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2 / 2)

蘇言收回視線,抬腳走過去。剛走出沒兩步,一道人影疾步走到她跟前,隨著手被握住。

寧脩看著蘇言,繃著臉道,“你怎麼才來?”

你這麼才來?!

這話,兩天第二次聽到了。

看著寧脩,蘇言握住他冰涼的大手,“對不起,我來晚了。”

聽蘇言這麼說,寧脩似愣了一下,好似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因為,她昨天說話還很氣人的。今天,怎麼就不一樣了呢?

看寧脩表情,蘇言知他在想什麼,什麼都沒說,“走吧。”說著,牽著他朝山下走去。走前,看寧坤一眼。

寧坤接收到蘇言的視線,不以為然的看蘇言一眼,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

看此,蘇言收回視線,牽著寧脩徑下了山。

而暗處,一人從大樹下走出,看著寧脩離開的背影,眸色幽幽。

那暴脾氣的人,沒曾想也有這樣乖順的時候。

寧脩中毒被寧家軟禁時脾氣有多惡,師茉可是相當清楚。最初,他們都以為寧脩是本來性子就暴躁,再加上毒素所致,脾氣才會那麼惡。

可是後來,在寧脩對著一個丫頭喊言言時,他們方才知道。他脾氣惡,跟毒無關,他隻是想蘇言了而已。

包括之後走後入魔,也是因為他內心過於不平靜所致。

隱而不見,思而不能見,又被禁錮,這對於寧脩來說一種極致的磨難。最後,他發狂,走火入魔,師茉都並不意外。

隻是,像現在這樣乖巧的寧脩,她卻是第一次見到。

原來,縱然現在腦子不清,他還是願意蘇言親近。

也許,太過喜歡一個人,會變為一種本能。隻要那個人是她,無論自己變成什麼樣子,都會下意識的去喜歡著她!

靜靜站了一會兒,直到人看不見,師茉悄然離開。

……

回到家,蘇言未多說,老夫人也未多問,隻說了一句,回來就好,然後就帶著兩個娃子去睡了。

“肚子餓嗎?想不想吃東西?”

“嗯。”

“那你先去洗澡,我去給你做麵吃。”

我不想吃麵,我想吃米飯。寧脩本想這麼說的,可是,看著蘇言微微下垂的嘴角,話出口就變了,“我喜歡吃麵條。”

聽言,蘇言抬頭,看向寧脩,喜歡吃麵條?什麼時候的事兒?

看蘇言似懷疑的盯著自己,寧脩嘴巴微抿了抿,“我去梳洗。”說完,大步走出屋子。

看他走進洗澡間,蘇言低頭開始做飯。

另一邊,呆呆讓莫塵去歇息,也沒讓莫風動手,自己給寧脩將水裝滿,“爹,可以洗了。”

“嗯。”

寧脩褪去衣服,坐到浴桶裡。

呆呆不自覺的看了一眼,他爹身材可真好。這樣隨想一下,對著寧脩道,“爹,我給你擦擦背吧。”

寧脩沒拒絕。

習慣了被人伺候的人,被兒子孝敬也沒啥不習慣的。

呆呆仔細的給寧脩擦著背,就在快擦好時,聽他爹開口道,“呆呆。”

“嗯?”

“你幫我去看看,你娘是不是生你氣了?”

呆呆聽了,抬頭,“爹覺得娘生氣了嗎?”

寧脩用手扯著自己嘴角道,“你娘的嘴角都是這樣的,耷拉著的。”

呆呆看了,笑了下,“那娘肯定是不高興了。”

寧脩聽了皺眉,“為啥?”

寧脩不記得自己做錯過什麼。

“因為擔心爹。”

“擔心我為啥不高興?”

寧脩不懂。

“爹,這些話你都可以去問娘呀!”呆呆看著寧脩道,“娘肯定想聽你問她。而且,無論你說什麼,娘是都不會生氣的。”

說完,呆呆放下手裡的棉布,“娘肯定已經做好飯了,爹起來去吃飯吧。”

呆呆離開,寧脩又在浴桶裡坐了一會兒才出去。去到廚房,蘇言果然已經做好了,一碗麵,還有一盤他喜歡吃的辣椒炒肉。

“來,吃飯吧。”

寧脩沒動,隻是盯著蘇言看了一會兒,開口道,“你想不想抱抱我?”

聞言,蘇言愣。

看蘇言不動不言,寧脩凝眉,“怎麼?你不想嗎?”

明明前一段時間,她還處心積慮的想抱自己的。

蘇言:“為什麼要我抱你?”

“你抱不抱吧……”寧脩話沒說完,腰間多了一雙手,懷裡多了一個人。

寧脩垂眸,看蘇言嘴角揚起,心裡也莫名個一敞亮,也跟著舒服多了。

寧坤說:所謂夫綱,就是要是時時都做爺。夫悅,妻亦悅;夫不喜,妻要想法設法哄夫高興。

如何哄?

答:甜言蜜語,投懷送抱,獻身取悅。

寧坤今天說的話,寧脩記得很清楚。現在看來,獻身果然是有用的。他讓蘇言抱,蘇言嘴角馬上就不耷拉了。

所以,怎麼當爺沒學會,怎麼獻媚倒是學會了?!

寧二爺是不是學歪了?記錯了重點了?

可,誰在乎呢?因為被抱著,其實挺舒服的。此時寧二爺心裡想;早知道被抱是這等滋味兒,他就不躲著了。

“今天上山打獵開心嗎?”

寧脩聽了道,“剛開始還可以。可之後,天色晚了就沒甚可玩兒的了。但,三弟偏說山上晚上才有好東西。結果,什麼都沒有,就平白受了驚嚇。”

山上那呼呼的作響的風聲,好似哭聲,寧脩現在想起還覺得瘮得慌。

寧脩反應落入眼中,蘇言眼簾垂了垂,隨著鬆開手,“先吃飯吧。”

“嗯。”

寧脩吃飯,蘇言在一邊陪著。這感覺,寧脩覺得不錯。沒有呼呼作響的鬼風,還有個體軟發香又不怕鬼的媳婦兒在跟前,寧脩覺得挺好。

是夜,躺在床上,蘇言想著師茉的話,直到快入夜了才睡。而,剛睡著沒一會兒,就被寧脩給叫醒了。

“怎麼了?想去茅房嗎?”蘇言揉著眼睛坐起來,“走吧,我陪你去。”

有個晚上上茅房都擔心有鬼出沒的相公,能怎麼辦呢?隻能陪著了。

“我不想去茅房。”

“嗯?不去嗎?那叫我做什麼?”

寧脩看著蘇言不說話。

這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表情,隻看到寧脩兩字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她。

“怎麼了?”

蘇言問,寧脩不吭聲,隻是過了一會兒拿起她的手,放到他身上,啞著嗓子道,“我難受。”

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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