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娘好。”
照個麵,簡單的打過招呼,蘇言離開,蕭瑾抬腳,走到門口,聽到屋內賀母說道……
“大姐,我們之前對蘇言好像太過了。其實,她也是個菩薩心腸的人。”
田氏輕哼一聲,“菩薩心腸?這話你先彆說那麼早。先看她會不會做吧!也許,她就是說的好聽而已。”
蕭瑾聽了,嘴角幾不可見的動了動,菩薩?殺手菩薩!
***
晚飯之後,夜幕降臨,田氏才回到家裡。剛進門就被方俏和家裡的人拉著追問道,“怎麼樣?賀良還有沒有治?”
田氏歎了口氣,看了看方俏,“你與賀良這門親事,我看還是算了吧!”
聞言,方俏心裡一沉,“治不了了嗎?”
“今兒個蘇言將縣裡最好的大夫給請來了,那大夫都治不了。我私下問你老大夫賀良這樣能熬多久。他說,隨時準備後事!賀良這命都快沒了,你嫁過去給他守寡呀!”
方俏聽了臉色不好,心情沉鬱。
賀良一死,她想再嫁可就更難了。
剛嫁人沒多久,夫婿就死了;才定親,賀良又死了。以後還不知道人家怎麼在背後笑話她。
一邊的方有糧(方俏二哥)聽了道,“那蘇言不是窮的都快揭不開鍋嗎?她哪裡來的銀子請大夫?”
“她家裡有塊虎皮,她給典當了。”
聽言,方有糧不由轉頭看了一眼方俏。
“你看我乾啥?”
“沒啥!”方有糧說完,轉頭看向田氏,“這親事不願意了,你準備怎麼跟姨母說呀?”
“賀良都快死了,還有什麼可說的。難道她還以為這親事還能繼續下去不成?”
“萬一,萬一姨母說要讓俏去給賀良衝喜呢?”
“放屁!”
“娘,這可不好說。”
田氏聽了,冷哼一聲道,“她要是敢提。那我就說,去廟裡看了八字了,俏和賀良八字不合相克。所以,他倆剛定親,賀良就病了,俏也吃上藥了。到時候,我看她還敢不敢提讓俏去衝喜。”
都八字相克了,還衝喜,除非她不怕賀良死。
方有糧聽了,不說話了。隻歎,論耍心眼,怕是沒幾個人是她娘的對手。
***
都說遇難方才見真心。
自賀良躺倒,蘇言出銀子又出力,儘心儘力的想著如何治好賀良。
而方俏這個和賀良定親的人。除了最開始的時候來過兩次,之後就再也沒來過。據田氏說,方俏是因為也病倒了才沒來。
是真病倒了不能來?還是根本就不想來?其實大家心裡都有數。
賀母也不是傻的,從方俏不再來,田氏也不再日日踏進這個門,她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夜裡,賀母坐在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賀良,哽咽道,“賀良,你說的對,我真就是個老糊塗!”
另一邊,呆呆躺在床上,看著已經熟睡的蘇言,心裡疑惑依然未消。賀良叔突然躺倒,真的跟他娘親沒關係嗎?
這個疑問縈繞心頭,一直揮之不去。不過……
呆呆伸手給蘇言掖掖被子,隨著閉上眼睛。若真是他娘親做的,那麼,他要做的就是如何隱瞞下去不讓他娘親被人發現!除此,再無其他。
好人,壞人,對的,錯的!這些對於呆呆來說都不重要。他隻要他的娘親好好的!
賀良挺倒四天,薄情兩個字送給方家,蘇言眼見就要如願。突然之間……
“大妹子,大妹子!”
蘇言從鎮上回來,剛進家門,李蓉就疾步跑了過來,對著她緊聲道,“大妹子,你聽說了嗎?”
“什麼?”
“方俏為救賀良,去廟裡以命換命,割手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