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寢(2 / 2)

她繼續自顧自說下去,似乎她來找江晚搭話,也隻是為了客套幾句,然後把這段話講給她聽,她必須找個人說,不然悶在心裡會發芽的:“本來頭痛的時候,我也沒當回事,隻是有次和阿念友好睡覺之後提了一句。那個時候我鄰居的狐妖害得一個富家公子散儘家財還跳了河,我就感歎了一句,我們犬妖性格溫和又愛付出,從來都是我給彆人散儘家財,還沒人關心過我難不難受開不開心,給我花錢呢。”

“阿念聽我這麼說,就問我是不是不太舒服。他知道我經常頭痛之後,就堅持陪我來看醫生了。”長相溫婉的女子說道:“他是第一個給我花錢的男人呢,雖然他們狐妖的風評不太好,但他人真的不錯。”

江晚臉上的紅暈已經壓下去不少,耳後脖頸上倒還依稀見得到紅色痕跡,她連忙停止想象,接著和眼前的姐姐對話:“他喜歡你呀。”

溫婉女子和她搭了那麼久的話,似乎隻是為了聽這一句他人的肯定,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根本不想反駁,好一會兒才說:“不是的,我們隻是朋友。”

她們又閒聊了幾句,江晚就看見自己哥哥和另一個長著丹鳳眼的男人一起出來了,兩人還在說話,似乎在交流什麼重要的事情。

“哥哥。”她沒有像往常一樣看見人就不管不顧地跑過去,待他走到近前,才有些訥訥地叫了一句。

薛懷朔坐在她身邊,說:“我可能要出去一趟找藥,大夫給你看診的時候你不要害怕。”

他邊說著,邊在檢查她手上的戒指和紅線:“我一會兒就回來,你不要怕。”

“不怕。”江晚知道看大夫是為了自己好,她現在比較關心另一件事情:“哥哥,我們以前也會共寢嗎?”

“會的。”薛懷朔答道。

“不是那種普通的共寢,”江晚臉上表情正經,耳後已經紅了一片:“是那種夫妻之間的那種。”

薛懷朔愣了一下。

他啞然失笑:“有過,怎麼了?”

江晚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剛才犬妖小姐姐隻是單純地嗅出薛懷朔身上有龍族血脈,便想當然地認為他是龍族了,龍族和蛇有很多地方類似,都是冷血動物,以及,“雄性尾基部兩側有一對交接器”……

一對。

江晚剛才被這話驚得漲紅了臉,現在又不好意思問這件事情,支支吾吾半天,最後擠出來一句:“那你喜歡嗎?”

薛懷朔見她這幅模樣就知道她原本要問的不是這個,但現在趕時間要走,也不便深談,隻是順著她的話題說:“喜歡,晚晚可能忘了,你以前也很喜歡。”

“我我我我我我我也很喜歡?”她結巴了好久,想象不出來自己怎麼個喜歡法。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喜歡!

薛懷朔被她逗得笑出來,摸摸她的頭,在她耳邊小聲說:“晚晚要是想知道,等回來可以試試看,你以前那麼喜歡,說不定過程中慢慢就想起來了。”

旁邊的道童施了個禮,禮貌地催促道:“請兩位進去等候吧。”

薛懷朔目送自己師妹進了診室,轉身對等在門口丹鳳眼的狐妖說:“走吧。”

根據鬱壘醫修的要求,他們需要去找一味草藥。

也不知道多聞天王什麼時候能和自己同僚說清楚,進入西牛賀洲來找他,更不知道多聞天王什麼時候能找到這兒來,不過還是儘快解決這件事。

薛懷朔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沒有順便修習醫術,導致現在一有病痛就必須上門求醫。而乖乖聽大夫的不要自己亂拿主意,是每一個有基本常識的人都會遵循的原則。

“你和你妹妹關係真好。”那狐妖說。

“不是親妹妹,”薛懷朔接話,淡淡地說道:“是我妻子,隻是口頭上兄妹相稱。倒是你重情重義,普通朋友也這麼儘心儘力。”

那狐妖苦笑一聲,似乎想詳細說些什麼,但男人之間交情不到,冒昧地說私事會顯得非常奇怪,最後還是閉嘴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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