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咱們今天殺多少雞鴨?”
“將軍府人不多,殺兩隻就行了。”
人不多呀?對她來說是好事兒嗎?不儘然,人太少,想渾水摸魚都難,更遑論做其他了。
蘇言這樣想著,走到圈裡抓住一隻雞,手起刀落……
【咯咯噠……咯!】
剛叫兩聲,西去了!
看蘇言那利索的身手,周廣盯著她瞅了瞅,很是懷疑寧侯府是不是連屠宰的下人都沒有,宰雞殺鴨的活兒都是她做的。不然,身手怎麼還這麼利索呢。
“周管家,你看如何?”
“嗯,不錯!”周廣看一眼蘇言手裡的雞,沒什麼表情道,“將軍說山炮屠宰的手藝很是不錯,看來確實如此。”
“管家過獎……”虛偽的客套還未說完,蘇言一頓,“山炮?……這什麼?”
“你的名字!”說完,周管家轉身走人。
山炮?!
去他娘的山炮!
她如果是山炮,蕭瑾就是娘炮!
……
季家灣
為了膈應寧曄,寧脩也鎮上住了下來。
對寧脩的心思,寧曄是一看既知。對此,嗤笑一聲什麼都沒說,隻是鋪開了紙,開始不緊不慢的做起畫來。
都這個時候了,大爺竟然還有這閒情逸致。
莫塵對寧曄的悠然自若感到焦急,在他看來現在可不是作畫的時候,而是主持大局的時候,無論是京城還是夫人那裡,都需要大爺來安排呀。
可大爺竟然……
莫塵這焦灼在寧曄的畫畫好後,焦灼更添了一層。
大爺竟然畫了二夫人的畫像,且把他掛到了東屋,意圖明顯,就是讓寧脩每天一抬眼都能看到。
寧脩現在不問蘇言,也不提蘇言,不說見她,也不說和離,就是這麼耗著。他心裡在想什麼,寧曄相當清楚,為的就是想等蘇言主動回來,或是他主動提起吧!
寧脩在等台階,隻要寧曄提蘇言,他定然迫不及待的往下接,他可能已經等著在‘原諒’蘇言了。
但寧曄偏不如他的願,他就是不提,且會把蘇言的畫像給畫了出去。其目的都是什麼,急他,氣他,晾著他!
不得不說,寧曄跟寧脩做了近三十年的兄弟,對他還是相當的了解的。果然不出他所料,當寧脩看到蘇言的畫像時,整個人的精神麵貌當即就大不同了!
寧曄站在窗前,看著對麵屋子,寧脩對著蘇言畫像走來走去的寧脩,涼笑,“看他是先膈應死我,還是先憋死自己!”
都說兩口子生氣,隻要心裡還在意那個人,就很難平靜下來。無論是爭吵,還是冷戰,至少要見到那個人才能將心裡的火氣或委屈發泄出來。反之,都憋在心裡無從發泄會怎麼樣呢?
看看寧脩就知道了。
猶如被關在籠子裡的困獸,相當的焦躁。焦躁到他今天中午吃了一口胡蘿卜都沒感覺到。這,已經是食不知味兒了吧!
活該!
這想法出,寧曄開口道,“此時我覺得,蘇言有我這樣的大哥真是她莫大的福氣。”說完,對著時安道,“日後待蘇言回來了,你切記的將我這些日子做的都告訴她。”
時安聽了,沒多想順嘴接道,“就怕二夫人知道了,隻會心疼二爺。”
聽言,寧曄眉頭挑了一下,隨著道,“爺早晚給你娶個惡婦回來。”
時安:……
“大爺,都準備好了,可以啟程回京了。”
時峰進來適時的稟報,讓時安鬆了口氣。
寧曄卻沒動。
時峰看著寧曄道,“大爺,二夫人那邊急不來!眼下還是先回京城要緊。”
老夫人一人守著寧家實在是讓人不放心。
特彆是這次大爺匆匆出京,且還見了司空家的人,時峰很怕皇上多心多想。
在大爺沒在,二爺未好時,若是皇上多心的話。那……
時峰擔心寧家不穩呐。
砰!
門突然被推開,看寧脩大步走進來,“寧曄,蘇言她在哪兒?我要見她!”
這麼快就憋不出了。
“你也就這點出息。”不輕不重的擠兌一句,“想見她就跟我走吧!”
寧曄走出去,寧脩抬腳根上。
時峰看了,心裡歎了口氣,二爺這狀態該如何去救二夫人呐。
不過,憑著二夫人的聰明機智,想來她現在應該還好吧!
嗯,除了名字不好之外,暫且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