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斐悶笑,抱著她,聞著她身上的奶味兒,有些心猿意馬。
“蕾蕾吃飽了嗎?”他問。
阿媛趴在他的胸膛上,找到了一處合適的位置靠著,道:“廚房裡熬著粥呢,她這一覺醒了估計還得吃。”
“那…你這裡空了嗎?”他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滑到了她的衣裳裡…
阿媛:“…”
即使整日裡因為蕾蕾那個大胃口的姑娘她時時要解開衣衫,但此時還是因為他充滿調笑的話而感到害羞不已。
“什麼呀…”她的聲音軟膩,就像舌尖含著一塊兒糖一樣。
“這可是我的地盤,不過是借用出去的。”他霸道的說道。
阿媛差點兒笑出聲,這是哪裡來的強盜!
“我做了標記的。”他申明。
阿媛:“…”
嘴癮過夠了,他要動真格的了。一下子扯開她的衣裳,絲毫不費力氣。
“蕾蕾還在你旁邊呢!”阿媛捂住領口,守住最後一絲“門檻”。
“小家夥睡著了,你小點兒聲,咱們不吵醒她。”他還振振有詞的說道。手上一使勁兒,輕而易舉地將她提到了自己的身上,跨腿坐在他的腰上,姿勢邪惡。
“陸斐…你真是…”
“我也餓了,你也要管管我啊。”他理所當然地索取。
阿媛偏頭,任由他吻過自己的脖子…同樣感受到了身上的巨獸在蠢蠢欲動。
算了,讓他發泄完最後的體力吧,累了更快入眠。抱著這樣的心思,阿媛妥協了。
一個時辰後,她悔得腸子都青了。
“你…是不是累了嗎?”她氣喘籲籲,趴在床上不能動彈。
“本來是,但誰讓你這麼…”他彎腰,覆在她的身後,用喑啞又克製的聲音輕吐字句,“勾人。”
哦,又成了她的錯了?
早已被抱出房間的蕾蕾絲毫不知道,她今晚的“夜宵”也被親爹敗完了。
“小郡主真乖,這麼快就吃完啦。”春娟給她喂上最後一口粥。
蕾蕾:親爹太過分,還是先吃飽點兒吧。
——
到了要用晚飯的時候阿媛才醒,作為一個在床上度過大半日的主母,她深深懊悔自己被陸斐帶得太過墮落。
“喝湯。”始作俑者為她呈上了一碗魚湯。
阿媛伸手,胳膊有些顫抖。
“怎麼,端不穩?”他輕笑著看她,眉眼之間帶著一股看好戲的神色。
阿媛放下碗,沉默地低頭,選擇用勺子舀著喝。
“生氣啦?”他湊過去,挨在她耳邊說道。
“癢!”她嫌棄地躲開。
他拉著她的手,不準她逃開:“嗬!等過幾日你想我煩你都沒這待遇了。”
阿媛抬頭,一雙大眼閃爍:“你要去哪裡?”
他微微一笑,揉了揉她的腦袋。
“你去哪兒?”阿媛放在勺子,追問道。
“打仗,怕嗎?”他看著她,輕輕歎了一口氣。說實在的,他現在有妻有女,日子太過美好,以至於回想當初那個在戰場上遇佛殺佛遇神殺神的自己,他都有些生疏了。
阿媛嘴唇一顫,說不怕,可能嗎?
“要打誰?危險嗎?”
動刀動槍,刀劍無眼,一旦上了戰場誰都有回不來的可能。
“我可是你的夫君,對我有點兒信心,嗯?”他捧著她的臉,輕輕地笑著,語氣淡定又自信。
阿媛咬唇,不敢輕信。
她不是沒有經曆過戰爭,那些年從北到南的廝殺,她也曾在其中浮浮沉沉。她也曾看過血流成河,也曾見過過屍首遍野,怎會不懂?
“一定要去嗎?非去不可?”她抵住他的額頭,雖故作堅強,但聲音中已經有了一絲哭腔。
“是,一定要去,非去不可。”他無奈的回答。
大司馬的身份給了陸家無上的榮耀,幫他娶回了心愛之人,保護了陸家上下,包括他出生未滿半年的蕾蕾。得到了這麼多,到了該付出的時候他怎麼能不身先士卒。
“嗚嗚嗚——”她抓住他的袖子,一下子倒在了他的胸膛上,悶聲的哭了起來。
不想分離,不想他陷入險境,更不想度過分開後的日日夜夜。她已經習慣了和他早晚相見,和他鬥嘴打鬨,他們還有了女兒…這個時候他要上戰場,她隻覺得心上就像有一把錘子在重敲。
麵對她不舍的離彆愁緒,他此時唯一能做的便是展開胸懷,容納她的一腔委屈和難過。
哭吧哭吧,她有任性和在他懷裡流淚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