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對!就交給你了!”
西瓜看著她,一會兒在想她是不是要讓自己去送死,一會兒又想送死不能給那麼珍貴的陪葬。半晌沒個頭緒。
那頭乘風已經背好包,抬手一招,示意眾人準備:“都小心一點。西瓜你一個人走我們右邊,負責轉移焦點。對方物資也多,千萬彆給他們出手的機會。”
乘風講了一遍戰術,又給三人畫出了行進路線。
饒是鐘逸捷都對她這種揮金如土的作戰風格感到震撼,遲疑著道:“值得嗎?”
乘風回過頭,低聲喝道:“大氣一點!定向彈算什麼?!我帶你們承包山頭!”
鐘逸捷承認,他被這句話狠狠地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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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九點,還時不時有考生在黑夜中穿行。
青年手裡握著一個煙霧^彈,胸口掛著一個起爆^器,前後左右一百米距離處都埋了爆破裝置,謹防有不長眼的敵人在夜裡朝自己發起突襲。
作為混戰圈最後幸存三個人之一,他撿到了四個物資包,加上自己原有的,可謂一夜暴富。
可惜下不去山,隻能靠在樹下緩解疲勞度。
然而今晚著實是睡不著覺了,從十分鐘前,就有人在遠處炸雷。且看位置越來越近。
青年睜開眼睛,躲在樹後,在隊頻裡嘀咕著罵道:“臥靠。神經病啊,大晚上的在這裡炸山!”
他探出頭,抱著槍朝巨響傳來的方向窺探,完全沒注意到身後的草叢裡有一陣輕微的窸窣響動。
監測鏡中一大片空白,證明除了定向彈,對方還投了一個防探測煙霧^彈。
富有如青年心態都快崩了,再次罵道:“神經病啊!報複社會吧?正常人看見這動靜早跑了,能炸到個鬼!”
他小步挪動,想了想,又從包裡摸出一個定向彈。還沒來得及體會這種難得的安全感,一顆子彈從他腦袋後頭射了過來,緊跟著又是數道子彈,連連打在他的背後。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青年帶著滿身裝備,以及無法理解的驚愕被清退出考場。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甚至來不及按下身上的□□。
過了數息,確認周遭無人,屍體邊上走來一個人影。一道壓抑著的女聲在黑暗中傳來:“都找找。那麼大動靜還躲這兒,守財啊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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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的掃蕩異常順利,一直持續到了午夜9點,導致所有人夜不能寐。
乘風對地圖尤為熟悉,對考生藏身點的判斷也異常精準。幾人在戰力無損的情況下,順利擊殺了7名考生,繳獲15個物資包。西瓜手上的定向彈也徹底告罄。
應該還有漏網之魚,但乘風認為已經足夠了。
物資實在太多,幾人隻好挑揀著扔掉一點。
乘風說:“繩子不要,多餘的槍不要,轉換器不要。刀具也不要。飽食度先全部拉滿,剩下的還帶不走就把食物扔一點。”
西瓜同學一麵往外丟東西,一麵心頭滴血,顫聲地重複道:“太奢侈了!這得是什麼人家啊!”
他同伴的眼淚淌著幸福的味道:“浪費物資是會遭報應的!我有罪,怎麼辦,我好害怕。”
鐘逸捷在一旁乾咳,希望自己的兩個隊友不要這麼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揮霍應該是每一個窮人都幻想過的事才對,大膽表演出來!
幾人正在整理,江臨夏那邊樂顛顛地過來邀功道:“乘風,我們給你湊了一個完整的物資包!開心嗎?”
乘風掃了眼麵前快要堆成小山的物資,淡淡應道:“哦。”
“彆生氣嘛。”江臨夏說,“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煙霧^彈,我們給你湊了五個!怎麼樣!”
乘風波瀾不驚:“我不需要。”
江臨夏笑說:“喲,氣性還挺大。小朋友哦,話不可以說得太滿。”
乘風嫌棄地將一盒衝鋒^槍子彈扔給鐘逸捷。
項雲間問:“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
“我在跟鐘逸捷走。”乘風重音道,“鐘逸捷他們很好!”
項雲間“嗯”了聲,說:“鐘逸捷他們還行,你注意保護自己安全。”
安全?
山上的人才應該擔心他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