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他的麵,被彆的男人抱了,但凡有點羞恥心的女人,都應該羞愧之心才對。可她,什麼都沒有。
這是臉皮太厚,還是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呢?
以上,無論是哪一種,都不令人欣賞。
寧侯拿起手邊茶水,輕抿一口,溫和道,“我看賀良對你很是情深義重。如果你對他也有意,可以留下來。”
蘇言聽了,看著寧侯笑笑,沒說話。
“為什麼不吭聲?”
“我在想,如果我真聽侯爺的話選擇留下來會是什麼後果。”蘇言一雙黑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寧侯,“我敢留下這輩子怕是都見不到呆呆了吧!還有……”
蘇言說著,抬手擦去寧侯嘴角沾上的水漬,動作那個自然流暢,好似他們本就如此親密無間一樣。
看著那隻給他擦嘴的手,寧侯嘴角微抿了一下,這女人是對他動手動腳已成習慣了?還是把他當成那不孝子呆呆了?
“還有什麼?”
蘇言道,“我聽說,賀良在參軍後,之所以能早些回來都是因為得了侯爺的恩典?”
莫塵暗暗點頭,確實如此。侯爺開恩,讓他早日歸家,是因為他的孝心,為讓他伺候年邁體弱的老母,可他呢?
竟然對他侯府小公子的娘起了心。
侯爺這是一片好心,換來了一片綠呀!
雖然賀良不是有心的,但依然讓人惱火。
賀良違背了侯爺的恩典,而蘇言是個不檢點的,這兩人都必須處罰。
莫塵心裡這樣想,蘇言亦是如此。
所以,她敢留下,寧侯怕是隨即就會再把賀良丟到軍營去。
賀良在軍營受罪,而她,頂著賀良妾的名頭,一輩子守活寡。
讓他們這對‘狗那女’沒好日子過。
想著,蘇言對著寧侯道,“我之前冒犯了侯爺,犯了大罪,這罪還沒恕完呢!現在留下,豈不是太對不住侯爺了?所以,還請侯爺容我跟著,在給我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
“將功贖罪?”
“是!今晚我備上好酒好菜好好向侯爺您賠個不是。”
莫塵:賠不是?這話不能信,她分明是沒安好心。
蘇言這點小花花腸子,侯爺一定不會上當。
“如此,那本侯今晚就拭目以待了。”
聞言,莫塵:……
寧侯這態度跟他預想中的可一點不一樣。
但卻跟蘇言預想中的一樣。男人嘛,被強了,就算是舒服了,這心裡依然會膈應!
被女人強壓,他會覺得傷了自尊。越是驕傲的男人,越是如此。
所以,想折騰她一回的想法,大概在寧侯腦子裡已經積存許久。這次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
男人,切!起色心,還要給自己尋一個理由。
特彆是寧侯,對她身體有幾分興致。但又不喜她品行不端。所以,自己不開尊口,就等她主動送上門。
“王嬤嬤,你說寧脩和蘇言他們兩個在說什麼呢?”寧老夫人坐在不遠處的餛飩攤上,輕聲說道。
“這個老奴也不清楚。”離的太遠,什麼也聽不到,也不敢胡亂猜疑。
寧老夫人看著寧脩和蘇言,低聲道,“我總感覺他們兩個各懷鬼胎似的。”
王嬤嬤:……
老夫人有時候說話犀利的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接。
晚飯之後,夜幕降臨!
一處農家院中,寧老夫人和呆呆兩人伸著頭,看蘇言端著酒菜踏入寧侯的屋子。
呆呆看著,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寧老夫人以為他是擔心,“你放心,你爹不會對你娘咋地的。”
說完,寧老夫人撇撇嘴,這話說的太假。連騙娃子都勉強!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什麼都不發生才是奇了怪。
呆呆卻是分外認真的點了點頭,“我信曾祖母。”
其實,呆呆這次倒真的不擔心蘇言。相反……
這次搞不好寧侯是引狼入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