。”
傅幼笙本來平靜的情緒。
在這個橘子裡。
一下子傾瀉出來。
另外一個倒了杯水過來的男嘉賓,看到他們兩個人這樣對視的樣子,覺得自己基本上已經出局了。
他聳聳肩,無所謂的將水遞給了旁邊的趙清音。
*
殷墨一回國,就被來接他的盛占烈接到了會館。
他這段時間要麼工作,要麼追老婆,倒是跟他們好長時間沒聚了。
想著傅幼笙說她在忙工作。
殷墨覺得來聚聚也無妨。
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機,讓他有點倦怠。
懶洋洋的抿了口酒,便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旁邊是盛占烈跟同一個圈子裡的公子哥閒聊的聲音。
“你說沈行舟這是玩的什麼遊戲,一回國腳不沾地的去參加戀愛綜藝,這難道是新型的解壓方式。”
公子哥家裡跟沈行舟有過合作,所以略略知道他的行程。
倒是盛占烈很感興趣:“就是那個用十年時間,白手起家,開創智能科技領域的商界新貴大佬沈行舟?”
就算是他這樣的二世祖,也聽說過沈行舟的傳奇。
每次家裡長輩罵他不務正業的時候,就會用沈行舟的傳奇創業史當正麵教材。
所以,圈子裡哪個二世祖不知道沈行舟的大名。
“人家之所以能夠白手起家創立千億資產,就是得特立獨行一點。”
盛占烈攬住殷墨的肩膀:“你瞧咱們家殷總,也是圈子裡能跟沈行舟並稱商界二皇的男人,特立獨行了嗎?”
“還不是跟我們這些群眾們解壓方式一樣。”
旁邊裴敘嗤笑一聲:“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咱們殷總的解壓方式還不夠特立獨行嗎?”
盛占烈跟他一唱一和:“那你說說,咱們殷總的解壓方式是什麼?”
裴敘灌了一口酒:“當然是追著老婆跑!”
“圈子裡誰跟咱殷總愛好一樣。”
殷墨淡淡的抬眸掃了他一眼。
沒說話。
但是足夠讓裴敘感受到危險。
他把嘴做拉拉鏈狀:“我閉嘴。”
說笑間。
旁邊那個公子哥拿出手機搜索沈行舟參加的綜藝,裴敘懶洋洋的去看:“我還不知道沈行舟私下長什麼樣呢。”
“聽說比咱墨哥還要帥。”
“這我可不服。”
盛占烈是見過的,他笑了聲:“論長相是墨哥五官更精致深邃,更優越一點,但是……沈行舟長得更符合大眾審美,是女孩子最喜歡的那種溫潤如玉貴公子的氣質哦。”
裴敘看著就照片上的男人。
嘖了一聲。
還真是。
殷墨對此絲毫不感興趣。
直到――
盛占烈忽然將那個二世祖的手機抽過來:“等等,這個不是墨哥老婆嗎?”
本來神色漠然的男人終於抬起眼皮。
“她怎麼了?”
盛占烈將手機懟到殷墨眼皮子底下:“你老婆給你戴綠帽子了,刺不刺激,驚不驚喜。”
殷墨漆黑如墨的眼眸微微眯起。
看向他手裡的照片。
照片上,編著法式麻花辮的少女,雪膚紅唇,青春洋溢,正與身高腿長,長相清雋如畫的男人對視,唇角還帶著又淺又甜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殷墨還是在五六年前才能從傅幼笙臉上看到。
後來她的笑越來越少。
現在居然對著一個陌生男人笑得這麼甜美。
殷墨看著照片裡少女的笑容。
“墨哥,您輕點啊,彆把我的新手機捏碎了!”二世祖心驚膽戰的看著自己脆弱的小機機。
殷墨麵無表情的鬆開手機。
盛占烈:“墨哥,你沒事吧?”
“喝酒喝酒,沒有事不是一杯酒解決不了的,如果解決不了,那就再來一杯!”
殷墨沒有喝酒。
從沙發上站起來,將西裝外套穿上,單手係好扣子。
薄唇染著笑:“我能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