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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邊商量該給孩子改什麼名字,一邊往家裡走,剛進家門不久,就接到了幼兒園老師的電話,聽到了西瓜跟人打架的消息。

兩人愣了一下,趕緊朝幼兒園趕去,一到那邊其他打架小孩子的家長也來了,老師看到他們後趕緊招呼他們過來,把事情又給他們講了一遍。

總的來說,就是申屠川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他們離開後,果然有小朋友嘲笑西瓜的名字,然後西瓜憑借自己的小肉拳把他們都揍了。

“都揍了?”季聽驚訝。

老師點了點頭,表情也有些尷尬:“對,三個小男孩,沒打贏她。”

季聽立刻看向申屠川,她發誓,絕對看到了他微微揚起的唇角。

老師歎了聲氣:“這次的事情小朋友們都有錯,我們已經教育過了,但是怕孩子上學第一天就產生厭學情緒,所以特意叫家長過來安撫一下,希望各位家長配合工作。”

季聽點了點頭,跟申屠川一起去把西瓜從班裡叫了出來。

西瓜一看到這倆人,高興的同時又有些犯慫,最後被申屠川抱起來時,小小聲的說了句:“對不起。”

申屠川的心都化了,當即抱到無人的角落道:“是他們先招惹你的,你打得對,真不愧是爸爸的女兒。”

西瓜一聽,當即笑了起來,但看到朝自己走來的季聽,心裡還是有些怯。季聽溫柔的看著她:“爸爸說得對,說到底還是他們先招惹你的,你沒有錯。”

西瓜這才高興起來,叭叭的跟媽媽告狀:“媽媽,他們笑話我的名字!他們名字難聽,還笑話我!”

三歲多的孩子還有些口齒不清,但在提到彆人的名字時,已經麵帶鄙夷了:“他們都是小屁孩,西瓜是最好聽的名字!”

聽到閨女這麼理直氣壯,季聽幽幽看了申屠川一眼,申屠川咳了一聲,趕緊轉移話題了。

將閨女的事處理好後,差不多也中午放學了,一家三口往家走,西瓜在前麵蹦蹦跳跳,季聽和申屠川則在她身後跟著。

“要不……名字暫時不改了?我看閨女也挺喜歡的。”申屠川說話時有些底氣不足。

季聽看他一眼,微笑:“聽你的。”

“真的?”申屠川眼睛一亮。

季聽點了點頭,顯然十分了解他:“反正聽不聽你的,你都不打算改了。”

“……我就是覺得沒必要,這個名字都叫三年了,早就習慣了。”申屠川訕笑。

季聽笑而不語,反正西瓜早晚有一天會長大,當她的審美被扶正後,她就會親自狠狠教訓這個不靠譜的爹。

而顯然這一天也不久了,想到閨女掄著小胖胳膊要跟他算賬,季聽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季聽瞬間收斂:“沒什麼。”

“你就是笑了,在笑我?”申屠川眯起眼睛。

季聽一臉認真的搖搖頭:“真的沒有。”

申屠川狐疑的看她一眼,也不知道信了沒有,半晌突然摳了一下她的手心,壓低了聲音道:“閨女突然上學了,我心裡有點空落落的。”

“怎麼,你還想再要一個?”季聽斜他一眼。

申屠川頓了一下,當初守在產房前的恐慌猶在眼前,他當即搖了搖頭:“不要,打死也不要了,我隻是覺得,我們應該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你想做什麼?”季聽好奇。

申屠川蹙眉:“我還沒想好,你等我再想想。”

季聽點了點頭,看到小團子要偏離路線了,立刻跑過去把人抱了起來,申屠川怕累到她,趕緊把孩子接了過去。

這天開始申屠川就一直在思考,孩子上學之後他跟季聽應該做點什麼,想了幾天之後終於想到了,但他沒有說出口,而是想找時間直接實施,隻可惜西瓜一上學,他們反而更忙了,愈發抽不出時間來,他隻能把計劃埋在了心裡,有空就進行一部分。

秋天過去了,冬天跟著到來,在下了第一場雪後,幼兒園放假了。西瓜從幼兒園跑出來的時候,仿佛一隻被放出籠子的鳥,快樂得腳步都是飄的。

季聽哭笑不得,把衝過來的小丫頭抱住後,幫她把歪了的帽子戴好。這半年如果說西瓜小朋友最大的成長,應該就是動手能力強了許多,現在儼然就是幼兒園一霸,聽說連大班的小朋友都不敢惹她,在學校簡直如魚得水。

“我還以為你很喜歡學校呢。”季聽看了眼那些跟西瓜打招呼的小朋友,好笑又好氣的說她。幸虧這孩子從不欺淩弱小,隻是揍那些嘲笑她名字的人,否則可真夠自己頭疼的了。

西瓜笑嘻嘻:“喜歡幼兒園,更喜歡媽媽。”說完頓了一下,四處張望起來,“爸爸呢?”

“爸爸還在開會,等一下媽媽要去出差,我先把你送到爸爸辦公室好不好?”季聽跟她商量。

西瓜一聽就不高興了:“我要爸爸,也要媽媽。”

“媽媽後天就回來了,到時候給西瓜帶禮物。”季聽耐心道。

西瓜一聽有禮物,雖然還是不高興,但比剛才好說話多了:“那、那你記得要按時回來。”

“一定的。”季聽笑笑,牽著她的手上了車,把她送到申屠川辦公室後,自己就回家收拾東西去外地了。

坐在辦公室等爸爸的西瓜情緒不高,看到申屠川後撅起小嘴:“媽媽出差了。”

“我知道,她後天就回來了。”申屠川平靜的走到她身邊。

西瓜不滿:“我現在就想媽媽。”

“那西瓜幫幫爸爸,給媽媽一個驚喜好不好?”申屠川揚起唇角。

西瓜眨著大眼睛:“什麼驚喜?”

申屠川看著她,半晌笑了起來。

季聽出差的這兩天,父女倆根本就沒閒著,一直忙到她回來,才算勉強把東西都處置好。

季聽下飛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申屠川打電話,卻沒想到他說讓司機來接了。季聽愣了一下,本能的開始擔心,畢竟這是他們結婚這麼多年,第一次他沒來親自接。

她問了司機幾句,司機卻一個字都不肯透露,要不是司機表情還算輕鬆,她肯定要給申屠川不停的打電話,非把情況問出來不可。

司機很快把她接回了家,季聽一進屋第一件事就是找人,結果剛走到門口,管家就過來了:“夫人,您回來了。”

“小川他們呢?”季聽問。

管家微笑著看她:“您順著這根繩子去找一下。”

季聽頓了一下,順著他的手勢看過去,就看到牆壁上貼了一根紅繩,如果不是他指出來,她可能真的發現不了。

……這個套路多麼熟悉啊,季聽的心安定下來,甚至有些想笑:“西瓜跟小川在一起?”

“先生和小小姐都在等您呢。”管家笑道。

季聽懂了,點了點頭後順著繩子往前走。慢慢的走到了自己的臥室門前。一想到申屠川會像之前求婚那樣站在屋裡,她就覺得十分好笑,咳了一聲後推開了房門,卻在裡麵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人——

“小李?你怎麼來了?”季聽驚訝的看著她,“不對,你怎麼在我房間?”

小李就是三年前跟著她的實習生,如今已經是部門經理了,她笑笑道:“聽姐,時間來不及了,先彆問我是怎麼來的了,趕緊換衣服吧。”

“什麼衣服?”季聽不解。

小李笑而不語,隻是從衣帽間將一條奢華的婚紗拖了出來,季聽看到後愣了一下,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申屠川叫你做的?”

“哎呀聽姐,你就快點吧,大家都等急了。”小李催促。

季聽愣了一下:“等什麼急啊?還有其他人嗎?”

小李吐了吐舌頭,就是不肯說實話,季聽隻好先把婚紗換上,在小李的幫助下穿戴好後,才意識到這套是她兩年前無意間翻雜誌時覺得好看的。

當時西瓜才一歲,兩個新手爸媽正是手忙腳亂的時候,申屠川聽到她說好看後就要買給她,她想了想還是覺得沒必要,於是就拒絕了,沒想到卻還是被他買了回來了。

看著身上的婚紗,季聽唇角的笑意就沒消失過。小李不斷驚歎她的美貌,誇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行了,他們都在哪?我們過去吧。”

“我可不能陪您,您還是自己下樓吧,樓下有繩子提示哦。”小李朝她眨眨眼。

季聽無語的看她一眼,隻好自己拎著繁複的裙子一步步往樓下去。

到了樓下,果然有新的繩子出現了,估計是趁她剛才換衣服那會兒功夫布置的。這回的繩子不是往樓上房間去的了,而是不斷在一樓往前,直到到了房子的後門,繩子由貼在屋裡的牆上變成了貼在草地上。

她從後門出去,一眼便看到了後院草坪上擺放的鮮花、裝飾,還有滿院子熟悉的人。

這麼多年什麼大場麵沒見過,明明不該緊張的,可當隔著玻璃門和申屠川對視後,為什麼心跳卻那麼厲害呢?

她平複了一下心情,這才推開門走出去。高跟鞋踩在草地上的瞬間,賓客手中的氣球隨之飛起,她怔怔的看著前方的申屠川,半晌才感覺到婚紗被拉了拉。

她低下頭,看到了西瓜圓圓的臉,當即笑了起來。

“爸爸說,舟舟姨不在,讓我給你當伴娘。”穿著粉色公主裙的小姑娘奶聲奶氣的說。

季聽捏捏她的臉:“謝謝。”

說話間有人走了過來,她抬頭一看,看到了申屠川的父親。

“孩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讓我履行一下爸爸的職責,送你到台上吧。”父親溫和道。

季聽看著他與申屠川五分相似的臉,眼中終於蓄起了淚,半晌悶悶的點了點頭,挽住了他的胳膊。

音樂聲響起,她挽著他的父親,帶著他的孩子,一步一步朝他走去,直到手被他握住,她才到他身邊小聲的說一句:“我才發現,原來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

“不,是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申屠川目光溫柔。

季聽笑了一聲,眼角愈發濕潤。申屠川幫她擦了一下眼睛,頓了一下有些抱歉道:“對不起,這麼久了才補給你一場婚禮,看起來還這麼……不好。”

“我很喜歡的,”季聽說完頓了一下,“也幸虧今天陽光不錯,不然穿婚紗站在這裡,真的是要凍死了。”

“我也想等到夏天,可是隻要想到這件事,我就忍不住,最終還是沒繼續拖下去。”申屠川對自己都無奈了。

季聽笑了起來,剛要說話就被牧與之打斷了:“你們倆夠了啊,大喜的日子請不要讓我吃狗糧,趕緊的,我要開始證婚了。”

他的打趣引來一陣哄笑,申屠川幽幽看他一眼,決定給他記一筆。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寫在了**上,牧與之愉快的給兩個人證了婚,當兩個人都說出‘我願意’這三個字時,他突然發現漏了一個環節。

“不對啊,你們是不是該介紹一下自己的戀愛過程啊,我好像都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知道的時候倆人就已經愛得死去活來了,快跟大家說說唄。”牧與之趁機八卦,哪怕申屠川的死亡目光也沒讓他停下。

他這麼一說,下麵的人都開始起哄,季聽無奈的看著申屠川,用眼神問他要不要編個謊話。

申屠川定定的看了她許久,突然笑了起來:“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平行時空,那我可能在那些時空裡,扮演了很多落魄的角色,或許是淪落街頭的截肢少年,或許是不受寵的病弱少爺,也許是個男.寵,也許是個精神分裂,或許在遭受校園暴力,也有可能被暴力、被折磨、被歧視。”

“但不管生活有多糟糕,隻要有那個救贖我的人存在,日子都會甜起來,她就是那個拯救了我十一次的人,是我的英雄,我愛她,超過愛我自己,並且這份愛會永遠不變質,直到我從這個世界消失,直到沒有來世。”

季聽靜靜的看著他,在他說完之後一言不發的把人抱住了。

牧與之在聽到第一段話時就已經默默退到了台下,看到有小姑娘在哭,就忍不住問:“你能聽懂他在說什麼嗎?”這不就是申屠川裡的角色嗎?真當他以前不追更的?

“聽不懂,但覺得很感動。”小姑娘擦著眼淚道。

牧與之:“……”他是真不太懂在的年輕人了。

一場婚禮折騰到大半夜,賓主儘歡後才散去。西瓜早已經睡了,申屠川拉著季聽到了屋裡,神秘兮兮的從櫃子裡掏出兩個大箱子。

“什麼東西?”季聽好奇。

申屠川坐到床上:“打開看看。”

季聽疑惑的看他一眼,隨即打開一個箱子,看到裡麵的東西後愣了一下,趕緊又把另一個打開:“你什麼時候做的……”

“都準備半年了,可算在今天之前把衣服都趕製出來了。”申屠川頗為得意。

季聽看著箱子,懷念的同時又覺得無奈。這些衣服全是穿越的十個世界裡兩人最常穿的那些,除了普通的常服,還有第二個世界時的女仆裝,甚至還有獸耳和尾巴,以及兩塊算不上衣服的獸皮。

“這些又不能穿出去,你弄來乾嘛?”

“誰說我要穿出去了,我要在屋裡穿。”申屠川的眼神充滿暗示。

季聽愣了一下,隨後麵無表情:“你想都彆想。”

“今天晚上想隨便先來兩三個世界的內容,如果你配合的話,我戴獸耳給你看。”申屠川立刻道。

季聽可恥的心動了,而心動的下場就是,第二天長睡不醒。

衣服還有很多套,能陪對方的時間還有很久,所以慢慢來,慢慢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