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偷吻薔薇 花厘 9609 字 5個月前

謝薔作息一直很穩定,晚上11點睡,早上7點起。

來中國之前,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認床的毛病,明明已經感覺到困了,裹著被子翻來覆去睡不著。

大半夜摸出手機看一眼,媽媽還沒有通過他的好友申請。

倒是布魯斯給她發來了一張男人的照片,身長腿長,標準的亞洲人長相。

不出意外,應該就是他正在追求的那位中國上司了。

謝薔回複他一個黑眼圈月亮的表情,布魯斯秒回 。

【布魯斯】:醒著?

【謝薔】:好困/哈欠

【布魯斯】:那就睡覺。

【謝薔】:我睡不著......

【布魯斯】:啊,這個我熟。

【布魯斯】:每每我躺在床上思考上司會以什麼姿勢拉開我的腿進入時,也和你一樣,困並興奮著。

【謝薔】:/驚嚇!

黑暗中手機的光芒多少有點催眠功效。

謝薔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早上按時醒來,翻身壓到了手機,聽見客廳在一陣模糊的動靜後,傳來關門的聲音。

點亮手機一看,7點38分。

這麼早就去上班了嗎?

她沒有懶床的習慣,醒了搓搓臉爬起來,鋪好被子再伸懶腰。

目光瞥到昨晚剛拆封的新香水,拿起瓶子輕輕在手腕處噴了一下,再湊近嗅一嗅,心情很好地拉開門出去。

走進客廳,第一眼看到的是餐桌上一份西式早餐,第二眼就是搭在沙發側邊扶手上的......西裝外套?

不是上班去了嗎?

怎麼上班還忘了帶外套!

人剛出門不久,謝薔立刻抱上外套追出去,同時給謝洵意打電話。

可惜電梯裡沒有信號,電話一直撥不出去,直到到達底樓出了電梯,電話終於接通。

“怎麼了?”謝洵意問。

謝薔已經到了小區大門:“哥哥你走了嗎?要不要掉頭回來一下,你外套放在沙發上忘記拿了。”

電話那頭沉默兩秒:“你在哪?”

謝薔答得特彆仔細:“在門口那塊白色大石頭的前邊。”

謝洵意:“知道了,在那裡等我,我馬上過來。”

掛掉電話,謝薔一直注意著來往黑色轎車的車牌,萬萬沒想謝洵意最後是從小區裡麵出來的。

謝薔將衣服遞給他,小小的腦袋冒出大大的問號。

“還沒走,隻是下來拿個快遞。”

謝洵意手裡拿著隻裝文件專用的快遞袋,簡單解釋之後問她:“早餐吃了?”

謝薔搖頭,正巧旁邊經過幾個人,在看見謝薔的臉後將嘴巴很誇張地比了個O型,輕佻地衝她用英文打招呼:“Good m.”

謝薔不認識他們,隻是從小的教養讓她條件反射地揚起微笑,擺擺手招呼回去:“M.”

見她回應,吊兒郎當穿著校服的男生明顯更興奮了。

對視幾眼還想吐點什麼,突然感受到一道冷冽壓迫的視線投擲過來。

後背一涼,抬頭和她旁邊的男人對上目光,幾乎碾壓的強大氣場頓時讓幾個臭小子瑟瑟不敢吱聲,扯著同伴書包帶子灰溜溜跑了。

“不用搭理這種人。”謝洵意神色不悅。

但謝薔沒懂:“這種人是哪種人?”

張口之際,謝洵意很快意識到自己可能無法在短時間內向她清晰地傳遞答案信息,索性給出籠統之下最標準的答案:“異性。”

謝薔:“?”

謝洵意:“時間不早了,先上去吃飯吧。”

謝洵意從旁邊車道進了車庫,謝薔則帶著謝洵意的快遞回到樓上,將未拆封的快遞袋妥帖放進了書房的抽屜。

吃完早餐衝咖啡時,她忽然想起一件重要事情。

來之前她父親保羅專門為她訂購了一架鋼琴,並且留了地址,讓琴行在約定好的日期裡將鋼琴送到謝洵意家。

她沒有記錯的話,送貨日期就是今天。

三角鋼琴麵積不小,重量不輕,搬運很不輕鬆。

如果鋼琴在今天被送過來了,那麼就意味著過幾天還要重新搬走,耗時又耗力,簡直不要太麻煩。

謝薔趕緊從爸爸發給她的信息中找到琴行的電話撥出去,接線的是一位聲音甜美的女性:“您好,集雅琴行,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嗎?”

謝薔一邊搗鼓咖啡機,一邊組織措辭仔細說明自己的來意。

說完聽見電話裡傳來細微敲擊鍵盤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女客服的聲音再次響起:“好的女士,您的意思我了解了,已經為您做了記錄,稍後將重新與您協調送貨時間。”

事情處理完畢,咖啡也好了。

她放下手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還沒來得及咽下,一張臉驀地擰成一團。

啊,好苦!

*

*

謝洵意到了公司,小顧跟耗子遇了貓似的見他就跑。

不一會兒,青輝風風火火進了辦公室:“老謝,情況有變,這官司我們能打贏了。”

謝洵意抬頭:“什麼意思?”

青輝:“意思就是不用你做夢,被告那邊承認自己的失誤了!”

謝洵意:“他們重新協商過?”

“不是才有的事。”

青輝嘖地拍了下腦袋:“這麼跟你說吧,其實被告方早就有這個意思了,之前還有告知郵件,隻不過因為咱們律所員工的失誤,導致這封郵件在後被刪掉了。”

咚咚兩下敲門聲,小顧小心翼翼推開門:“謝律師,新的郵件已經發到您郵箱了,請注意查收一下。”

怕大佬發怒殃及池魚,說完就想溜,可惜撤退未半中道崩殂。

謝洵意:“小顧,你留一下。”

小顧哭喪著臉走進辦公室,還不忘反手帶上門。

謝洵意登錄郵箱打開郵件,看了一會兒,開口問:“郵件收發之前是誰負責的。”

他冷漠的神情語氣和尋常並無兩樣,看起來不是要發怒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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