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之後談寧擦了擦手,重新躺了下來,林頌安的胳膊隨即圈住他,整個人都貼過來,咬了咬他的耳朵,“真討厭啊。”
林頌安一米八七的個子,肌肉結實,就這樣壓在談寧的身上,談寧簡直喘不過氣來,忍不住推了推,林頌安卻順勢將他的手腕按在枕頭上,在他的鼻尖落一個吻,然後細細打量著談寧的表情變化。
兩個人身體的反應都很明顯,但談寧的表情依舊冷冰冰。
“真的不想要嗎?”
談寧彆過臉,心裡嘀咕:不是看膩了嗎?
林頌安的手慢慢往下遊走,他俯身在談寧耳邊說:“為什麼一點好臉色都不給我?當初明明是你勾引的我。”
談寧搖頭。
林頌安刮了一下他的鼻尖:“就是你勾引的我,彆不承認。”
*
去年四月。
那天從林淇家出來,林頌安開車將談寧送回學校。
將近十點,宿舍樓四周應該沒什麼人,林頌安怕談寧為難,將車停在了離宿舍樓最近的一處教學樓的西側。
談寧準備下車,林頌安說:“談老師,可以留一下聯係方式嗎?”
談寧沒有拒絕,加了微信,備注了自己的名字。
車外冷風簌簌,隻剩枯枝的梧桐樹遮不住路燈,在馬路上映下斑駁樹影,車內倒是溫暖,暈黃燈光有些曖昧。
林頌安的黑色高領毛衣將他的側臉襯得冷白且禁欲,像是造物主的佳作,談寧在他身邊顯得很是黯淡,幾乎和昏暗車廂融為一體。
借著耳側滑下的長發遮擋,談寧可以肆無忌憚地打量林頌安。
林頌安是他前二十年的人生裡不曾接觸的世界,是寡淡又孤獨的生活裡唯一能點燃他情緒的存在,他對林頌安感到好奇。
前所未有。
林頌安修長的手指搭在操控杆上,指尖輕輕敲了敲。
“談寧。”他看著手機屏幕念了一遍談寧的名字,他的聲音低沉帶著磁性,像是在念一首兩個字的情詩。
談寧怔了怔。
半分鐘後,談寧攏好圍巾,打開車門,下了車走進冬夜。
林頌安的車燈幫他照著前麵的路。
快到宿舍的時候,談寧突然停下,停在宿舍樓下的台階邊。
林頌安。
這個名字……怎麼有點耳熟?
談寧先是想到林淇,林淇的父親是天河集團的副總,而林頌安是林淇的堂哥。
經一聯想,談寧陡然反應過來林頌安是誰。他下學期想要爭取的天河獎學金,就是由林頌安的父親林冶勳捐贈設立。林冶勳在寧江算得上無人不曉,而林頌安在A大無人不曉,即使是談寧這種對學習外的一切毫不關心的人,也曾聽過他的名字。
這讓談寧憑空生出些怯意。
就在他躕躇不決時,林頌安給他發來消息:【談老師,到宿舍了嗎?】
談寧回複到了,然後收起手機。
那時候談寧還對alpha的世界一無所知,易感期和匹配度於他而言也隻是生理課學到的名詞,住在beta和omega混住的宿舍裡,他甚至沒和alpha近距離接觸過。
那時候他還沒有太多顧慮。
隻是單純地被林頌安那張臉蠱惑。
談寧抬起頭,看向天上一輪圓月,月亮將似水清輝灑在舊宿舍樓的窗邊,他喃喃自語道:月光照到所有人的,對吧。
第二天早上他主動給林頌安發了消息。
【早上好。】
談寧沒有追人的經驗,也沒人可以谘詢,隻覺得想要談戀愛的話應該主動說早晚安。
可林頌安沒有回。
從八點等到九點,聊天框毫無變化。
談寧咬了一下嘴裡的軟肉,把手機放到一邊,繼續看書。
第二天早上他沒有給林頌安說早安,自顧自收拾好東西去上早課,倒是林頌安在九點的時候給他發了一個“早上好,談老師”。
談寧看到了,沒有回。
作者有話要說: 暗暗拉扯中(其實寧寧一開始是主動的,因為饞林頌安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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