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有很多年,你畫漫畫,再提筆畫布作畫,有什麼感想?”
——“好久不見,彆來無恙。”
“還是老生常談的問題,被迫放棄油畫那些年,有厭惡過學畫嗎?”
——“有自暴自棄過、有絕望難挨過、但是會畫畫真好啊,哪怕重活一次,我還是要說,會畫畫真好啊,我目之所及的一切,都能付諸筆端變成永恒,我永遠喜歡畫畫。”
“最後一個問題,最近網上很多人表白桃桃,喊你老婆,你怎麼看?”
——“彆、彆亂喊,我是有家室的人,@林尋舟有人喊我老婆哎。”
很真誠可愛的采訪稿,向懷雪挑揀了無關於晏檸橙顯示生活,隻有關於作畫的生平撰稿,當天發出一小時後,閱覽量就破了十萬。
而晏檸橙本人全然不知情,她正在迎接狂風暴雨的洗禮。
林尋舟閒來無事去幫她收拾東西,從衣帽間裡翻找出套熟悉的高中校服。
私立貴族學校的校服漂亮優雅,尺碼是按照個人訂製的,沒有固定的購入校服時間,隨時可以預訂。
晏檸橙原本翻找出來是因為準備畫點兒校園,自己穿好再誆騙林尋舟換高中校服找找感覺的,隻是在帝都住久、回來又忙,乾脆忘掉了這茬事。
出屋後就看到林尋舟大馬金刀地坐在落地窗前躺椅上,青白的煙霧攏著清雋淩厲的五官,手邊放著校服套裝。
“哥哥?”她有點兒無措地輕聲喚他。
林尋舟掀眼皮,深邃的黑眸如潭幽深的湖泊,倒映出她嬌俏的芙蓉麵,他沒有回應,神色亦沒什麼多餘的變動。
就像是……在生氣自己的跑開和鎖門?
晏檸橙拿不準成,隻好又立在原處乖巧的喊了聲哥哥,手指抓到他的衣角,被林尋舟慢條斯理地扯出去。
“我錯了嘛。”她從善如流地道歉,長睫顫.動,如蝴蝶的羽翼,“下次再也不跑開了。”
林尋舟仍舊是那副泰然不動的模樣,喉結滾動,吞吐著徐徐煙霧。
晏檸橙背著手在他周圍繞了兩圈,福至心靈般得想到了哄人的“方式”。
她消失在林尋舟的視線裡,同時帶走了他手邊那套校服,隨著年歲增長和林尋舟日以繼夜的揉.捏,月匈線豐.滿了不止一個度,曾經的校服被撐得鼓鼓.囊囊,紐扣扣了好幾次才勉強的扣好。
鏡子中的少女眉目含笑,雙馬尾隨著動作輕搖曳。
“現在和十五歲,也沒什麼太多的變化吧?”晏檸橙邊調整著領結,邊嘟噥道。
她在推開門的瞬間,被極大的力道攥住手腕反剪著巨高過頭頂,溫熱的吻落在內腕靜脈的位置,酥.癢順著血液流淌奔騰向四肢百骸。
“哥哥?”晏檸橙恍然地喊他,下一刻唇被含住。
林尋舟吻得很凶,仿佛是在捧著易碎的稀世珍寶,必須觸碰檢查過每一寸才肯罷休。
狡黠的月光漫散到腳邊,蕾.絲布料順著膝蓋掉落在地,百褶裙擺徹底失去了遮擋的意義,林尋舟沙啞含欲的嗓音透過來,“桃桃其實很喜歡吧,不然怎麼弄的我滿手都是?”
兩隻水蜜桃被按在牆麵壓扁,癢得驚人,晏檸橙細弱的抱怨,“難受。”
“哪裡難受?”林尋舟的動作沒有停止,“這裡不舒服?”
全部進入時深的連靈魂都被刺.穿,晏檸橙被弄得發不出任何聲響,耳側是誇讚,“都吃進去了,桃桃真棒。”
人就是很不經誇的,尤其是被心愛的人誇,晏檸橙被翻來覆去的折騰,聽了很久的渾話,包括且不限於,“早就想這樣草你了,現在當然要儘興了。”
儘興的不隻有林尋舟,但體力不支的隻有晏檸橙。
她握在懷抱裡平複半晌呼吸,剛剛洗過澡,水汽蒸發後肌.膚變麵變涼,再次貼近時下意識地想躲避開來,怕冷,也怕再來一次。
“不弄了,乖。”林尋舟溫聲細語的哄著人,把小貓咪圈進被褥裡。
雖然在這種事情上用不到她發力,可還是累得,隻是還沒到平時睡覺的點,就睜著眼安靜的躺在他身側,回憶起剛才的話,臉頰再度燒得發燙。
彼此麵對麵側臥著,視線描摹著對方的五官,林尋舟的神色裡能窺見幾分事.後的饜.足,晏檸橙無法克製的因此動容。
是她的。
全都是因為她,渴.求從來非單向。
林尋舟似乎是察覺到什麼,狹長的眼尾蘊著笑,對上濕漉漉的水藍眸子,女孩子求.饒的時候反而讓人獸.性大發,就好像是完全被掌握在懷裡的貓,不欺負到喵喵喵摸舒服,很難讓她脫手。
“疼嗎?”林尋舟吻上她肩頸吮出的草莓印。
泠冽的東方木質調和椰奶的香甜交.融在一起,黏.膩的分不開,晏檸橙的呼吸又開始亂了起來,太近了。
林尋舟似是而非地笑了聲,手掌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她的脊背安.撫,親吻過帶著水汽的睫毛,“桃桃乖。”
情話惹人耳熱,晏檸橙下意識地往他懷裡鑽。
林尋舟的手掌順入她的指縫,以十指緊扣的姿勢抱好人,安撫道,“桃桃乖。”
“我不困。”晏檸橙小小聲地抱怨起自己的作息。
這樣的夜晚,似乎除開睡覺和看著他外,再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可以做了。
公寓買在山頂最高的位置,隻拉了薄薄的紗簾,明亮的月光如水般澄澈地漾進來,她有須臾的失神。
——為了林尋舟那句“早就想這樣了”。
其實還是會有心酸和難過的,十幾歲的時候為什麼沒能在一起呢?明明都是互相喜歡的呀。
那現在就該是交往十周年了吧?
“在想什麼?”林尋舟溫潤問。
晏檸橙又往他身上貼了貼,含混講,“想為什麼沒早點兒跟你在一起。”
“那回頭都補給桃桃,現在不要分神,隻想我就好。”
今宵共我同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