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在四人的V信小群裡,沒有一個人冒出來說話。
各自帶著說不清卻很沉重的心情,用遊戲、健身器材和樂器宣泄著心中的不爽。
第二天在學校見麵,四人都將家裡的意思說了出來。
一聽三家的意思竟然一樣,就讓他們幾個的心情更加的不爽了。
他們眼神沉沉地看向坐在薑心諾後麵,正在跟旁邊的同學笑著聊天的西澤·奧斯卡,很難想象這樣一個整天笑眯眯的毛頭小子,竟然會是未來的公爵!
奧斯卡家族選擇繼承人都這麼輕率的嗎?
那他們是怎麼一直傳承到現在,還創出那麼多家業的?
幾人礙於麵子,不想刻意放下身段跟宗閒結交,但也不想違背家長的叮囑跟他為敵。
對他們來說,維持現在這種互不乾涉的普通同學關係就足夠了。
宗閒當然感受到來自身後的幾道帶著敵意的注視,不過他並不放在心上,甚至還有點小開心。
不這樣就不好玩了。
就是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一些。
現在就看他不順眼可怎麼行?以後他們還會有更多看他不順眼的地方。
中午午休時間,班上大部分人都去食堂用餐去了,隻剩下僅有的幾人還在整理東西。
薑心諾把書放進課桌後,猶豫了一下才轉過身:“我昨天問過我父親了,原來在小時候的時候,我曾參加過奧斯卡家的宴會。也是那個時候你見過我的吧?”
宗閒從筆記本的屏幕上將視線移開,笑眯眯地看向她:“是呀。宴會結束後我還曾想要找到你,可惜你和你的父親在那之後就離開了。”
“找我?”薑心諾一愣,隨即又疑惑起來:“找我做什麼?”
宗閒將筆記本合上,正襟危坐,以非常認真的表情說道:“我從小就很喜歡寫作。在見到你之前,我正因為一些設定糾結。你的出現,仿佛打開了我的靈感源泉,讓我文思泉湧。所以我想找到你,認識你,讓你成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繆斯。”
薑心諾被他的話驚得瞪圓了眼睛。
想找到她?想認識她?還想讓她成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繆、繆斯?
她知道繆斯是掌管文藝的女神們!也知道他的意思是她能給他帶來靈感。
可一般這樣的話裡,隱藏的意思不就是說她是他的女神嗎?
薑心諾還從沒被同年齡的異性用如此直白地當著麵說出這樣熱烈的話語。
從小她就是被誇著長大。但那都是長輩,是師長,是閨蜜。同齡的男生在她跟前,要麼戰戰兢兢頭都不敢抬,要麼想儘辦法吸引她的注意力。
但那些人裡,從來沒有一個像他這樣跟她說話。
被那雙冰藍色的眸子凝視著,她隻覺得皮膚好像都要被灼燒起來似的。
“你、你在胡說些什麼!”完全沒有應付這種情況經驗的薑心諾,生平第一次拋下了淑女的風範,狼狽地逃出了教室。
宗閒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不由眉眼彎彎地輕笑起來。
不是親眼看見,誰能相信這麼一位平時仿佛高嶺之花的大小姐竟然會如此臉嫩?如此容易害羞?
他覺得自己應該沒有說得太露骨。
卻沒想到這樣級彆的話就讓她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