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夫人登上馬車,坐穩了之後才答:“一個單純的小姑娘,結交一下也無妨。”
衛洪:“…”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夫人更適合去混官場,八麵玲瓏的功夫比他強出幾百倍不止。
“怎麼?”衛夫人察覺到他的目光,側頭挑眉看他。
衛洪腆笑著湊上去:“我與子明是刀尖兒上滾過來的交情,
非同一般,他新娶的夫人難免日後要在貴女命婦當中露麵,屆時你多看顧著點兒可好?”
衛夫人素來享受夫君對自己的依賴,高高地挑起眉毛,道:“這還用你說。”
“夫人睿智!”
…
新房裡,阿媛換了衣裳湊在鏡麵上撥弄自己的頭發,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麼大麵的鏡子,照著人影清清楚楚的,她喜歡得不行。
一時陶醉,她便忘了自己的還有一個夫君了。
陸斐一推開門,見著她穿著單衣翹著腳尖湊在鏡麵前照來照去,似乎很是自得其樂的模樣。
他之前是擔心她不適應環境才托了衛夫人來照看她的,現在看來,她哪裡有不適應?分明是太適應了。
“咳。”
阿媛回頭,小臉上還掛著笑意:“你回來了?”
陸斐:“…”他不該回來?
“我要沐浴。”他道。
阿媛小碎步跑上前,笑著道:“早知道你要沐浴我已經讓春喜準備好了熱水,快去吧。”
“嗯。”陸斐應了一聲往內間走去,走了一半回頭看她,“你還愣著作甚?”
阿媛瞪眼,不明所以:“我已經洗過啦。”
陸斐:“過來伺候。”
阿媛:“…哦。”她要和大鏡子說再見了。
陸斐進了內間的浴室,才想到自己胳膊上有傷,不能被這丫頭看到,於是轉頭道:“我有些餓了,你去看廚房裡有沒有吃的。”
“有,我剛剛還吃了不少呢。”阿媛趕緊點頭,“你等著,我去春喜去瞧瞧啊!”
“你不會自己去?”陸斐挑眉看她。
阿媛愣了一下,眨了眨眼:“我去?”
“我喜歡喝你熬的粥,酒喝多了胃不舒服。”陸斐放軟了語氣說道。
阿媛不爭氣極了,她嘴角稍稍翹起,故作矜持地點了點頭,然後踩著歡快地步伐朝廚房去了。
陸斐鬆了一口氣,這才自己脫了衣裳進了浴桶。
一刻鐘以後,阿媛捧著粥完回來了,陸斐早已坐在桌邊等候多時。
“南瓜粥。”阿媛放下盤子,將粥完端到他麵前。
陸斐之前為了招待客人顧不上吃東西,加上十幾杯酒下肚,胃裡確實有些難受。現在聞著這香甜的粥味,忍不住握住了勺子嘗了一口。
“不錯。”
阿媛驕傲揚眉:“我親自熬的那還有差?”
陸斐笑了一聲,低頭吃了起來。
阿媛見他濕答答的頭發披在身後,眉頭一皺,趕緊找了一張乾淨的巾子給他擦頭發。
“很好,越來越有賢妻的架勢了。”陸斐嘴角一勾,放下勺子,粥碗已空。
阿媛:日常討好陸少爺成功!
肚子飽了,頭發也乾了,此時夜色深重了起來,心思單純的小白兔終於被狡猾的大灰狼趕上了床。
“我睡裡麵。”趙小白兔不明就裡,抱著枕頭往裡麵爬去。她不知道的是,等會兒睡裡麵或是睡外麵並不重要,重要的是…
“唔——”
大灰狼發起了進攻,小白兔一下子被撲倒在了床上。
阿媛被他吻得暈頭轉向,渾身的熱度越來越高,似乎泡在了一缸熱水裡麵。她攀著陸斐的肩膀,胸膛劇烈起伏,對他的熱情有些措手不及。
阿媛想,他實在不必如此急切,她早已願意將自己交給她。
陸斐:急切?你對一個克製了七八年有需求的時候隻能自己解決的人說不必急切?
他用手指撥亂了她的衣裳,動作有些控製不住力道,惹得她
忍不住一個抬頭咬住他的肩膀:“嗷嗚——”
痛感刺激了他身體裡暴虐的那一麵,他和她像是一場博弈,勝者為王。
她不懂得情愛,她隻覺得這是一場由他挑起的戰爭,他處於壓倒性的地位,她有點兒生氣,因為他真的很大力,讓她忍不住生出反抗的心。
“陸斐,你就不能輕點兒——啊!”
尤為晚矣......阿媛雙眼含淚,嘴唇顫抖…她錯了,他剛剛是輕點兒的,隻是她沒有好好珍惜。
夜色暗沉而溫柔,一切曖昧而令人亢奮的事情都應該在這樣的黑夜裡趁勢而動。
屋子裡,如嬰兒手臂般粗的紅燭搖曳生姿,似乎同樣在訴說著綿綿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