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衝洗完身上的泡沫出去，發現屋裡已沒了蘇歌的身影，看了一下往房間裡灌風的窗戶，搖頭走了出去。
還是到客房住一晚吧。
翌日。
今天是嘉德學校高中部一個月學習成果測試，這次的月考是期末考試前最後一場考試，對某些人來說比較重要。
但對另一些人說來，隻不過是多了更多時間來玩，以往這類人要屬每個年級最後兩個班的人最多，但是今年似乎有了變故。
第一場考語文，上午九點半開考，一直考到十一點半共兩個小時。下午數學，三點半開考到五點半。
考語文時，高一年級不少人發現了與以往不同的現象，隻是這種現象比較少，他們沒在意，直到下午，當他們看到自己旁邊熟悉的人又出現後，驚訝的長大了嘴。
由於是混班考試，所以每個考場裡坐著的有可能不是同一個班的，這樣的考試經曆過幾次，考場再怎麼變，旁邊的人也變不了多少。
因此，一些成績不怎麼樣的，準備招呼幾個‘同類’出去浪的人，卻看見以往旁邊寫不了多久就會走的‘戰友’居然沒走，反而還趴在桌上奮筆疾書！
他們不敢相信的擦擦眼睛，狠狠眨巴了兩下不淡定了。
裝，肯定是裝的。心裡不約而同冒出這個想法，有幾個眼神互通了一下，開始躁動起來。
大聲假咳，踢椅子摔筆使眼色，這些‘暗號’能做的都做了，然而，那幾個奮筆疾書的竟是看都不看他們一樣。
嗨，就不信這個邪！打死他們都不相信這幾個人會‘改邪歸正’從良，更何況考數學！
他們要是會，不說彆的，他們通通改邪歸正去。
秦風又踹了一下前麵的人，就差在他耳邊大吼：兄弟，上次說好的考試一起出去開黑呢！走啊，你倒是走啊！
然而前麵的人絲毫不為所動，反而把椅子往前挪了挪，額頭大汗淋漓。
不不不，兄弟我們不約，我們不一樣，你十二班我十三班，我們班可是有一個大魔王，不及格可是會沒命的。
更何況我與老師還有個約定。
這題怎麼寫來著？我明明記得大魔王講了，瑪德剛差點就快想起來了被他一腳踢沒了。
頓時，他回頭瞪了後麵的人一眼，罵道：“踢什麼踢，我跟你不是一類人，我可是好學生。”
秦風石化的坐在椅子上，看著監考老師走近自己，耳邊那句話像怕他不相信似的縈繞在他耳旁。
“好好寫你的試卷，不想寫你可以出去。”監考老師說。
秦風抬頭怒目：我就不走咋滴了？
下一刻拿起試卷翻了翻。
難不成這次的試題很簡單？11等於2的哪種？那還真要好好寫一番，不然以前落後自己的哥們考的比自己多，豈不很丟人？
然而秦風瞪大眼睛瞅了試題好幾眼，忍不住又去看前桌寫的滿滿的草稿紙。
他們…用的是同一種試卷吧！
為什麼，他總覺得這些數字他明明認識，多了一個符號咋就那麼陌生呢？
或者，坐在他前麵的其實是前幾個班的大神，他認錯人了？
嗯？前桌試卷突然掉地，秦風下意識一看，試卷左邊熟悉又潦草的字跡與名字打破了他的幻想。
手一抖，筆掉在地上，他乘勢彎腰去撿順便小聲對同樣彎腰撿試卷的人嘿嘿一笑說：“兄弟我們上次考試一起打過遊戲你還記得我嗎？”
剛說完，隻見對方手快的撿起試卷一臉警惕的看著他說：“我不會給你抄的。”
秦風一噎，耳朵聽到走過來的腳步聲，心裡暗罵了一句起身乖乖坐好。
‘四隻眼’的監考老師過來盯著他看了好幾眼，又看看隻寫了一個名字的空白試卷，嚴厲說：“實在不會寫就出去，不要影響其他人，也不要試圖抄襲其他人的試卷，一經發現通報批評取消考試資格。”
秦風無所謂的點著頭，上學都不在乎，還在乎考試。
反正家裡人已經給他安排好，高中一畢業就出國。
隻是，他好奇啊！心裡仿佛有什麼抓似的難受。
他認識前麵的人，是隔壁班的倒數第十裡的其中一個。因為班級比較近，家世差不多的緣故，再加上兩個班人不多，合班上課的情況不是沒有，所以兩個班基本上都稱得上認識。
和他一樣考試通常坐不到十分鐘的人居然穩穩做了大半小時的試卷，還做的有模有樣的。
也不知道是瞎掰還是真會！
真希望他是瞎掰的，嫉妒使我內心陰暗。
實在坐不住，隨便把選擇題胡亂填填就出去了。
出了校門直奔學習附近的網咖，去了才發現人沒有以前的一半多，而且去的還全是他們班的，十三班的一個人都沒有。
“見鬼了。”他吐掉口中的口香糖很是納悶。
“秦哥，你說十三班那群孫子今天怎麼一個人都沒來？上次考完試說好的這次考試決一死戰的呢？難道他們慫了？”
“去去去。”秦風趕走一個人自己坐到椅子上。
“我剛看到林子豪在寫試卷。”他很不想承認的說。
“哎，真巧，這次二狗子在我左邊坐，我看他也是一手不停的寫寫寫，你們他是不是有毛病啊，不會他們寫什麼？”一人納悶對他說。
“好像是他們班那個數學老師要求他們數學考試必須及格，他們才有這一出的吧。”另一個人吃著東西含糊說道。
秦風扭頭看向他，“有嗎？”
“秦哥你這幾天不是沒來嘛，學校發生了好多事，就十三班那個數學老師，之前我們嚇唬一頓就慫成狗的蘇哲，現在整個人可是大變樣。”一個豎起頭發的殺馬特湊到他跟前繼續說：“那個數學老師現在可厲害了，十三班沒人敢反抗他。”
“能說他能徒手破磚，手中還有一把三米長的大刀。”殺馬特在他耳邊神秘說道。
“有這事？”秦風不信。
“走，那老師在哪，我們去看看。”他說著往外走。
“他應該在學校監考吧！”
被幾人惦記的蘇歌本來上午監考完語文回家休息，卻被年級主任陳鶴先留下跟他一起巡邏。
想著巡邏可以見到宋榮，他也就妥協了。
跟在陳老頭的身後，從一個又一個考場窗前經過的蘇歌生無可戀。
在考試沒剩多久時，他想了個理由和陳鶴先分開，一個人留在了一個考場的外麵。
這個考場裡坐著宋晨和宋榮。
期待中。
蘇歌暗搓搓等著考試結束。
沒多久，令人激動的鈴聲響起，蘇歌回身看著從考場往外走的學生。
有十三班的學生看到他後，快速收起臉上憤懣的情緒笑著和蘇歌打招呼。
蘇歌親切的一個一個回過去，弄得被他這樣對待的學生受寵若驚。
宋晨看到蘇歌在外麵，很想趁著人多從另一個方向離開，顯然，這不可能。
“宋晨，過來。”視力很好的蘇歌叫住他。
宋晨心裡不情不願，表麵從容淡定的過去，“老師叫我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是問問你考的怎麼樣。”蘇歌溫柔的問道。
關鍵是能不能考過宋榮。
“還可以。”宋晨矜持說道。
“是嗎？”
“老師，你在這乾嘛？”一道氣焰高漲的聲音響起，蘇歌回頭一看，宋榮靠在考場門上，一臉自信的看著他。
蘇歌看看宋晨又看看宋榮，怎麼看，都是宋榮更有底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