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1 / 2)

你想都彆想……

季聽呆呆的坐在床上, 許久之後總算是意識到,她這是被嫌棄了, 被那個當初追著趕著要跟她有點什麼的人嫌棄了。

而她剛才都乾了啥?又是解扣子又是撒嬌的, 最後連露骨的話都說了, 簡直是、簡直是……

太特麼丟人了啊!

她絕望的倒在床上把被子蓋過頭頂, 把自己封印在被窩裡,哪怕在裡麵都快窒息了,也不願意出來。臉好燙,好羞恥,有種這輩子都抬不起頭的感覺, 她竟然被申屠川給拒絕了。

季聽可以說是大受打擊,因為她在決定跟他有進一步發展時, 就沒想過他會拒絕,但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 她確實被拒絕了,而且申屠川拒絕得毫不留情,直接戳破了她的幻想。

“不丟人不丟人, 他是任務對象,任務裡本來就有可能發生任何事,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季聽深呼吸安慰自己,但一想到剛才的情景,想到申屠川拒絕自己時的神情臉色,她就像被丟在鍋裡煮的蝦一般,哪哪都是紅的。

不知道在被窩裡待了多久, 她終於因為窒息掀開了被子,呼吸到新鮮空氣的瞬間,表情稍微冷靜了些,低喃申屠川心裡還有她,之所以會拒絕肯定是有原因的,她要克製住丟人的情緒,努力找到症結所在。

就這麼給自己做了許久的心理輔導,在申屠川端著晚餐進門的瞬間,她還是立刻閉上了眼睛,假裝已經睡著了。

算了算了,高估自己的心理素質了,今天還是給自己放一天假吧,等明天心情緩和了再跟他聊這些。

申屠川冷著臉,顯然也在生氣,一眼看出她的偽裝後,冷漠的開口:“吃飯。”

季聽不搭理他。

申屠川的臉又黑了一分:“起來吃飯。”

季聽心裡冷哼,麵上繼續裝睡。原先對她還算有耐心的申屠川,看到她這副樣子後起身到床前,眼底仿佛凍了十年的冰:“睜開眼睛,吃飯。”

季聽睫毛顫了顫,猶豫要不要睜眼,就這猶豫的一瞬間,錯過了睜開的最佳時間。申屠川單腿跪在被子上,捏著她的下頜逼她麵對自己,季聽隻好睜開眼睛,看到他冷漠的眼神後心都涼了。

心涼就涼了,還感覺十分委屈,這混蛋每一個表現,都在向她表達他深愛自己,可偏偏在她主動後,給了她羞辱。

一想到他現在不是十八歲的小少年,而是二十八歲的成年人,遠比當年要成熟,所以做事不留餘地顯然是故意的,季聽因此更加難受了。

“你在發什麼脾氣?”申屠川板著臉問。

季聽心裡也有一點點生氣,想要彆開臉從他手上掙脫,卻被他死死捏住。她有些吃痛,但隻是皺了皺眉,沒有表現出來。

然而申屠川還是發現了,鬆開了她的下頜淡淡道:“乖乖吃飯,這件事我可以不計較了。”

季聽聞言終於忍不住了:“我又沒做錯什麼,你有什麼可計較的?”他都能乾出給她下藥後半夜種草莓的事了,她就是稍微直白的表達一下,又沒有強行把他辦了,有什麼可值得他計較的。

“你不承認?”申屠川眼睛漆黑,嘴角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季聽知道他現在真正動怒了,還沒說話氣勢先矮了三分,半晌怯怯的問:“什麼意思?”

說完她又唾棄自己,麵對他是不是有點慫過底了?

沒等她反思完,就聽到申屠川夾雜著冰霜的聲音:“不就是想像十年前那樣,哄騙我之後趁機逃走,季聽,我是有多蠢,才會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季聽一愣,想起當初也是答應了他要做那事,然後提著籃子走後再也沒有回來,她這次又來勾他,所以他認定……這是什麼神奇腦回路啊!

季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當即顧不上害羞了,一本正經的抓住他的手腕:“我都跟你說了,當初我消失不是自願的,這個事你不信我們稍後再說,就說現在,我都被你綁著了,外麵還有一堆保安跟狗,我怎麼可能逃得了?”

“當年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但你還不是消失了,還讓我跟警方找了十年都沒找到。”申屠川淡淡道。

季聽噎了一下,竟然無法反駁,憋了半晌說了句:“總之我現在要跟你……是因為我想這麼做,不是為了逃走!”

申屠川平靜的看著她,什麼話都沒說,但季聽愣是從他眼裡看到了幾個大字:我信你個鬼哦。

季聽一陣無力,如果這貨一直抱這種想法防著自己,那他倆就彆想成事,但不成事的話申屠川就一直算愛而不得,任務就無法成功,任務無法成功她就要一直被鎖著,來來回回的成了一個完美的死循環。

“起來吃飯。”季聽萬分頭疼之時,申屠川還不忘喊她吃飯。

季聽無語的看他一眼,最終還是妥協了,悶悶不樂的跟著他到桌子前,開始吃已經微涼的飯菜。

一頓飯在沉默中吃完,申屠川解開她手上的束縛,陪她去三樓玩了會兒,該睡覺的時間了把她送回房間,再次縛在床上。季聽看一眼叮當響的手腳,以及申屠川手裡的茶,突然有了一個提議。

“小川!”她忙叫住他。

正要把茶遞給她的申屠川停了下來,她咬了一下嘴唇,還沒說話臉就紅了,但還是克製住害羞的情緒,小聲提議:“我今天可以不喝這個嗎?”

“你又想做什麼?”申屠川眯起眼睛。

季聽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我現在睡眠質量挺好的,沒必要喝。”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經知道這些藥粉是申屠川之前失眠時配的中藥,沒有什麼副作用,申屠川給她喝也不是為了防她,純粹是因為要給她調作息。

見申屠川沉默不語,季聽補充一句:“是藥三分毒,能少吃還是少吃。”

申屠川聞言,便把杯子放下了:“那你不要熬夜,好好休息。”

“嗯……”季聽見他要走,趕緊叫住他:“還有一件事!”

申屠川皺眉停下,季聽垂眸,再抬頭就是一副委屈的神色了:“你、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最近為什麼都不親我了?”

申屠川一頓,半晌俯身在她臉上印下一個吻。季聽瞄了他一眼,聲音更小了:“我想要那種親。”

“哪種?”

“……就、就你之前,給我下藥後的那種親。”

季聽的聲音如蚊鳴,但申屠川還是聽清了,眼神頓時暗了下來。

季聽仰臉看向他,眼底是毫不遮掩的傾慕與信任:“不做彆的,親親我也不行嗎?”

她生得美豔,平時由於性格原因,這種美沒有得到完全的釋放,如今她刻意拿眼神勾著申屠川,申屠川根本無法拒絕。

遂從之。

今夜有風,烏雲遮住了月光,房間裡隻有一盞小夜燈照明。

在最後關頭,申屠川猛地起身,冷著臉轉身離開,隻留下出了一身汗的季聽,氣喘籲籲的躺在床上,雙眼失神久久沒動。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動了動,臉上飛起一層薄紅。這狗男人太渾了,隻是親一下都能鬨出這麼大的陣仗,最可氣的是都這樣了他還能保持冷靜,堅決不越雷池一步。

但至少說明,除了最後一步,其他的他都還是很喜歡的。想到剛才他在耳邊的說過的話,他看向自己時再也無法控製的溫柔,季聽的臉紅了紅,堅定了拉良家婦男下水的想法。

她就不信了,他還真成聖了。

然而事實證明,申屠川真成聖了。自從那晚大尺度了一下,申屠川就直接搬到了她的房間,季聽使出渾身解數,每天努力的嘴都疼了,人家愣是除了親什麼都不乾,好幾次她都差抱著他嚶嚶嚶了,也沒見他心軟半分。

這瓜娃子是發自內心的覺得,他們倆真成了季聽就會消失,所以不管她怎麼勸,都沒用。

季聽很是無奈,但也拿他沒辦法。

又是一晚,申屠川如往常一樣爬上了她的床,季聽看到他眼底熟悉的神色,徹底覺得累了。彆的裡,動不動一個眼神就能引起一場大戰,他們可好,同床共枕這麼多天倆人都還是個雛兒,這擱誰誰信啊!

“過來。”見季聽沒有像之前那樣,主動過來吻他,申屠川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季聽懶洋洋的躺在那裡:“不要。”每天都被折騰得不上不下,她已經累了,現在要休息。

申屠川臉色沉了下來,卻還是主動將她拉到懷裡,迫使她跟自己對視:“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今天可以申請休息嗎?”季聽有點頹。

申屠川眼神冰冷:“你又厭倦我了?”

季聽一愣,不懂他這是從何說起。

申屠川看到她的模樣,以為她是被自己猜中了心思,不由得冷笑一聲,說出來字字句句卻帶著恨意:“你以前也是這樣,對我就像對一個沒有生命的玩具,見一麵都能愛得要死要活,沒兩天就喪失興趣,連敷衍都不願意,沒想到現在還是那樣,想要我時沒臉沒皮的貼上來,不想要了就徹底棄之如敝履,季聽,你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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