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2 / 2)

寧脩這態度,莫塵嚇成這樣,蘇言一時也是有些不敢做什麼貼身小廝了。所以,就做了打雜的。趕路時半個東西,休息時掃個地什麼的。

“去到季家灣那地方真的有助於我恢複是嗎?”

“是。”莫塵肅穆道,“哪裡是主子待過的地方,也是主子喜歡的地方,在哪裡有助於你想起更多的事。”

“我為什麼喜歡那裡?”

莫塵:“因為夫人喜歡那裡,所以您也喜歡。”

聽言,寧脩皺眉。

莫塵忙道,“這不是屬下說的,是主子您親口說的。”

寧脩聽了,眉頭皺的更緊了,透著不可思議,還有對自己的懷疑。

正在磨嘰著擦桌子的蘇言,看到寧脩臉上表情,心裡表示理解,本以為自己是霸總,結果竟然是傻白甜,突然重新認識到自己的這一麵,一時心情定然相當的複雜。

不管怎麼樣,寧脩還是去了季家灣。

想來他也想儘快的恢複吧。不然,每天睜開眼都是被強,他定然也特彆的糟心。

回季家灣的這一路上,蘇言是每天都會被寧脩問起,每天也總是不免聽到要把她剝皮,扒皮。

每天聽著這狠話,漸漸的蘇言也沒啥感覺了,莫塵也逐漸的習慣了。

等到了季家灣,季家灣的人看到寧二爺又回來了,有些人還是挺歡喜的。比如那四方鄰居,寧二爺回來了,讓他們覺得他們之前花費銀子蓋的茅房,也不算浪費銀子。這不,又用上了不是。以後他再爬房頂也不怕了!

不過,寧二爺以後可能沒什麼興致爬房頂。回到季家灣的家裡,寧二爺不是嫌棄地方破,就是嫌棄地方臟。看他那嫌惡的樣子,莫塵感覺當天寧脩就要抬腿走人。結果,並沒有。他隻是讓莫塵帶著下人將屋子裡裡外外給清理了一遍,許多東西換成了新的,然後就住了下來。

看著煥然一新的家,看寧脩那講究樣兒,蘇言不由覺得過去真是委屈他了。

不過,倒是也意外發現,原來寧二爺竟然也有婦唱夫隨的精神呀。雖然是個講究人,但也願意跟著她過粗糙的日子。

“夫人。”

聞聲,看莫塵走來,蘇言:“都忙完了嗎?”

“是。”

對季家灣的人都做了提醒,絕不能在寧脩的跟前提及賀良或蕭瑾。不然,就把他們送到大牢。

那語氣和口吻,還有那恐嚇的話,讓人不由就想到:自己嚇唬孩子時就是這麼說的,很有用。同樣的,現在有人這麼對自己說,也一樣的有用。

對孩子他們隻是嚇唬,但寧家護衛對自己可不止是嚇唬呀,他們是真的會把他們給丟到大牢去。

所以,少說話就對了。如果說點蘇言的好話,說不定還能立功。

因為他們這種想法,也讓蘇言在之後的日子裡聽到了許多讚美她的話。好聽話聽的多了,讓蘇言偶爾都生出自己是不是舉世無雙之感來。

“夫人,屬下今天要去找個廚子回來,您可要親自去看看嗎?”

蘇言聽了,伸頭瞅了瞅屋內正在看書的寧脩,搖了搖頭,“你去吧!我在家守著他。”

“那,夫人你小心點。”

“嗯。”

莫塵去向寧脩稟報過,就離開了。又化妝成山炮都蘇言,在家裡掃掃院子,整理整理廚房,要忙活的事兒也挺多。

忙著手裡的活兒,心裡嘀咕著,也許她應該跟著呆呆一起回京,先看看家裡老的小的。出來這麼久,真是想他們了。

這些日子沒回去,倆小的肯定又長高了許多吧。對於孩子的成長她真的錯過了許多,就做母親,她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唔……”

心不在焉做活兒的結果就是磕到自己腦袋殼兒。

蘇言揉著腦袋,呲牙。

“笨手笨腳!”

聽言,蘇言抬頭,看寧脩正在門口站著,沒什麼表情的望著她。

蘇言放下揉腦袋的手,躬身見禮,“小的見過主子。”

見禮,沒聽到叫起,蘇言也不敢亂動,那樣失了規矩會被訓斥。

彎著腰,半晌沒聽到動靜,蘇言有點腰酸。

“抬頭。”

“是。”蘇言抬起頭,看寧脩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眸色涼涼淡淡,彆說情意,連波瀾都沒有。

那樣子,就跟那無情無義的負心漢似的。

“莫塵帶你進來的?”

“是。”

“走後門了?”

他真是慧眼如炬!

“是。”蘇言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道,“我與莫大哥是同鄉,他看我孤苦無依挺可憐就讓小的進府來做點粗話。”

“你倒是挺老實。”

“莫大特彆有交代,說欺哄主子的事兒自作聰明的事兒絕對不能做。”

寧脩聽了嗯了一聲。

蘇言本以為問話到此也就結束了,畢竟她這等粗使下人跟主子也沒什麼好聊的。

蘇言正想著,忽而一隻大手落在她的下巴上。

登徒子!

寧脩可不管蘇言是什麼感覺,隻是盯著她,仔細打量著她。

那帶著探究和若有所思的眼神,讓蘇言心跳逐漸不穩,是麵具沒戴好歪了?被看出破綻了嗎?

蘇言被盯的心跳不穩,已在盤算如何逃命時,聽寧脩開口……

“爺我過去是不是見過你?”

“是!小的一直在府裡做事兒,主子自是見過小的。”

“是嗎?”寧脩這麼說,視線卻沒移開,依舊盯著蘇言瞧的仔細,不緊不慢道,“怪不得我看你這麼的眼熟。”

不止是眼熟,看著這雙眼睛,感覺很是有點奇怪。

那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不至於令人生厭。但,對著這張臉又讓人不喜。

寧脩品味著,落在蘇言下巴上的手,無意識的動了動。

靠!

蘇言覺得自己被撩了。不,應該說寧脩這廝在撩小廝。

他在不檢點。

看寧脩這樣,讓蘇言不由的想起了過去他對男人耍流氓的事兒。

寧二爺是個喜好廣泛的人這事兒她差點都給忘記了。這幾年,她真是光記得他的好了。

但縱然記得了,也不能發作,因為她現在是小廝。

這家夥忘了她,卻沒忘記撩小廝。不,他也沒忘了她,他隻是忘了她的好。也因此,更糟心。

風風雨雨,磕磕絆絆經曆了那麼多事兒。最後在他的腦海裡,記憶最深的卻還是她強了他的事兒。

蘇言憋悶,寧脩將手收回,又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呼!

寧脩離開,蘇言輕吐出一口氣。看著寧脩的背影,等他好了第一件要做的事兒確定了,先算賬!

待莫塵回來後,蘇言將事情給他說了下,莫塵聽了道,“主子定然是已開始恢複了。所以,他看夫人都覺得眼熟了。”

“什麼看我眼熟?我現在這張臉他分明是第一次見!他那樣,搞不好是對我起了什麼歹心。”

“不可能。”

聽莫塵答的那個肯定,蘇言:“為什麼不可能?”

“主子他對男色從來都沒不感情趣。特彆是……”莫塵說著,看看蘇言的臉,頓了下道,“夫人您現在的麵容也很一般。所以,主子是不會對您起歹心的,您大可放心。”

這話是寬她擔心吧!但,蘇言還是覺得他有說她醜的嫌疑。

“那個,夫人,屬下還有點事兒要忙,先走了。”

看莫塵匆匆離開的背影,蘇言念叨:“跑的倒是挺快的。”說完,抬手摸摸自己下巴,那上麵似還殘留著寧脩的溫度。

這感覺,很好。

隻要人好好的在眼前,一切總歸會慢慢的變好的。

而且俗話不是說福禍相依嗎?她與寧脩這樣,也不是完全沒好處的,至少沒有七年之癢。

想著,蘇言自己撇了撇嘴,然後忙活去了。

之後的日子,呆呆不斷寫信過來,告訴她囝囝和囡囡,老夫人情況,以及家裡人的一些日常。

宗氏忙著害喜,寧曄忙著跟老夫人學繡花,寧有壯忙著躲老夫人和宗氏,還忙著教訓兒子,而囝囝和囡囡忙著通風報信。總之家裡很熱鬨,也很祥和。

“看父親大人帶囝囝和囡囡的樣子。這一次,他定然能做個好父親。”

“不好說!管家還得看小主子性子。”

蘇言聽了,看看正在用飯的寧脩,想想呆呆信函裡拉著爹一起繡花的寧曄,不說話了。

“夫人,吳公子和他娘親來了。”

吳公子指的自然是大壯了,他娘自然是李蓉了。

“他們娘倆又來誇我了。”

在莫塵如實的稟報下,寧脩已經接受大壯和李蓉與蘇言是早時鄰居。

而大壯和李蓉也從心底裡覺得蘇言很好。所以,誇蘇言的話也都是他們的真心話。可,寧脩卻是半信半疑。

好人會趕出強男人算計人的事兒?!

不過,雖然心裡對他們母子倆的話半信半疑。可聽到蘇言的名字,卻不再說扒皮的話。

這一日,在莫塵在寧脩又問起蘇言時,對著蘇言道,“夫人,以屬於看,主子也許用不了多久就能恢複了。所以,您也許應該試著現身看看。”

“我也這麼想。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再被你家主子給陰了。”

莫塵聽了,思索了一會兒道,“夫人,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一也是一刀!”

聽言,蘇言看看莫塵,隨著起身,“那我現在就去買胭脂水粉去。”

“夫人,賣那個作甚呀?”

“努力把寧二爺迷暈,然後來個歡喜重逢。”說完,蘇言大步離開。

看著蘇言的背影,莫塵心裡暗腹:所以,之前夫人在被主子找到時,她所做的不是請罪認錯,而是又對主子下了一次黑手。而這一次,看來夫人是打算故技重施了。

若真是這樣。那,夫人這作為,絕對稱的上是習慣性犯罪了吧。

不過如果可行的話。那……

莫塵思索著他是躲開好呢?還是,看著主子再一次遭遇黑手呢。

莫塵覺得還是躲開比較好。萬一主子追究起來,他也好以不在場來脫罪。

呼!

他這樣絕對不是不忠,而是為了主子和夫人的長遠合理的退避。

莫塵如此想,可看到寧脩,還是忍不住的心虛。

蘇言想著如何與寧脩歡喜重逢。而村子裡的人不知道內情。隻知道當天看到蘇言把自己捯飭的花枝招展的回來了。然後……

“蘇言,你給我站住!”

“你再跑,爺我就打斷你的腿。”

“給我站住!”

然後看寧二爺手裡拎著棍子,追了她大半條街。

一個在前麵狂奔,一個在後麵狠追。跑的,那是相當的快。

最後蘇言不知道躲到了那個犄角旮旯,寧二爺沉著臉空手而歸。之後有那麼一陣子,總是能看到寧二爺在村子裡找人。

“這兩個口子可真是怪的很。早些時候,明明好的不行。怎麼這次回來,突然就成這樣了呢?”

像是官兵抓犯人一樣。

“富貴人家的日子咱們老百姓怎麼能明白。”

“這也許是夫妻情趣也不一定。”

“情趣?”

如果是,更加不能理解。這你追我跑的,像二瘋子似的有啥情趣可言跟。更重要的是,跑的累的跟狗一樣,回到家了躺在床上大概也沒力氣做彆的事兒了。

村子裡的人關上門晚上議論紛。隻是,也就敢小聲嘀咕,不敢大聲議論。

每天又開始東躲西藏的蘇言覺得,也許她和寧脩搞不好這輩子都這樣了。

不是她消極,而是寧脩追著她跑的那股子狠勁兒,實在是讓他樂觀不起來。這些日子,寧脩沒見好,可她跑步的功力卻是直線上升。她現在真是跑的跟狗一樣快!

又躲了一天的蘇言,回來對著莫塵道,“這麼耗著不行,我覺得有必要對他用絕招了。”

莫塵聽言忙道,“夫人還有絕招?”

蘇言沒回答,隻是對著莫塵道,“成敗就看今晚吧。”

莫塵不知蘇言所謂的絕招是什麼,隻看到她吃過晚飯梳洗過後,拿著一個小冊子去了主子的屋子。看那樣子,莫塵有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之感,又感覺像是狼入戶口!

還有那小冊子是什麼?武功秘籍嗎?

正百無聊賴靠在床上翻書的寧脩,看到蘇言,眉頭幾不可見的動了動,隨著抬腿下床。

寧脩這動作出,蘇言反射性的就紮起來馬步,手就擺出了防禦的姿勢,對著他道,“寧脩,我有重要的東西給你看。你想如何,待看過了再說如何?”

寧脩聽了,看她一眼,開口,“手抬的太高了,再放低一點。”

蘇言:誰讓他指導了!

“要給我看什麼?拿來吧!”寧脩說著,在椅子上坐下,一副等著看她耍花招的模樣。

蘇言看看他,看他今天好似沒有貓捉老鼠的興致,但卻沒敢坐下來,隻是將手裡小冊子放到他的跟前,“你看看吧。”

寧脩看蘇言一眼,漫不經心的打開那小冊子,他不以為有什麼東西能讓他饒了她。可是,在看到小冊子上的內容時,寧脩臉上表情逐漸變得微妙起來。

看一眼,瞅瞅蘇言;看一眼,盯著蘇言看一眼!

此時,守在外的莫塵,蓄勢待發,隨時等著衝進去將人蘇言給救出來。可是,等了好一會兒,竟毫無動靜!

莫塵神色不定,難道夫人真的有絕招不行?隻是,既然有絕招為什麼不早點使出來呢?莫塵不解!

而屋內,寧脩看完手裡的冊子,直直盯著蘇言。

蘇言任何他盯著,麵無表情。

屋內一時靜默,良久,寧脩開口,“上麵這些不知羞的內容……”

“就是你寫的。”蘇言說著,伸手指指,“那上麵還有你的大印。”

寧脩盯著那打印看了一眼,確實是他的印跡。而上麵那些不知羞的內容,也確實是他的筆跡。還有就是,他也確信這些內容,就他的臉皮而言,他也寫的出。

隻是,他把他喜歡的姿勢,跟他身上的敏感處都寫下來交給了蘇言,這說明什麼呢?答案呼之欲出!

看來莫塵說的那些十有**就是真的,他與蘇言已是夫妻,且夫妻感情還甚是不錯。不然,他絕對不會把這麼私密的事兒寫下來。

他身體異常,記憶混沌,這些他已經感覺到。他與蘇言的事兒也確實是真的。隻是,寧脩一時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看寧脩靜默不語,蘇言大概能猜到他心裡在想什麼,輕聲道,“寧脩,我把這個給你看,不是讓你馬上就與我相親相愛什麼的,我也不勉強你太多。你如果不想見到我,我還以離你遠點。就是,若是我不小心讓你看到了,你能不能忍耐著,彆再想著追上我宰了我?可好?”

寧脩聽了,又看一眼手裡的小冊子,點點頭,“要求倒是不高,可以考慮。”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寧脩沒回答,隻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蘇言,隨著漫不經心的晃著手裡小冊子道,“我覺得你可以更有上進心一些。”

什麼意思?

“與其遠遠的躲著我,倒是不如儘快的讓我接受你,還有那些過往。”

蘇言:她也很想呀。關鍵是不是沒找到方式方法嗎?

“請您老指點迷津。”

看蘇言畢恭畢敬,寧脩對他勾勾手,“你過來。”

過去倒是不難。隻是,確定不是一個坑?

看蘇言那小心謹慎的樣子,寧脩勾了勾嘴角,不緊不慢道,“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就怕了嗎?”

這是激將法。不過,管用。

畢竟,總不能就這麼躲著吧!

蘇言想著,抬腳麻溜就走到了寧脩的跟前,“相公,你說。”

相公?!

這稱呼入耳,寧脩眼簾動了動,因她這親昵和自然。

感受那莫名的感覺,寧脩看著她道,“我紙上談兵都是空談,還需實戰才更具實際意義。”

這話入耳,蘇言瞬時就明白了他打什麼主意了。然,不待她細思如何應對,寧脩就突然動手,把人給丟到了床上!

呲!

蘇言被扔的身上發疼,當時就懷疑剛才可能是她想太多了,寧脩也許根本就沒彆的意思,他就是想與她來一場純粹的摔跤而已!

看著在床上疼的呲牙的蘇言,寧脩不緊不慢的開始褪去自己的外衣。

在守著的莫塵,眼看著屋裡的燈熄了!

莫塵:……

夫人又把主子給強了?

事情是如何發生的,莫塵不知道。但,從那天起,情況就有了根本性的轉變。

蘇言在寧脩這裡不再是犯人了。而是,可以侍寢的人了。

情況好轉,蘇言也顧不得計較自己在寧脩這裡是什麼了,馬上就寫信回京告訴了這一好消息。

她與寧脩和解了。

老夫人看了高興,寧曄看了遺憾,本來他還想打著助蘇言一臂之力的由頭去季家灣一趟呢。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哎!

想到還得繼續在家裡繡花,寧曄心也累的很。

“呆呆,你明日帶囡囡和囡囡去季家灣一趟吧!你娘這麼久沒見你們了,肯定很想你們。”

呆呆聽了,看著老夫人道,“娘有老祖宗這樣的長輩真是她莫大的福氣。”

老夫人聽了,哼一聲,“少說好聽的。”

“孫兒說的是真心話。”

“可你大伯肯定不這麼想。”

呆呆聽了,想到寧曄那繡花繡的直抽筋的手指,不由就笑了。笑過,對著老夫人道,“祖母,我以為還是我先去切實的去看一下情況比較好。父親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孫兒就擔心這和解時間不夠長,帶囝囝和囡囡過去,恰逢父親又對娘親翻臉就不好了。”

這是在說寧脩喜怒無常。

這是編排他爹沒錯。但,也確實沒說錯。

“行,為了謹慎起見,你就先去看看情況吧。”

“好。”

祖孫倆商議好,第二天呆呆就啟程去了季家灣。

看到呆呆過來,大壯尤其的高興,蘇言也是。而寧脩看著自己的大兒子,這一表人才確實是隨了他了。

“父親,兒子來了。”

看呆呆那態度,寧脩覺得他過去一定是教子有方。

父子相見,雖不是無比歡喜,但也相對溫馨。

“娘,你是怎麼說服父親的呀?”見過寧脩後,望著蘇言問道。

這個,不足為外人道。

蘇言:“你爹逐漸恢複了,不用我說太多,他自己有感覺。”

“原來是這樣。”

呆呆就是隨口一問,也沒想探究太多,反正爹娘都好好的就好。

“對了娘,兒子剛學會了幾道菜,今天做給你們嘗嘗好不好?”

“好。”

蘇言打下手,呆呆掌勺,寧脩坐在門口看著,等吃。

做飯時,蘇言將家裡的人都問候了一遍,包括蕭賢也問到了。呆呆沒說太多,隻說都好。轉頭對著寧脩道,“爹,您要不要先嘗一下味道?”

寧脩看看呆呆剛盛出那盤魚,聞著倒是挺香的,但入口什麼味道,不敢確定。

“不了。”

聽寧脩這麼說,蘇言笑著道,“你爹這是對你的手藝不甚信任。”說著,蘇言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到嘴巴裡,“唔,好燙。”

“娘,你小心點。”

寧脩看蘇言燙的臉都皺在一起,心裡暗腹:連吃飯都能被燙到,這麼笨的人,他怎麼就著了她的道了呢!

寧脩每天都在想不通。

“你嘗嘗看,真的挺好吃的。”

看到送到自己唇邊的魚肉,寧脩抬了抬眼簾,一入眼就是蘇言那柔美的麵容,柔和的雙眼。那雙眼睛……

寧脩看了看,微微低頭,將魚肉吃下。

“味道怎麼樣?”

“嗯,比你做的好吃。”

聽言,呆呆笑了,蘇言癟了癟嘴,沒說話,隻是把魚端走了。

看此,寧脩懷疑蘇言在耍小性子,沒多想,就順嘴又說了句,“也可能不是他做的好,而是你喂的香。”

蘇言聽了,愣了下,然後就笑了。

呆呆:父親都會哄娘親了。看來,他是真的不用擔心了。而由此可見,父親是真的將娘親放到了心坎裡。

因為放在了心坎裡,縱然那些回憶都記不得了,隻記得她犯過的錯。可還是輕易就能將他諒解!

因為心裡有那個人,才有這下意識的溫柔。

之後呆呆並未待多久就離開了。

蘇言和寧脩者繼續留在了季家灣,等待他身體情況再穩定一些再回京。

留下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忙活著家裡那幾畝田地。這也是生活,這樣生活才充實。

從深秋到了寒冬,隨著日子的推移,每日的陪伴,寧脩逐漸的已不再提強他的那件事,好似連這件事也忘記了。

這一日,傍晚,蘇言和寧脩站到地頭,看著自家的田地,寧脩直皺,“為什麼人家的麥子比我們家的麥子長的好?”

蘇言:“人家是認真種的,哪裡像你,嫌麻煩隨便搞一下當然就成這樣了。”

寧脩聽了道,“這地我沒興趣。但耕彆的地,我可是特彆仔細,也特彆有耐心的。”

“哪裡?”

寧脩沒回答,隻是抽了抽她。

蘇言短暫的疑惑後,馬上明白了他在說什麼,當即朝著他踢了過去……

寧脩微微一笑,靈活躲過,伸手彈去衣擺上可能有的灰塵,“都成親這麼久了,還這麼憨。”

“你才憨。”回過嘴,蘇言突然意識到什麼,神色不定的看著寧脩,“你……你剛才說成親那麼久了?難道你……”

“嗯,記起了一些。”

聽言,蘇言激動,“真的?真的嗎?都記起什麼了?”

“記起了你不止是我的犯人,也是我的妻。也記起了你曾離開我的日子,還有找我日子。”寧脩垂眸,看著蘇言激動的小臉,看著她道,“雖然還沒全部想起。但,那些已經足夠了。雖少了過去的一些記憶。可我們還有以後,不是嗎?”

“嗯嗯!我們還有以後,還有以後。”

“主子,夫人,大爺帶著幾個小主子來了!”

聽到莫塵的聲音,蘇言抬頭,就看到幾個孩子已經等不及來田地裡找他們了。

“爹,娘……”

看著朝著他們跑來的孩子,看看站在她身邊的寧脩。蘇言輕輕笑了……

日子雖然不完全是完美。但,那並不影響幸福!

這一年的新年,在她心裡就是一個大團圓!

隻盼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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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寶寶們一年多的陪伴,這很不易,感恩遇見。也期盼我們歲歲年年常相見!

鞠躬,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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