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說:“我隻是基於數據,合理判斷。”
總指揮:“可是你明明有更安全的選擇。”
“數據是不會出錯的。”乘風說,“而且我給他們留出了一定的彈性空間。比如東路二軍的莽撞,他們還是逃出來了。”
總指揮說:“如果他們沒逃出來呢?直接在二軍的莽撞中陣亡了,那怎麼辦?”
乘風遲疑地道:“說明士兵不行?”
總指揮心口一哽,有種無言以對的窒息。
一號青年無條件擁護:“對啊!說明士兵不行!”
“戰略哪有不冒險的地方?如果要追求百分百的安全跟穩妥,那就乾脆不要上戰場。”
乘風態度明確,總指揮的氣焰不自覺弱了下去,小聲抗辯了句:“可是你這個危險性也太高了。”
“還好吧。”乘風說,“最差的結果就是死五個人,我肯定能活下來。”
正準備給乘風附和的小弟愣了下,心思急轉,謙卑地說:“姐姐你能活著就好。不用管我,我死之前肯定會帶走幾個,不讓你的心血白費!”
眾人:“……”
是錯覺嗎?他們這個隊伍的人,說話是不是有點奇奇怪怪的?
四號青年沒聽到他們的對話,但是看出了一號的綠茶。對這個原本很陽剛的青年感到萬分的沉痛。
可惡!
要朝意外的方向卷起來了!
總指揮心情複雜著道:“那、那你們覺得行就行。我部署一下後麵的對策。對麵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
一軍、二軍折戟的消息,很快傳聯盟軍事大學的耳朵裡。
他們的偵察隊親眼看著二軍狼狽逃回,在防衛軍的支援下才甩脫追兵。一支遊擊隊伍隻剩下七零八落的幾個人,可謂損失慘重。
還沒到一個小時,第一波團戰已經結束。隻有他們聯軍還置身事外,宛如在演習裡逛地圖。
聯軍指揮立馬派了個代表過去試探,連接到對方的通訊後,打聽道:“喂,你們的指揮還活著嗎?”
對麵的人衝道:“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
聯軍指揮笑嘻嘻地說:“彆這麼生氣嘛,我是來慰問你們的。”
二軍的指揮很清醒,當下火氣正濃,乾脆朝他一頓發泄:“你可算了吧,都特麼一路貨色。不用過來請安了,沒事退下。”
“說了彆生氣嘛,冷靜點。被一軍的人坑了吧?一軍本來就最會打嘴仗,還跟你們有舊仇,你怎麼會選擇跟他們合作呢?”聯軍指揮歎息道,“我對你們的無謂犧牲表示默哀跟同情。但是朋友,你得站起來,得報仇啊。彆忘了我們這一次的目的是什麼,我們得把聯大拉下來!”
二軍指揮無聲冷笑。
他們對聯軍這根攪屎棍也很戒備,畢竟之前被坑過不少次。
暑假集訓時,教官們在他們耳邊噴著口水洋洋灑灑地例舉了聯軍無數條罪證,說他們是如何的虛偽、如何地善變。
如果不是聯軍從中攪合,他們根本不會打得那麼辛苦。
在討厭的軍校排名上,一軍第一,聯軍也不遑多讓。相比起來,聯盟大學要眉清目秀多了。
聯軍指揮蠱惑道:“所以,合作嗎?”
二軍指揮:“我們已經衝過了,現在要休養生息。”
聯軍指揮慫恿:“修養什麼生息?時間不等人啊。你還要修複一下心底的創傷?至於嗎兄弟?”
“現在能跟聯大保持實力均衡的隻有你們聯軍,你們兩所學校名字那麼像,每年演習卻連聯大的尾巴都摸不到,我覺得你比我們緊迫多了。”二軍指揮不急不緩地拱火,“要不你先去表示一下誠意?”
“什麼誠意?”
二軍指揮想了想,說:“一軍肯定不會跟聯大結盟的。我們幫你堵流動大學這邊的支援,你去衝聯大的三路。成功了算給我們報仇。沒成功的話,都彆內訌了,三所軍校一起上吧。”
聯軍指揮笑出聲來,說:“我們也不傻呀,兄弟。我怎麼覺得你就指著我們聯軍回血呢?”
二軍指揮說了句真話:“聯大三路真的邪門。不把他們衝了,今天誰的麵子都彆想要。回血再拿個第二,有意思嗎?”
聯軍指揮隻覺得這幫人瘋了。
都是新生,能怎麼邪門?
異次元的大門擺你麵前你推得開嗎?
聯軍指揮說:“你們如果真的去攔流動大學,我們就衝。”
“衝!”二軍指揮說,“衝了就是同一個壕裡的兄弟!其餘的賬另算!”
·
斷開通訊後,聯軍副指揮問:“真去啊?你不是去遊說的嗎?怎麼變成自己上了?”
聯軍指揮說:“帶一支隊伍去收集一下聯大的數據。我也覺得這次挺奇怪的。一軍、二軍再差,也不至於被流動大學打成這個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四號:禁止內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