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2 / 2)

“你說,蘇言她嫁了個這樣的相公。之前,怎麼還能看上賀良呢?”

“你沒事兒說這個做什麼?”

“我就是好奇嘛。不過,幸虧賀良現在不再村子裡了,不然……”郭氏一臉的遺憾,若是賀良還在該有多好。

之前,因賀良家多了一個妾室鬨騰的那是家宅不寧,每天都雞飛狗跳的。田俏和那妾室倆人,每天不打一架罵一架好似都活不下去一樣。

那幾年,看著賀良家,男人都在背後取笑賀良,說他沒本事,連女人駕馭不住。而女人,在家給自己爺們說的最多是,這就是納妾的後果,不要以為納個妾就是福什麼的。

總之因為賀良,讓季家灣的人對納妾都有了新的認識,不過也都從心裡覺得,其實女人多了真的並非都是什麼好事兒。

所以,賀良在他娘過世後,就跟著離開了季家灣,偷偷的離開了。不管那妾室會如何,也不管田俏帶著女兒怎麼過日子,就那麼走了。

賀母沒了。賀良走了,賀家就那麼散了。田俏帶著閨女回了娘家,那妾室跟著離開了季家灣,不知道去了哪裡,有的說是去找賀良了,有的說是另嫁了。但,到底怎麼樣了,無人得知。

“不過,呆呆爹倒是挺大肚的,不管是賀良還是蕭夫子,他竟然什麼都沒計較……啊……”

郭氏話沒落,屁股上猛的挨了一腳,郭氏叫一聲,趴到了地上,“李大旺,你乾什麼,唔……”一張嘴,一嘴的土。

李大旺低罵,“你這臭婆娘,不說話你會死是不是?你難道不知隔牆有耳嗎?你是沒長腦子,還是不知道蘇言男人的來曆,你想全家因為你那張破嘴一起蹲大牢是不是?”

被罵,看李大旺真的火了,郭氏蔫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你動什麼手?”

聽到郭氏這話,不知為何李大旺又想動手了,這欺軟怕硬的婆娘,就該狠打一頓,一次打改了她。

“還趴在地上做什麼?還不趕緊給我起來乾活。”

自己的活兒都乾不完,還有工夫操閒心。

另一邊,當李蓉看到蘇言帶著寧脩來時,手足無措,“呆呆爹,您,您也來了呀。”

“嗯,我來幫忙拉瓜。”

李蓉聽了,不由的朝著她家祖墳上望一眼,看是不是冒青煙了。

“他在家閒著沒事兒,搬西瓜他還是會的。”

蘇言說的簡單,可李蓉不敢用呀。特彆是寧二爺這背手站著的姿態,怎麼看都是桌監工,來收賦稅的。

“大壯,你帶著你寧脩叔去那邊去撿西瓜吧!我跟你娘在這裡撿。”

“好。”大壯對著寧脩倒是不怯了,笑嗬嗬的走到寧脩跟前,“叔,咱倆去那邊吧!”

“好。”寧脩應著,看了看蘇言才跟著大壯過去。隻是心裡卻有點不大高興了,來到這裡她就把自己丟給彆人不管自己了。

看寧脩嘴角垂了下來,明顯有點不高興了。蘇言無聲按按自己的腰,當做沒看到。

“言言,讓呆呆爹來做這粗活兒真的好嗎?”

“沒事兒,做點活兒出點力流點汗對身體好。”更重要的是,白天累了,晚上他就該消停了。

過去,好好的時候他行事還知道輕重。而現在,完全是由著性子來了,不管不顧的。那勁頭,說好聽的,難聽的都沒用。

與其這樣還是讓他白天累點吧。

“呆呆呢?怎麼沒看到他呀?”

“他一會兒就來。”

李蓉聽了,朝著路上望了望,盼著呆呆過來。她倒不是想著呆呆來乾活,她隻覺得有呆呆在,心裡踏實一些。像現在,讓大壯和呆呆爹擱在一起,她真擔心大壯衝撞了寧二爺。還有,李蓉一直覺得她兒子長的還可以。可這會兒,看他同呆呆爹站在一起,忽然就覺得自己兒子一下就醜了許多呢?

而與李蓉家田地挨著的人,看到呆呆爹竟然也在幫著乾活。對李蓉,羨慕。

巴上京中權貴,日後李蓉就算是不種田了,定然也不愁吃喝。看看現在,哪個不高看她一眼,包括當官的因為李蓉和寧家的關係,都禮讓她三分。

心裡羨慕著,不時看寧二爺一眼。看寧二爺做農活雖不熟練,但力氣是真有。撿了一車的瓜竟然連喘都不帶喘的。更重要的是……

看看那被汗水浸濕的衣服,看看那隱隱顯露的腰。那腰,看著是真有勁。撿了一車的瓜,年輕的莊家漢子都扶了兩次腰了,可寧二爺好似根本沒啥感覺。

由此可見,確實是功夫了得呀。

兒子是村裡最好看的崽,爹是村子裡最有勁兒的爹!蘇言真是有福氣。

一寡婦,不但兒女雙全,相公還如此容貌,那等權貴,真是讓人眼紅。

是呀!

此時,蘇言也覺得她擁有了太多的福氣。所以,縱然他近在眼前,心裡依然不踏實。

司空靜!

看來,她還是要回京一趟才行。

京城

寧曄回來了,將司空靜送到皇宮,回到侯府,剛回到院中,清月公主既來了。

看著躺在搖椅上,臉上滿是疲色的寧曄,那疲憊的模樣,讓他眉宇之間不免染上絲絲孱弱。寧曄身體不好,清月一直知道。隻是,他如此心硬,她卻是才認識到。

病弱的人,並沒有一顆柔柔軟的心。

“坐吧。”

清月也沒做多餘的客套,在寧曄對麵的椅子上坐下,將一張紙放到桌上,看著他道,“這是和離書,我已經寫好了,你隻要蓋上自己的印記就好了。”

寧曄聽了,看一眼桌上的和離書,對著清月公主道,“最近北荀並不太平,你現在回去並不是好時候。”

確實!北荀現在很不平靜,這點清月很清楚。而寧曄會知道這些,她也不意外。

清月淡淡道,“這個時候不回去,等到父皇駕崩,新帝登基,我在北荀怕是再無立足之地了。所以,我以為現在是最後的好時候。”

趁著那疼愛她的父皇還在位,還能給她一個立足之所,她必須馬上回去。不然,等到他的父皇駕崩了,無論她的那個皇兄登基,對她這個宮外公主怕是都不喜。

特彆是還是一個身有殘疾,又和離過的公主,更是不待見吧。

想著,清月扯了扯嘴角,笑過,收斂,看著寧曄道,“你對我不喜,不願將就。而我,現在不願再強求。所以,蓋了印吧!這樣,你不用再勉強自己,我也不用再強撐。”

寧曄聽了,看了看清月公主,也沒再多言,喊時安拿著印章,在那和離書上蓋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寧曄蓋下章,清月公主眼簾垂下,她心裡是什麼滋味兒隻有她自己最清楚。

“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好。”

這一次清月沒拒絕,她也想安穩回到北荀。與安危相比,傲氣是多餘。

“我先去收拾東西了,不打攪寧大爺歇息了。”說完,清月公主起身朝外走去,當將走到門口時,腳步停下,轉身看向寧曄,“希望你今生能與你所喜歡的女子為伴,在男女情事上能得償所願,不將就也不委屈自己。”

說完,清月公主抬腳離開。

望著清月離開的背影,寧曄眸色悠悠,直到她身影不見,寧曄轉眸看向時安,“你說,她這話是何意呢?”

時安;“就是希望大爺您得償所願吧!”

寧曄聽了,淡淡一笑,不鹹不淡道,“我若想得償所願,就要先將自己清除寧家族譜才行。”

這話是什麼意思?時安一時不明白。

寧曄淡淡道,“我喜歡蘇言,不把自己逐出族譜,不與寧脩反目,如何能的得償所願呢!”

時安:……

時安:……

一句話,寧曄說的是風輕雲淡。可,落在時安耳中卻砸的他發懵。

大爺他,他……

他怎麼能喜歡二夫人?!

關鍵是他喜歡也就喜歡了,為什麼還要說出來?

寧曄好似沒看到時安見了鬼一樣的表情,不緊不慢道,“隻怪她對我缺少恭敬,又對寧脩太過死心眼。如果她不跟個傻子一樣的瘋狂的找寧脩,我也不會對她動心思。所以,這都是她的錯。”

時安:他該說啥?他該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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