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塵領命離開。
寧侯看著眼前飯菜卻是不再動,對著曹碧錦,也未再言語。
這顯而易見的冷淡,讓曹碧錦愈發覺得,寧侯因過去的事在跟她使性子。
“侯爺,可是在為過去的事,對我心有不愉嗎?”
曹碧錦這話出,旁邊的丫頭心頭一緊,“小姐……”
“若侯爺真是因我過去對你冷淡一事,而心生不愉,那我無話可說。因為,我以為不接受男子的禮物,是一個女子最基本的矜持,也是一個女子該謹守的本分。”曹碧錦仰著那白皙,細長的脖頸,對著寧侯,一臉正色道。
隨著莫塵正好走到門口蘇言,聽到這一席話,看向曹碧錦。此時感覺她身上正散發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
正氣滿溢,裝逼滿格。
這是以威武不屈的方式,想讓男人認識她有多麼的端莊和矜貴嗎?
如果是,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撩男人的方式。
就是顯的太過假正經了,明明是想勾引男人,卻又拉不下臉麵。
對寧侯這樣的男人,有的時候裝逼裝的太過了,可能會適得其反。
“來人,送曹小姐出去!”
對曹碧錦的話,寧侯連回應的興致都沒有,直接下逐客令。
察覺到寧侯聲音裡的涼意,曹碧錦嘴巴抿了抿,心裡慌了一下,想再說點什麼,但又拉不下臉,最後由丫頭扶著,繃著臉起身離開。
“傻愣在門口做什麼?看熱鬨嗎?”
聽到寧侯那沉冷的聲音,蘇言抬腳走進去。
“侯爺!”
“本侯沒仰頭看人的習慣,坐下。”
“是!”
蘇言在寧侯對麵坐下,望著他,靜待他發話。
然,她擺好的姿勢,寧侯卻好似突然啞巴了,直直盯著她一聲不吭。
那眼神……
帶著不喜,隱含怒氣,點點戾氣!
被寧侯用這種近乎天地不容的眼神盯著,蘇言後腦勺不由的開始發緊,隱隱感覺到了鋼刀架在脖子上的寒意。
被這麼死盯著,就在蘇言以為寧侯對她又起殺心時,他開口了……
“你以為曹碧錦如何?”
蘇言聽言,正色道,“曹小姐長的很好看。”
這是實話,她沒虛言。
寧侯聽了,看著她,沒什麼表情道,“那麼你以為她為侯府夫人如何?”
“侯爺喜歡就好。”
他要娶誰為夫人,她好像當不了家做不了主,也阻擋不了。
“是嗎?隻要本侯喜歡就好嗎?既然如此,為了本侯的心情和喜好,我想你即刻咽氣,從這世上消失,你是否也願意?”
聽言,蘇言沒說話。
寧侯看她不言,冷哼一聲,隨著抬手,手落在她脖頸上。
看著手心裡那白淨嬌嫩,隻要他稍稍一用力就能將其折斷的脖子,寧侯手指輕輕撫動,似愛撫,又似在思考從哪裡下手奪了她小命。
那好似毒蛇在遊走的感覺,讓蘇言很是不舒服,不由抬手握住寧侯的大手。
看著那握住自己手的小手,寧侯也沒再動,抬眸,看著蘇言,低低沉沉道,“除了蘇呆之外!你知道本侯為何至今還未成親,也沒有子嗣嗎?”
蘇言搖頭,“不知。”
“因為本侯至今沒找到那個我想娶的女人,也沒找到那個我希望她為我誕下子嗣的人。”
蘇言聽了,暗腹:看來曹小姐心眼白使了,寧侯好像沒想過娶她。
“蘇呆的降生,是我沒有預料到的。突然當爹,是我始料未及。但,既然這已是事實,那麼……”
寧侯說著頓了頓,直直盯著蘇言,帶著難掩的惱意,還有被迫妥協的不甘,冷聲道,“他既是本侯的兒子,我就絕不會讓他淪為卑賤,淪為笑柄。”
“我的子女,生來尊貴,理當尊貴,他們的一生,沒有誰能說他們一個賤字!”
“這世上沒有誰可以輕看他們,也沒有人可以侮辱他們。包括他們的娘親!”
寧侯說著,握著蘇言脖頸的手不由緊了緊,“可你做的事,你的存在,對他已是一種恥辱。所以……”
“現在,本侯給你兩條路!”
“一:體麵的死去,讓他餘生不會因為你遭受屈辱。二:拿出你的本事和能耐,為自己掙一個名分,為他掙一份兒體麵。”
“蘇言,你若真想做一個好娘親。那麼,你就應該能知道,你得什麼名分,關係到蘇呆的以後!”
“所以,不要認為本侯娶誰都與你無關,也不要再讓我看到你這幅置身事外的樣子。”
“因為你是本侯兒子的娘親,我容忍你活著。但,你如果連做個好娘親的上進心都沒有。那麼,我也就沒有留著你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