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們走到林場對麵的狗舍去了。
狗舍的主人也是羅刹族本族人,相貌醜陋,不過人很熱情,給他們介紹各種各樣的狗,還拚命慫恿他們摸摸看,說自己養的狗很聽話很乖的。
一直待在江晚肩膀上的小熊貓也是第一次見到那麼多不同種類的小狗,很配合地發出驚歎聲。
狗舍老板很熱情,和薛師兄聊得頗為投機,還要拉著薛師兄去看自己的珍藏寶貝,江晚兩隻眼睛裡都是籠子裡憨態可掬的小狗和場地上奔跑遛彎的壯年狗,表示毫不介意你們去吧不要打擾我擼狗。
看到幾隻疑似金毛的犬類時,江晚蹲下來仔細看,忽然察覺有什麼東西在很親昵地蹭自己的腿,低頭一看,發現是隻吉娃娃。
這個世界裡怎麼稱呼不知道,但是她上輩子,這種短毛、頭圓、耳朵又大又薄還直立的犬類叫做吉娃娃。
吉娃娃見她低頭看自己,很燦爛地笑,頭頂有一個指尖大小的凹洞,腦袋呈現蘋果狀的圓形,有一種精明的可愛。
“不好意思啊,笑笑平常不這樣的。”吉娃娃的脖頸上牽著繩,拿著繩索的是一個年輕男孩,連連道歉。
這男孩應該不是本地人,因為他長得頗為清秀,和本地男人普遍的醜陋完全不一樣。
江晚笑著擺擺手,表示沒什麼事情。
她正要接著看那幾隻金毛,腳邊的吉娃娃很親昵地輕輕咬她的衣服。
男孩連忙把自己的吉娃娃拉開,再次道歉“對不起,笑笑是因為特彆喜歡你才這樣的。”
江晚站起來,接了一句“沒事,你家狗狗一直這麼親人的嗎?”
男孩子的臉忽然就紅了,結結巴巴地說“不是,我剛才一直看著你,你特彆好、好看,笑笑也看著你,它和我一樣,特彆喜歡你,很抱歉!”
江晚瞬間愣住。
她沒處理過這種場景。
然後江晚聽見自己師兄發出了一聲聽不出情緒的“哦?”
師兄回來了。
江晚很有些窘迫,不敢看薛懷朔,悄悄往後退了一步。
男孩牽著自己的吉娃娃,依舊有些結巴,問“請問您、您是誰?”
江晚“他是我師兄。”
男孩硬著頭皮搭話“師兄好,您也喜歡狗嗎?”
薛懷朔冷冰冰地說“誰是你師兄。”
男孩更加緊張了,手指在指間劃來劃去,試著找話題“那您喜歡什麼狗啊?”
薛懷朔接過狗舍主人遞過來的牽引繩,那隻氣勢洶洶的大狗自覺走到他身前“喜歡三天沒吃飯的藏獒,這隻就是。”
他冷冰冰地看著那個男孩子,他牽著的藏獒也流著口水看著那個男孩子。
在這樣壓力強大的死亡凝視之下,牽著吉娃娃的男孩沒堅持多久就敷衍幾句落荒而逃了。
江晚“……”
她半真半假地埋怨薛師兄“師兄,人家喜歡我,你就這樣把人給嚇跑了。很少有人給我表白呢。”
薛懷朔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我不是也挺喜歡你的嗎。”
江晚小聲地說“不是這種兄妹之間的喜歡,是那種陌生男女之間的刺激感情。”
薛懷朔“……”
人類是可以用眼神交流很多事情的,尤其是已婚的夫婦,他們最擅長這種事情,一眼能傳遞的信息比任何人想象的都多。
薛師兄不愛有表情,所以也很擅長用眼神來傳遞自己的情緒。
江晚清清楚楚地從他麵無表情中讀出了“你是不是討打?”。
江晚“……”
不是啊!我是在暗示您我還是想試試和您這種絕世美男子發展男女之間的刺激感情!
不是想對您說我嫌棄您的喜歡,要和那個牽著吉娃娃的陌生男子私奔!
喂您手上的藏獒能不能牽得緊一點,它流著口水看我我不害怕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